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心用了几分力气。
裴京郁几乎是颤声道:“小昭,我没、没事。”
紧接着他飞快地接着道:“小昭,我有点困了,先去睡觉了,晚安。”
门被一下关上,谢昭君站在门口,只来得及听到晚安两个字的尾音。
他眸中怔愣一瞬:“阿郁,晚安。”
谢昭君发现裴京郁有些奇怪。 秦家别墅。
秦父手里的戒尺在手中几乎舞出残影来,重重拍击在名贵木桌上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你这苟玩意,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原来那么聪明一个人,现在怎么喜欢干这些糊涂事。”
“我不是让你哥跟你说让你别惹是生非了吗?今天还把谢昭君给捅伤了,你哥好不容易出去谈下来的合作飞了,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天不佑我老秦家啊,我和你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智障啊。”
秦父多年的正常血压终究是被气高了,感觉下一秒就能驾鹤西去了,手中的戒尺都在抖,但却还是没能忍心打在秦林身上。
“爸,那边有消息了。”秦瑜从屋外走进来,秦父的目光稍微柔和了点。
还好废的只是小号,他还有大号呢,不然他真的没地方哭了。
“怎么说?还有机会吗?”
秦瑜面色凝重,不太好看,闻言摇了摇头。
“唉,我真是……”秦父重重叹气,戒尺再次重重一敲。
“对方让我们看好自家的g……人。”秦瑜看向秦林的面色越发冷淡。
“还让我给秦林带一句话。”
秦林眼睛一瞪:“?”
秦瑜隐藏住眼里的讥讽之色,扬唇道:“谢昭君让我告诉你,他要谢谢你今天的助攻。”
秦父:……
秦林:……
秦林一脸忧伤,偃旗息鼓,彻底自闭了。
……
外卖很快到了,裴京郁点了些清淡的粥和食物。
谢昭君伤的右手,左手拿勺子的姿势有些不自然,有些笨拙地一口口喝粥。
裴京郁看着他这副惨惨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疼。
再也幽默不出来了,只能默默诅咒幽默哥爷爷下棋必定被路人指指点点。
吃完饭后,裴京郁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问道:“小昭,那你工作怎么办?”
起码恢复都得十来天吧,伤的还是右手。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头埋得很低,青年脸上若隐若现几线红晕。
还一直都躲闪着神情,几乎不敢和自己对视。
谢昭君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些许的担忧。
裴京郁也在观察着谢昭君,趁着对方吃饭的间隙偷偷观察。
他越看面前长相优越的人就越想起凌晨那个梦。
那种从未有过的战栗感越发深刻,连同整颗心都在颤抖得不成样子。
但,谢昭君看着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他挺单纯善良挺可铐的一个人啊还是。
老师我们家子涵怎么会把他关进小黑屋玩什么奇奇怪怪的play……
咳咳咳咳咳。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然沈河大发神威,过不了审了。
谢昭君看着有点缩着像鸵鸟的裴京郁,开口问道:“阿郁,你……”
裴京郁正垂着眼睛喝牛奶,闻言被呛了几下,脸色涨红。
他连连咳了几声才抬起眼睛,有些心虚:“啊,怎么了?”
“你是不是……”
?谢昭君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毁了啊。
裴京郁喉间下意识滚动了一下,掌心连连沁出一些薄汗来,眼里的光不断闪烁。
“阿郁,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今天的声音也有点沙哑。”
紧握着杯子的手一下松开,裴京郁轻舒一口气,礼貌挤出一个笑来:“可能是我有点着凉。”
为了掩饰什么似的,他还下意识咳了两声。
谢昭君不疑有他,赶紧去药箱里翻出了感冒药来。
*
裴京郁又投进了忙碌的工作当中,谢昭君这几天仍然是在做竞赛准备。
这天傍晚上线时,谢昭君正在收拾行李,裴京郁得知三天后比赛就将正式开始,举行地在毗邻A市的C市,他们需要提前去做好准备。
裴京郁嘱咐着谢昭君收好各种各样必备的用品,又让他早点休息,别高兴到睡不着,明天起不来。
虽然他知道谢昭君不会,但就是想说这句话。
Q版小人乖巧地应了声好,裴京郁揉了揉他脑袋,打开背包,昨天的彩票果然又没中奖。
他看着背包里的【彩票(落空版)x23】陷入了沉思,虽然每天可以免费领一张彩票,但是这是否运气也太差了点,一块钱都不给他中。
可恶可恶可恶!
裴京郁就不信这个邪了,找谢昭君问了几个数字,点击选择,这次一定能中奖!
第二天早上,裴京郁特地早起了会,登上游戏时谢昭君正巧出门。
屏幕挂着游戏,Q版小人赶路,裴京郁也起床洗漱,原本设定的闹钟忽然响了,他去关闹钟,回到游戏界面后,裴京郁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不对。
谢昭君Q版小人后面跟着两个脸上几乎写着“我是带恶人”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来活了。
第25章 霸总の渴望
谢昭君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攥紧了书包带子,他刚出别墅区后便发现有人在跟着他,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个猜测。
清晨路上行人较少,谢昭君步履不断地加快,准备向人多的地方走,却在一个昏暗巷口被堵住了去路,谢昭君向后退却了两步,看着那三个目光阴狠面容狰狞的人。
“是谢时尧叫你们来的吗?”他开口问道。
为首的刀疤脸呵呵笑了两声:“你也不傻。”
果然,如果这时候拦住他的去路,将他打伤或者绑架,那他就一定会错失这个竞赛机会,难怪谢时尧之前一直隐忍不发,原来是将重头戏留在了今天啊。
谢昭君垂着头,唇角扬起一个略带轻蔑的弧度,额发微微遮住他的脸,因此有些看不明晰他的神情,他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也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只是……他眸色一顿。想起裴京郁出门前跟他说的话,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继续向巷子里退去,更浓烈的黑暗将他掩埋,于是那些来者不善的黑衣人向内逼近,没走两步就将他堵在了死角。
谢昭君从梦中醒来。
好像做了一场很冗长的梦,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这个梦很长很长。
他拼尽全力睁开眼睛,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的。
手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有点难以移动。
谢昭君还有些茫然,下意识朝着视野暗一些的方向看去。
青年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小幅度侧着靠在墙上,和床头保持着一个小小的锐角,洒下一片阴影。
对方垂下头,眼睛浅浅地阖上。
因为四周无声,轻浅的呼吸声更加明了,他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手臂还保持着一个被拉扯着的弧度,估计手臂都僵硬了。
谢昭君发现自己竟然缠着对方的手指。
瞳孔地震,昨晚的记忆有些凌乱地回归了大脑,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足以让谢昭君拼凑出大致的来龙去脉。
他发了高烧,对方就在床边守着他,竟然还是一个晚上。
眸中闪过绮丽的神采,谢昭君抿了抿唇,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额头,没有特别烫了,好像还在低烧,头也还有些发晕。
谢昭君小心翼翼地准备把手抽出来,却因为相交的手指缠得太紧,不小心吵醒了裴京郁。
青年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慵懒:“唔……小昭,你醒了?”
明明眼睛还是闭着的,靠在墙边,出口却就是关心的话语。
“现在好点了吗?”那边沉默了一会,谢昭君开口道:“阿郁,我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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