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手上的却不是手帕。
而是……
自己好心好意借出去的T恤?!!
隐忍地哼了一声,裴京郁满脸都是红色,酸涩的喉间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边还有很多东西,不得不说阿郁藏起来的箱子里好东西真多……”谢昭君喟叹道。
都怪裴镜嫣.jpg。
“阿郁,现在时间还很早……”
“我们还可以慢慢地写实践报告……”
裴京郁笑的比哭还难看:“……已老实,求放过。”
哈哈哈哈哈。
第125章 时空之影(1)
失踪了很久的园神忽然又能启动了,这对裴京郁而言无疑是一件很惊喜的事情。
这么久了,他一直没有舍得把园神这个“红娘”软件给删掉,好吧他本来就卸载不掉。
每天试着点几下,虽然也打不开。
然而今天他随机点击了几下,只见手机屏幕闪动几轮,竟然加载进了游戏。
“诶……”QOQ!!!
LOADING条读完后,游戏界面仍然黑屏,亮起的只有一个“影”字,很难让人不点开。
许多张写着问号的剪影如同当初的抽卡界面不断流转,裴京郁点击后,却突然出现一个记忆里熟悉又加价不加量的画面。
叫什么?
什么有点嗲?
裴京郁从没遇到过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此刻听到以后,先是顿了顿,认真地想了一遍。
他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半拍地仰起脖颈瞪向对方。
谢昭君眼眸漆黑,往常显得锐利又疏冷,现在与裴京郁对视着,却敛有几分闪烁的促狭。
他、在、捉、弄、自、己!
裴京郁别扭地侧过脸颊,在心里慢吞吞咬着字。
如果他是一只猫的话,肯定已经条件反射性地竖起了尾巴,但他作为成年人类,并不会慌慌张张地朝恶棍哈气。
他故作镇定,只要没有当场被逮住,是非黑白还不全凭自己一张嘴?
“怎么可能?你少骗人了。”裴京郁翻脸不认。
这人现在说话那么硬气,谢昭君闻言不禁嗤笑。
“你自己闷在枕头里掉眼泪,第二天说话都哑着,难道是因为脱水?”
裴京郁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由于有关的记忆不太清晰,自己一时间没想出该如何反驳。
但看谢昭君表情淡淡,他单纯地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然而,谢昭君满身都是坏心眼,这种时候只会得寸进尺。
抓着裴京郁心虚的空隙,谢昭君假装了然,然后自问自答。
“也对,怪不得床上的被子都被你弄湿了。”他道。
裴京郁磨了磨牙,生气地认为自己被轻慢了。
他却没想到与人回避,没思考如何划清界限,反而也气血上涌地冒犯对方。
他哼声:“那都是被你弄痛了,你可不要多想,把人弄得疼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提?”
这么讲完还嫌不够,他继续说:“你那天是第一次吧?算了,没经验的白纸一张,活很差也正常。”
谢昭君闻言瞥向他,裴京郁不甘示弱,跟人互相瞪眼睛。
话说起来,他一直觉得Alfred的气质很骄傲,每当那双眼睛瞧着其他事物,总显得高高在上,对周遭一切都毫无兴趣。
这很容易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又矛盾地具有吸引力,裴京郁同样会被迷惑住视线。
但如果两人之间没有那些荒唐的乌龙,裴京郁哪怕之后撞见,也不会主动去靠近。
天知道这人皮囊光鲜,里面竟是一滩黑水,裴京郁甚至没来得及认识对方的姓名,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那时候是在不舒服?”谢昭君没被他忽悠,“那你的癖好有点特殊,一边嫌痛一边夹紧……”
话没有说完,他被裴京郁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嘴,以两人纠缠的架势来讲,下一秒怕不是拖去工地灌进混凝土。
“这位先生,那晚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
裴京郁这么全盘否认着,用天真的语气来挑衅。
他说:“可你能说得那么清楚,这几天是在偷偷回味吗?”
谢昭君轻笑了声,待到裴京郁松开手,漫不经心地做出解释。
“你放心,我并不会这么做。”他道。
他再提醒:“不过你好像心里忘干净了,身体还记得很清楚,为什么你颤得那么厉害?”
谢昭君没有触碰他一丝一毫,裴京郁却绷紧脊背,肩胛骨细细地发着抖。
这点反应当场被戳破,裴京郁流利地对外甩锅。
他胡编:“我看到下属差点现场忘词犯错,转过头在替人家捏把汗。”
谢昭君不再与他多说,嘴硬到这个程度,简直就是蚌壳,想撬开还要被凶巴巴地咬一口。
“你要去松晟面试?”他转移话题,讲起自己在来电里听到的内容。
“这里不方便打车,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裴京郁回复了秘书说明天下午见,双方不是今晚就碰头。
他偏偏不和谢昭君好好讲话:“怕你不认识路,算了吧,我再去探探对面的底细。”
谢昭君扯起嘴角,也学着夹枪带棒。
“你是去做卧底还是去当翻译?把人家打听得那么清楚,感觉松晟这公司哪天要换成你做主。”
裴京郁跟着两位同事入场的时候,脖子上统一挂着工作牌,上面写了公司和岗位,从这上面就不难看出是翻译。
他朝谢昭君晃了下手指,分享心得:“做我们这一行,你知道什么最重要么?”
扎实的语言基本功?广泛的知识储备量?亦或是随机应变能力?
放在实务方面来说,这些其实都不算头一等的关键因素。
裴京郁大大方方地说:“讨客户满意最要紧,人家如果偏好文静,自己就绝不碎嘴。”
谢昭君道:“噢,你想打听他们喜欢什么。”
裴京郁说:“我现在只知道他们的老大不喜欢什么。”
谢昭君略微挑起眉梢:“比如?”
裴京郁散播萧徽的谣言,理所当然地回答:“女人和男人啊。”
谢昭君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能理解谣言的出处。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大家都放纵的东西,自己要是不碰,整个人就是格格不入。
群体中出现异类,肯定是有什么负面的隐情,没人会觉得是因为道德负担或涵养克制。
现在提道德和涵养也没意义,裴京郁活蹦乱跳地在眼前叽叽喳喳,时刻提醒着彼此之间有过什么混账事。
“话说你待会儿出去记得领停车券,主办方都给报销。”裴京郁扭过头,道。
谢昭君说:“今天来是公车送。”
裴京郁“噢”了声,想想也是,出席这类场合不适合太招摇。
两人走过树荫下的柏油马路,这个场馆很大,散步到门口需要十来分钟。
秘书收到老板的通知后,火速推进流程,除了给裴京郁拨打电话,还添加了微信好友。
这会儿双方得了空,已然聊了起来。
秘书:[裴老师,明天下午两点钟,我在松晟的前台处等您。]
裴京郁:[好的,辛苦了。]
秘书忍不住攀谈和和夸赞:[今天我在论坛听到您的声音了,一下子就能认出来,您救场得很及时。]
裴京郁有些惊讶,原来松晟今天也有参与?
在谢昭君面前斗嘴个不停,他这时谦虚地道谢,给人的印象风度翩翩。
“松晟的秘书嘴好甜,谢昭君每天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裴京郁感叹。
谢昭君觉得自己水深火热,索性附和着造谣:“都四大皆空了,能快活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主治医师怎么说。”
两人在门口分开,谢昭君看着他走向地铁口,乘上了一辆黑色的慕尚。
裴京郁走进地铁口的时候,看到慕尚在马路旁缓缓驶过,还不经意地多瞧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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