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一场春梦。
说是梦可能不贴切,这毕竟是从前真实发生的事。
只不过梦里的商砚更为成熟,没了当初的少年感,身上穿的睡袍不是白色,而是浅橘色,背景也不是晨光,而是昏暗的夜色。
商砚坐在那里,睡袍敞开,露出胸腹肌肉,以及下面的东西。
赤红色的,青筋虬结。
而商砚的脸上没有丝毫情欲之色,只有完成任务一样的机械动作。
江叙白记得这是在他们初遇之后第二年的事情,他意外撞见这一幕,可是现在的梦境显然是混乱的。
梦里的商砚手里握着的不是那玩意儿,而是是盛着酒液的玻璃杯,腹肌之下的那东西也不是完全赤裸,而是束缚在冰冷的金属之中。
没等江叙白想明白为什么他会梦到这个,那只滚烫的手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触碰到那冷硬的银色金属。
然后商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含着笑意的那双眼睛像紧盯着猎物似的将他牢牢锁定。
“小白。”
“你硬了。”
【作者有话说】
变态小商!
嗯……有几句话在这里倾诉一下,或者说是拜托(>﹏<)。
很多作者都说写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心态好,我一直觉得我的心态还行,有情绪不好的时候,但很快也能调整好,很少在社交平台发泄负能量,但是这一次,有点没办法了(>人<;)。这篇文连载到这里,各方面的数据都跌破我的预期,之后甚至不能上首页一个很重要的收益榜单了,很感谢一路追更的读者朋友们,你们的评论海星点击,给了我很多鼓励,特别是我生日那天收到很多很多的祝福,谢谢大家,我肯定还是会努力好好写完,说这么多就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各位读者宝宝们,如果觉得这篇文可以看,请帮我发发推文吧,助力小梦冲一下榜单,多一点曝光,拜托拜托了(>﹏<)
第52章
身体反应其实是能感觉到的,不然也不会出现早上被硬醒的情况,但是这会儿江叙白显然是迷糊的,还当是做梦,盯着商砚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他在想,当时的情况好像不是这样。
他没硬,商砚也没有这么坦然,他紧张,甚至尴尬,一整天都没怎么和他讲话。
江叙白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他和商砚挺有缘的,比如在马场那一次偶遇之后,他们还有交集,不然他应该也会像简然李恕他们那样将这段交集忘记。
也不一定,毕竟后来商砚成了大明星,他还是很容易看见那张脸,意识到这张脸,很好看。
第二次见面,是在商砚客串的那部电视剧播出之后,在江叙白外婆家邻居的院子里。
江叙白一大早被楼下叮叮哐哐的挖地动静吵醒,爬起来一看,隔壁院子的另一片地正在开荒,挖土翻地,三天后,种上了巴掌大小的葡萄苗,在地里浇水施肥的人,就是商砚。
隔三差五的早上,江叙白听着地里浇水的动静起床,夏天本身就醒的早,江叙白倒也没有发起床气,因为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被允许出门,只能趴在窗台上看种地,闲来无聊还画了幅画。
这种互不打扰的模式在第三天被打破,商砚笑着扔了个红艳艳的西红柿过来。
“干什么?”江叙白接得手疼,有点不高兴。
商砚说:“偷看好几天了,不是想吃吗?”
江叙白:“……”
“谁想吃了,是因为你扰民!”江叙白没好气。
商砚笑起来,衣服上沾了泥也依然干净,好看。
“不想吃啊,”他说,“我还说贿赂你,让你来帮我个忙呢。”
江叙白嘁着翻了个白眼,盯着他身边一堆木棍子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帮什么忙?”
商砚冲他招了下手:“过来,我告诉你。”
阳光下,商砚笑容澄澈,因为过于俊美而产生的距离感变得亲和,江叙白鬼使神差地放下了画笔,跑到了隔壁院子。
商砚说让他帮忙搭葡萄架,等葡萄熟了,请他吃葡萄。
江叙白不屑于他的画饼,说不吃葡萄,商砚又给他摘了个西红柿,说很好吃。
怪他太热情,江叙白只好收下了。
之后几天,江叙白成了这片菜园的常客,他和商砚开始有一点熟悉起来,互通姓名之外,他还了解到商砚准备放弃商学院,去考电影学院,特地开了块地体验种菜,是因为有个角色喜欢种菜。
商砚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两个人其实也不常见面,真正让两个人熟起来交换联系方式,是在商砚走的前几天。
江叙白中途回了一趟京市做检查,再回北市这边的时候,顺手带来了简然送他的小仓鼠。
江叙白对养仓鼠没兴趣,这只小仓鼠,是一个意外,意外怀孕的意外。
没分笼意外生出来的一窝小仓鼠,让简然心力交瘁,只好送了几只出去。
作为好兄弟,江叙白自然也得到了一只,他顺手就给带到了外婆这里。
原本是养在他的房间,后来他嫌弃仓鼠半夜跑酷转圈圈太吵闹,就给放到了楼下,让保姆照料。
只是没想到这仓鼠聪明极了,学会了越狱,也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从仓鼠别墅钻了出来,跑不见了。
江叙白去看的时候,只剩一个空别墅。
外婆安慰他,说可能就是跑出去玩了,饿了肯定就会知道回来的。
于是江叙白给仓鼠别墅打开,放满了食物,还贴心地拎到没有阶梯的院子里,防止这小仓鼠不会爬楼梯,就这么等着小鼠玩累了回家吃饭。
等了两天,没见着仓鼠的影子。好消息是食物少了一点,江叙白精神一振,觉得这仓鼠肯定会回来的,于是熬夜守着。
正当他屏息着“守窝待鼠”的时候,隔壁传来一声狗叫,吓得江叙白一哆嗦,气鼓鼓地跑出去一看,见到商砚牵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回来。
小狗好不容易回家,显然很兴奋,上跳下窜的,看见江叙白出来,还很亲热地要往江叙白身上跳。
江叙白竖着手指在嘴边“嘘”了半天,让他小点声。
商砚挑眉,叫了声“豆包”,耶耶立刻就坐好不叫了,笑眯眯地冲着江叙白吐舌头。
江叙白松了口气儿,商砚问他在干什么。江叙白把他在等仓鼠的事儿说了。
商砚想笑,但见江叙白煞有介事的样子,他又没真的笑出声,甚至把狗送回去之后,还过来问江叙白等到了没有。
江叙白说没有。
这会儿夜深了他开始犯困,哈欠连连的,商砚刚想说别等了,不会有的,就见江叙白猛地抬起脑袋,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亮起来。
“你听见了吗?”江叙白压低声音问他,“吱吱吱的声音。”
商砚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还真听到一点窸窣动静。
江叙白猫着腰,做贼似的靠近,商砚跟在他后面,还得根据江叙白的眼神放轻脚步,以防吓着归家的仓鼠。
结果两人走近了,确定那窸窣的动静来自仓鼠别墅,只不过搞出动静的不是洁白可爱的小仓鼠,而是大两倍的黑老鼠。
甚至在江叙白停下脚步的瞬间,那只老鼠还扭头,用黑豆的眼睛盯了他一眼,然后一溜烟要跑,结果慌不择路,没找准大门,记得在里面打转。
商砚这回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叙白的脸,可真是又白又黑,是吓的,也是气的。再也不敢碰那仓鼠别墅了,并且耍赖似的将这事儿怪在了商砚头上,一会儿说是他的大耶耶吓跑了他的小仓鼠,一会儿又说是因为他挖地种葡萄,挖到了老鼠窝,害得大老鼠没了家,只能到这来安窝。
商砚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说赔给他一只仓鼠,不过他第二天去街上没买到,只好买了只小白兔,说小白兔比仓鼠可爱多了。
江叙白承认小白兔可爱,可他心里难还是受,又不能养,怕养不好,只好让商砚带走了兔子自己养。
第二年夏天,既是因为惦记兔子,也是因为惦记葡萄,江叙白又去了外婆家过暑假,一直到暑假快结束,商砚才过来看望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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