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示威。
青年得意洋洋的瞥了眼翠苑,目光如炬,森冷异常。
可是翠苑却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害怕的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从皇帝寝宫逃离,等回到自己寝殿之后,她才回过神,捂住口鼻,低低的尖叫一声。
她发现了什么!?
摄政王居然……居然……
翠苑指尖微微颤抖,艰难的捧着婢女给自己倒的茶水,低头看着波澜不止的水面。
皇宫里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而她今天,无意发现了摄政王和陛下的秘密,是不是也会像后宫那些死无葬身的宫妃一样?!
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回想,可越是不想,她就越是想到了摄政王的眼神——
隐隐带着示威和冷意,生生把她吓出了病。
聂无垠最后还是放开了淮安。
他大概知道自己错了,哪怕自己被打了一巴掌也不在乎,就这么顶着巴掌印回了府,第二天又顶着巴掌印上早朝。
淮安坐在龙椅上斜斜的瞥了眼肿着半张脸的青年,嗤笑一声。
苦肉计使得还是蛮顺溜的嘛。
聂无垠想让淮安看见自己脸上的痕迹而愧疚,但是……魔尊大人怎么可能愧疚?!
他不过是看了眼便转移了视线,下朝之后没有急着回寝宫,而是拐了个弯去了翠苑寝宫。
淮安看得出来她害怕了,特地去了她宫殿安慰对方,并提前将免死金牌送给翠苑。
虽说他们二人只是一场交易,但是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合作者,翠苑的确很优秀。
她在淮安参加春猎的期间,一边在乔媛媛身边散播谣言说翠贵妃如何如何得宠,一边又在春猎期间单独找人谈话,高冷的说出淮安宠幸自己的“真相”。
翠苑跟乔媛媛说,她给淮安下了蛊毒,从今以后,陛下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喜爱的乔贵妃。
乔媛媛即怨恨又后悔,后来又听闻淮安的帝位坐稳了,摄政王也已投诚,她心底就越发后悔。
于是女主干脆在自己的系统里用所有的几分兑换了一个解毒药,打算寻个机会把淮安弄来冷宫,解除他的蛊毒,重新夺回自己的宠爱。
只要自己重新攻略的淮安,那她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开始算计前皇后。
前皇后虽入冷宫,却有凤印在手,要想皇帝来到冷宫的唯一办法,那就是从凤印身上下手。
对此,淮安和翠苑心知肚明,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聂无垠不知道淮安和翠苑之间的交易。
他只知道,淮安居然在下朝之后,去见了昨天那个女人!
青年抿着唇.瓣,黑着一张脸大跨步端坐在皇帝寝宫之内,森冷的抬头看了眼回归的少年。
他咬牙,目光如利刃,杀气十足:“陛下,你方才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醋缸摄政王已上线ing
第107章
他明知故问。
少年顿时拉下脸,冷冷的看他。
“朕去哪还要与皇叔报备不成?”
“废话!”
聂无垠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少年面前。
他红着一双眼,如虎如狼。
“本王有没有与你说过,本王会吃醋的?恩?”
他步步紧逼,目光深深地盯着隐忍压抑的少年,弯下腰,扣住他的双手,让他不得不倚靠着房门,被迫仰着头颅看自己。
他无比清楚自己对他的欲念。
正如他曾经对皇位的执念一样。
他伸出手捏住少年的下巴,看着他雪白如玉的肌肤,看着他仰头看自己时的怒火,唇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陛下,你知道吗?如今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说本王疯了——”
“你是疯了。”
淮安打断了青年的话,嗤笑一声:“你这个禽.兽,这难道不是疯子吗!?”
当然不是。
魔尊大人可非常清楚原身的身世,但他就是故意这么说。
一次又一次的强调了摄政王长辈的身份,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心尖扎刀。
他故意的。
少年笑了笑,看着青年赤红的双眼,看着他隐忍压抑的表情,低声又道:“皇叔,朕发现……”
“你爱上朕,也挺不错的。”
青年微微一愣。
随即下一秒,少年的话如针扎,如刀割。
淮安说:“因为朕多了一个忠诚的狗,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在你眼中,我就只是一条狗吗?”
摄政王痛苦的握着拳头,手上的力道几乎将少年的骨头掐碎,在他下巴留下了两道深深地掐痕。
淮安痛得眉头紧皱,连忙挣脱他的控制,低声道:“够了!”
“不够。”
青年忽然出手扣住少年的双手,目光沉沉,步步紧逼,如狩猎的雄狮,死死盯着猎物。
“皇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本王?”
“你简直在做梦!”
淮安一脸坚决的瞪他。
聂无垠不甘心,他将少年抵在门前,另一手解开他的腰带,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本王逼你了!”
淮安脸色微微发白。
“你这疯子!”
“对,我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爱你!”聂无垠气极反笑,一弯腰将人抗在肩头,怒气冲冲的将人摔到了柔软的床榻之上。
“陛下,如果我是狗,那你又是什么?被狗上的人吗?”
淮安双手握拳砸在青年肩头,凶狠道:“你敢!?”
“我当然敢啊……”青年低下头,撕出一块布条将少年的双手困在床头之上,目光发绿,恶狠狠地咬住他。
“唔——”
把少年辱骂的话语全部堵在他的喉咙之间,聂无垠底底一笑,低头看他隐忍瑰丽的眉眼。
少年头上的发冠已经被弄歪,青年索性取掉他的发冠,任由三千青丝在指尖滑落,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的痴念。
淮安叱喝一声:“你、你这畜生!”
青年摸上他的眉眼,低低的叹息:“对,我是畜生,但是陛下……”
“你要记得,你现在就是在这个畜生身下承欢!”
淮安:“……”
魔尊大人收回之前想和青年同床而眠的想法。
这人真的是粗暴的没边!
淮安痛得面色微微扭曲,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直到第二日错过了早朝,他才堪堪醒来,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后方也上了药,但他还是有些手脚无力。
更要命的是,他拨开里衣的时候看见身上青紫一片,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顿时气得身体微微颤抖,面色铁青的拿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
青年心情不错,竟接过了丢来的枕头:“陛下。”
“滚滚滚!”淮安气急,胸腔几欲爆炸般的疼痛,他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的指着他:“从今天开始,朕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
聂无垠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他收起了笑容,微微皱眉。
“陛下莫要动气,容易伤身。”
“你、你——”淮安指着青年的手指微微颤抖。
“陛下。”聂无垠伸出手握住少年的指尖,指腹摩挲他平滑的指甲盖,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看得聂无垠心头越是欢喜。
“你我不是叔侄。”
话音刚落,淮安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说什么?”
聂无垠握着少年指尖,微微低头吻住他的指甲盖:“陛下,你还记得十年前的宫变吗?”
淮安沉默的看他,好像未曾回神般,连手都忘记抽了回来。
他说:“十年前,太上皇驾崩,大哥,也就是你的父亲自知已身中剧毒,时日无多,故而委托前宰相云雪舒奉你登记。”
上一篇:渣攻决定满世界秀恩爱
下一篇:beta在六零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