“云雪舒两年前身死,在他辅佐你的这八年间,你就从来没有怀疑,为什么他会甘心情愿的辅佐你而不求回报吗?”
这么明显的解释,足以将少年的世界颠覆。
青年唇.瓣微微颤抖,微微叹了口气:“太后云氏出嫁之前,曾与云雪舒私定终身。所以陛下,你的生身父亲,不是大哥,而是云雪舒。”
前任宰相云雪舒也是个风.流倜傥、鹤立鸡群之辈,他相貌出众,乃聂无垠那一辈最为俊俏的少年郎。
当初求亲之人几乎踏平了云家门槛,可惜最终无功而返——
他隐藏极深,对云氏爱之深,竟无人察觉。
若不是一年以前,聂无垠察觉到淮安的相貌有些奇怪,否则也不可能挖出这么多陈年旧事。
思及此,聂无垠伸出手扣住僵硬的少年,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
“陛下,你要记得,本王并未骗你。”
他只是……爱慕少年。
少年低低的“哈”了一声:“胡说!你分明就是在骗我!”
“本王没有。”
淮安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是吗……”
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聂无垠突然意识到这点。
他指尖微微颤抖,低低的唤了一声:“陛下?”
淮安推了推他的胸膛,重新躺回床上,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差点要了青年的老命。
“不是骗我啊。”淮安说,“那就随便了。”
反正……魔尊想要的好感百分百已经拿到了,就没必要再继续折腾青年了。
思及此,淮安闭上眼睛,不去看青年因为他一句话而露出的狂喜。
青年满心欢喜,几乎压抑不住心底的愉悦。
“陛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放任他的意思吗?
青年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忍不住再次爬到龙床之上,低头吻住少年的唇.瓣。
淮安斜眼一瞥,不挣扎、不阻拦,一副“随你”的懒洋洋表情。
聂无垠眼前一亮。
他差点就要再次将少年抵在床榻之上办正事了!
但是他忍住了,只是伸出手紧紧抱住淮安,一刻不停的亲他的额头,亲他的眼角,亲他的脸颊和唇.瓣。
“陛下,我很开心。”
淮安嗤笑一声:“开心什么?朕不过是把你当条狗罢了。作为一条忠心的狗,你记得日后自己该怎么做就行了。”
“好。”青年道,“我会是陛下手中利刃,心之所向,剑之所向,绝不背叛。”
重重的承诺似山一样压在淮安心间,淮安闭上眼睛,心口的跳动不受他控制,如鼓噪的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他的神魂。
淮安抿着唇.瓣,扭头不去看他。
他怕自己看了,就忍不住想杀人。
这样陌生的感觉,魔尊大人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少年任然忍不住小小的眷念一下。
他闭上眼睛,低声道:“你记得就好。”
回到三千世界之后,若青年还在,最好是记着如今说过的话。
否则……
还没想到如何惩治那青年肉身之内的灵魂,他忽的察觉到顶在腰间的物件,猛地睁开眼。
少年脸色微变,一脚将人踹到床下:“你这禽.兽!离朕远点!”
聂无垠也不恼怒,乐呵呵的从地上爬起来,乖巧的离开了内室,来到外室继续批阅奏折。
于是接下来几天,朝臣们突然间发现——疯了的摄政王居然每天笑脸对人。
众人:“……”
这比摄政王说要投诚还要诡异好吗!?
奈何笔直笔直的朝廷官员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全因淮安而起。
当然,淮安也不会特地跟那些官员们解释。
聂无垠那边攻略完了,淮安决定开始清理一下男女主了。
乔媛媛想见淮安,所以针对前皇后设了一个局,特地以色/诱人,央着那些小太监为她办事。
宫人们也给力,不过短短三日之内,就有人在前皇后的冷宫之中发现了凤袍和针扎的小人,当天就闹到了淮安这里。
闹起来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身边还多了一个蹭饭的摄政王。
小太监将前皇后的冷宫中搜出凤袍和针扎小人告之淮安,特地强调那小人身上,写着淮安的生辰八字。
说完,淮安这边还没有生气,聂无垠就臭着一张脸,怒气冲天的一拍桌子,叱喝道:“她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站起身,阴沉沉的脸色像雷阵雨那昏暗的天际,强大的压迫之力统统倾泻到了小太监身上。
作者有话说
车什么的,朕只能尽力了(┓(′`)┏)
应该还有两三章大结局,到时候写下一个世界。
恩,下一篇星际未来篇
你们猜,什么题材?
温馨提示:出门点击作者大大。→你会猜到的。
第108章 【捉虫】
聂无垠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指尖微微颤抖,忍不住回眸看着少年,瞧着他那淡漠的眼神,心底微微抽痛。
子不语乱神,倘若是以前,他不会相信扎小人这类的邪魔歪道。
但是如今淮安身中两种剧毒,虽保住了性命,却也坏了身子,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尤其是那次吃醋,淮安的身体愈渐脆弱,到如今聂无垠都不敢相信,当日人面兽心的自己居然对淮安做出了这般不可理喻的事情。
自那以后,他几乎恨不得将少年捧在手心里。
奇珍异宝不要命的往淮安的宫中送,更是召集天下名士收集名贵药材,亲自为其煎药。
好不容易稳定了少年的身体,结果出了前皇后扎小人的事件,聂无垠又惊又怒,只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掐死那个女人。
以前他不相信扎小人这一类邪魔歪道之术。
但是如今,他即便不信,也不得不防。
念及此,摄政王沉着脸,低声安慰了少年,道了一声:“陛下好生吃着,本王去去就回。”
“皇叔急什么?”
淮安不紧不慢的取出帕子抹了唇角,面带微笑:“既然是前皇后那儿出了事,怎么着也该朕亲自出马。”
“毕竟她是朕的前任妻子。”
摄政王喉间一哽,莫名有种酸意沸腾在心口之间,叫他上不得下不去,憋得慌。
哪怕明知淮安与如今的前皇后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一想到少年竟曾与那人举案齐眉过,差点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拔剑杀人了。
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将人送到淮安身边的。
越想越后悔的摄政王差点吐了口老血,生生憋得自己恼火不已,只能沉默的坐了回去。
淮安吃得七分饱便停了筷子,让身旁伺候的陈公公收拾,自己则启程发出去冷宫。
摄政王当然也要跟上,厚着脸皮一起坐在皇帝轿撵之上。
薄薄的帷幕之下,狭窄的空间之中,少年的呼吸好像环绕在耳畔一般,又轻又软,似无尽丝线环绕,撩拨着青年的身体。
青年面色淡然的拂袖挡住了身下的反应,另一手则忍不住摸上少年的手,顺势为他把了脉。
聂无垠早年在沙场征战,身上经常容易受伤,所以在太医们的渲染之下,耳濡目染的也学会了一些医术。
在感受到淮安身体还算不错,聂无垠也就放下心来,低低的叹了口气。
可惜淮安身上的毒——
念及此,青年的瞳眸微微加深,连带着身上的反应也淡了不少。
淮安收回手,饶有兴趣的问他:“皇叔叹什么?”
聂无垠抿着唇瓣不说话,而是悄悄地趁着无人注意,再次握住他的手掌,这一次不是把脉,而是轻轻摩挲,指尖有些眷念的不断抚过他白嫩的指尖。
他的手掌粗糙,厚重的老茧拂过少年指尖,轻轻地插入手指之间,与他十指相扣。
少年皱起眉头欲收回自己的手:“皇叔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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