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在一边听着没发表意见,先前陆羡青一直说想要签自己,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却绝口不提了。
圣娱记着仇不会放他走,但陆羡青这样也很不符合性子,秦思筝虽然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最后不能解约,只要能跟陆羡青在一起,他都认了。
“厌厌?”
秦思筝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跟你何幸姐姐说,你想跟我去片场,你舍不得离开我。”
何幸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陆羡青,不过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好像秦思筝开口就真的会答应似的,安宁也在一边起哄。
秦思筝说:“我不跟您去。”
他一直很听话,这么果断的拒绝自己还是让陆羡青有些意外,“怎么着?”
何幸倒是挺欣慰的笑了,挺懂事。
秦思筝说:“席淩之前邀请我去他的演唱会当嘉宾,就在这几天,您安心在剧组拍戏,我会给您探班的。”
何幸怕陆羡青会不依不饶,忙说:“时间不早了,换件衣服去沈青那儿吧,待会就回片场。”
陆羡青起身回房间,秦思筝扬声告诉他把衣服挂在衣柜里了,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跑进房间,看着男人跟衣柜大眼瞪小眼。
秦思筝张了张嘴,艰难的说:“四哥,你要不要听我解释一下?”
陆羡青伸出手,在栩栩如生的人偶上戳了一下,立即发出生动的叫声,“哦宝贝儿……你好棒……”
秦思筝快把自己烧起来了,陆羡青含笑问他:“这个也是游司让你看看效果的?嗯?宝贝儿。”
“不是。”
“用过没有?”
秦思筝疯狂摇头,陆羡青朝他勾勾手指,等他过去了猝不及防的掐住他脖子往衣柜里一压,嘴唇与人偶相对,耳边是陆羡青的小声,“小朋友,挺会玩儿啊,小瞧你了。”
秦思筝欲哭无泪,“我本来是要游司拿走的,但是太重了不好搬。”
“丢什么啊,不丢。”陆羡青将他拽回来,伸手在他嘴唇上擦了擦,冲他眨眨眼说:“晚上自己玩给我看,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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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良度日如年的等了四天,本来以为合约在手上,陆羡青就必须低头,到时候他还能捞一笔钱,结果对方毫无动静。
他找人去试探了何幸的意思,被她骂回来了。
徐志良这才明白,对方可能根本没打算跟他谈判,他的丑闻、公司的税、电影撤档,最后是综艺直接解散,这一步步都是陆羡青的计谋!
什么尊重合约的有效性,希望用友好的方式达成共识!这根本就是何幸那个女人在玩弄舆论!只要他的公司没了,秦思筝的合约自然也就不值钱了。
徐志良后知后觉的骂了句,他早就应该知道陆羡青足够狠!
他心里烦,随便找了个夜场借酒消愁,烂醉出门,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烦躁的骂道:“操你妈眼睛瞎了!敢撞老子!”
那人连连跟他道歉,徐志良心里有火没处撒,冲着那人就踹,结果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被不知道什么东西一下子套住头,下一秒左手腕传来彻骨剧痛。
如法炮制的右手腕也被硬生生踹断,徐志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下半夜的小巷子里,逐渐失去了意识。
第83章 青云得路
秦思筝自从跟陆羡青在一起之后就聚少离多,要不是这次突发事件估计又要几个月才能见到面,便提议送他去机场。
他其实也想去听听沈青给他做的疏导。
他或多或少知道陆羡青的心理出了问题,他也跟自己粗略坦白过,但并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居然需要做心理干预。
明明看上去那么正常,强大到无坚不摧。
陆羡青摸摸他的头,“你不去。”
秦思筝握住他的手,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介意,但被陆羡青截断了话,“我做完就走了,你跟我去机场回来又要被人堵,不要折腾了。”
感觉到他的拒绝,秦思筝也没坚持,安宁已经收拾好东西跟何幸去车上等他了,陆羡青抱了他一会才松开。
上了车何幸就问他:“你干的?”
陆羡青不明所以:“什么我干的?”
何幸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从这场纷争开始她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就算睡觉也都是在公司稍微眯一眯,有点动静就醒,快猝死了。
总算把事情平息,打算去找徐志良谈谈秦思筝合约的事情,结果陆羡青却迟迟不给她讯号,今天早上就听说徐志良被人打了,两只手全断了。
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两只手打着石膏,连吃饭都得别人喂。
秦思筝虽然看着暴力,但是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就算打了也不会这么狠,不然陆羡青骨头早碎几百回了。
能这么无法无天的只有一个人。
“别跟我装傻。”何幸转身,把平板往他腿上一扔,新闻报道写的清清楚楚,圣娱老板醉酒与人起争端,被打到双手残废。
陆羡青翻了翻图片,徐志良躺在巷子深处昏迷,被抢救结束打着石膏怒目圆睁的疯狂样子,轻勾了勾嘴角把平板还给何幸。
何幸死盯着他:“真不是你干的?”
“行,那是我干的。”
何幸在他脸上反复梭巡,又像真的又像假的实在是判断不出来,“不是你干的就别瞎认,这几天你都待在思筝那儿,没时间去干这个。”
陆羡青无奈道:“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何幸姐姐你怎么比我家秦老师还难伺候。”
何幸白了他一眼,眼神重新落在平板上,“那地方没有监控,下半夜也没什么人,他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更是连行凶者的脸都没看到,真是倒了血霉了。”
安宁在一边哼哼:“活该!欺负我宝这就是报应,搞不好是那些被他害了的人来找他报仇呢?又或者是赔了钱别人找他泄愤!”
何幸倒是认同这个,“他两部电影不全是自己投资的,圣娱小庙没那么多钱,跟人合拍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上映了,被他连累亏了几个亿,干点什么都正常。”
陆羡青说:“欠债还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徐志良总不能跨出去吧?”
何幸这才懂他的意思,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谈判这条路,而是让徐志良走投无路,拿着秦思筝的合约上门来求他买走。
人人都以为他耗不起,然而直接断了对方的路,自然就不用耗了。
沈青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陆羡青了,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已经不需要做心理疏导了,他眼里有光了。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面上带笑,但眼底全是化不开的阴郁和绝望,聊天过程中连他都觉得发毛。
他一直认为人的感情是这天地间最神圣的,能够治愈一切药物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而且见效神速。
这两天的新闻他也看了,他的那枚药没让他输。
秦思筝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肯把陆羡青拉进来,这样的人不会让他熬不过戒断,沈青为自己之前说的话跟陆羡青道了歉。
“是我太武断了。”
陆羡青靠在椅子上,还是那副倦懒的姿态,“没关系,爸爸原谅你。”
沈青抽了抽眉角,忍住了骂他的冲动,努力摆正自己的职业素养,跟他聊了会天,发现他的性子真的变了许多。
以前大家都心照不宣那个“变态”倾向趋于正常,厌世更像是完全没有存在过,沈青甚至能感觉到他现在说话时的温柔。
谈话进行了两个小时,说是疏导,不如说是陆羡青给他喂了足足两个小时的狗粮,结束的时候他还意犹未尽的说要不然再说一会。
沈青指着门:“滚。”
陆羡青说:“真让我滚啊?”
沈青说:“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我这里了!老子永远都不想看见你了!”
陆羡青勾唇一笑,站起身沈青以为他要走了,长舒了口气往椅子后一靠,却发现他朝自己伸出手,笑意收敛,眸光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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