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所有人吗?为什么啊?”小助理疑惑。
姚瑾微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她不缺钱,但一向眼高于顶,觉得剧组这些人都得捧着她供着她,不可能纾尊降贵给全剧组的人订餐。
“我让你办你就办!费什么话!”姚瑾微扫了她一眼,“还不滚?你想住我房间里?”
“我这就走。”小助理把怀里的东西一一放好,赶紧离开了房间。
秦思筝跟着陆羡青到了顶楼,他住的这个地方与下面算得上云泥之别,有整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像是散落在人间的连绵星河。
巨大的投影幕、半面墙的酒柜,衣帽间甚至连厨房都有,窗边放着一台按摩椅,上面放着一条厚毯子,昭示着有人曾经在那儿躺过。
陆羡青下了戏太累,会在上面按摩吗?
他也会按摩,以后他要是太累的话,回到家自己可以给他按摩,保证比按摩椅这种冷冰冰的机器舒服多了。
“想什么呢?想上去试试?”陆羡青看他出神,伸手拍了他的头一下。
秦思筝激灵般回过头,忙摇头说:“不是,就是随便看看。”同时小小的在心里谴责了一下自己,居然都开始想那种东西了。
他轻轻呼出两口气压下心底的想法,可思绪就像弹簧,越压越反弹,他忍不住想,陆羡青的肌肉那么漂亮,如果他能摸一摸就好了。
就摸一下,保证不多摸。
“别发呆了,过来带你参观一下。”陆羡青抬脚往里走,秦思筝伸手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跟上。
“这儿的厨房也能用吗?”秦思筝问。
陆羡青“嗯”了声:“怎么?手痒想做饭给我吃了?”
秦思筝刚想点头,陆羡青却笑了,“想也不让,拍了一天戏累成那样,我再怎么也不能让你做饭给我吃,以后闲着再说吧。”
“哦。”
陆羡青走到酒柜前,从里头挑了一瓶酒出来,打开冰箱夹了几个冰块放在酒杯里,微黄的酒液落入杯中,他端起来晃了晃,发出清脆的撞壁声。
“要喝一点么?”陆羡青问他。
秦思筝忙不迭摇头:“不喝,您自己喝吧。”
他谨记自己酒品不好,上次喝醉了把他打伤的事儿还哽在心里呢,才舍不得再打他一顿,再说现在在拍戏,如果打伤了他,耽误的是整个组的进度。
陆羡青轻笑了声:“好,我自己喝。”
这时门被敲响,过了几秒,安宁拎着两个大袋子进来,往桌上一放重重喘了两口气,“累死我了,等了半天电梯也不来。”
秦思筝跟她打招呼:“安宁姐。”
安宁双手合十在头一侧,眉眼中全是夸张的满足:“啊,我的宝,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心动的。”
秦思筝抿唇笑,“不要行动就行了,我只想当你的好兄弟。”
安宁顿时捂住胸口:“我心又碎了。”
秦思筝眼睛都笑弯了,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到她手上,小声说:“别给四哥发现,快吃掉。”
安宁立刻藏起来,趁这时候低声说:“你知道就你这个行为,多少小琴弦要来暗杀我吗?不过为了你,我的宝,我死也甘愿。”
啪。
陆羡青把酒杯放下,冷飕飕的冲她微笑,“来,现在死一个我看看。”
安宁翻了个白眼,“好狠一男人,居然让兢兢业业当牛做马的助理现在去死,臭男人,呸。”
陆羡青嗤了声,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安宁扑过去抢走酒瓶,“爹,别喝了,一杯就行,不要贪杯,不然我命休矣。”
“嗯。”陆羡青一口把酒喝完,杯子留在了桌上。
秦思筝略微蹙眉,从上次他就想说了,陆羡青怎么每次都这样一口喝完?
他不怕对身体不好吗?
陆羡青精神状况糟糕,以往全凭着酒才能睡着,这段时间稍微好了一些,沈青都觉得奇怪,不过他常年酗酒,酒精一时戒不掉,所以每天都得喝一点。
何幸让安宁严格把控,多一杯就扣她一天工资,她都怕自己最后要当掉裤子才能补上窟窿,只好求着这祖宗少喝。
除了一开始陆羡青克制不住,连扣了她半个月的工资之外,这几天已经好多了,每天一杯不多碰。
安宁拿起酒瓶,却发觉出不对,“今天喝了多少?”
陆羡青淡淡道:“一杯啊,你问厌厌。”
安宁倏地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秦思筝:“你说!他喝了多少?”
秦思筝刚想说两杯,听见一声轻咳,又回头去看陆羡青,见他一脸无辜的盯着自己笑,怕他又被安宁唠叨,咬咬牙说:“嗯,就一杯。”
安宁冲两人呲牙,“你就护着他吧!当我瞎了吗?这里明明就不止一杯的量!你变坏了小秦老师,跟着他一起骗我,我宣布!”
秦思筝等她说下半句。
安宁捂着胸口,另一手指着他,紧紧闭眼一副断舍离的痛苦宣告:“脱粉三分钟以示愤怒!”
陆羡青“嗤”了声,“三分钟也敢往外说,丢不丢人。”
秦思筝不忍骗她,几乎要告诉她实话,却被陆羡青抓住手腕,微凉的指尖搭在他的腕骨上,让他猝然回神。
“来,洗手吃饭了,待会帮你对戏。”
秦思筝呆呆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腕,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卫生间,没挣开,明明他是在躲避安宁的唠叨才把他拽走,他却有种,被牵手了的感觉。
陆羡青的手指很好看,没有伤痕,骨骼也没有明显的粗大变形,覆盖一层薄薄的皮肤更显修长明晰,只有指腹略带薄茧,按在在他手腕上,他恍惚觉得自己的脉搏都沉了一点。
如果再往下一点,就能牵到手了。
“怎么?要我帮你洗?”
秦思筝“啊?”了一声,陆羡青已经打开了水龙头,他含着笑撑在水池边盯着自己笑,“上次在综艺里没被伺候够,站这儿不动打算让我帮你洗?”
第55章 青鸟传音
“不用,我自己洗。”
秦思筝忙伸手到水龙头下,胡乱洗了去拿毛巾结果被陆羡青先一步扯走,他疑惑抬头,“四哥?”
“这么洗能洗干净?重洗,小学生都知道怎么才是正确的洗手方法。”陆羡青严苛的说,秦思筝顿时觉得跟他一比有点邋遢,又重新放在水龙头下仔细搓洗。
“知道洗手七步骤是什么么?”陆羡青问。
秦思筝愣了愣,他平时也很爱干净了,洗手也洗干净了,但他这么一问忽然有点不确定七个步骤的顺序了,于是摇了摇头。
陆羡青双手环胸靠在门边,好整以暇地说:“先搓手掌,两只手的手指并拢,掌心相对慢慢搓洗。”
秦思筝立刻依言照办,双手合十放在水龙头下,让水流冲洗指尖和掌心。
“然后是手背和指缝,左手手指放到右手的指缝里搓洗,洗完之后交换。”陆羡青声调虽轻描淡写,但眸光却贪婪地落在手上片刻都没移开。
他的手很灵活,虽然比刚认识的时候糙了一些,但那层薄茧就好像挠在他心上的砂纸,带来酥麻的触感。
修长指尖落进指缝,将隐蔽之处仔细照顾,他想亲,用舌头代替他的手指,清洗他白皙幼嫩的指缝。
“双手交叉,掌心相对,两只手的手指交叉搓洗。”
他的嗓音从一开始的清淡疏冷变得逐渐喑哑,带着一丝沉重的热意,牵动脉搏和血液,逐渐燃烧起来,一下一下的焚烧他的理智。
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把这个人压在水池上,肆无忌惮的幻想着他的手中在清洗别的物件,仔仔细细详尽无比的将每一道沟壑都清洗干净。
“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拇指,交替。”
秦思筝很听话,像个小朋友一样乖乖地听从他的话一步步洗手,陆羡青猛地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哄他多喝了酒,人事不知的样子比现在还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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