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剧本,白千严不用翻开,就已熟知其内容……
第七幕
温柔贤惠的妻子受不了男主角的妄想症,终于愤怒地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男主角郁闷地独自一人在房内沉思,直到自己19岁的弟弟,敲响了自己的房门……
“开始。”靖沉也并不废话,直接开拍。
窗外雷鸣阵阵,摇摆的枝叶疯狂拍打着透明的玻璃窗,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但比起外面的阴霾,屋内却静的仿佛另一个世界。
白千严饰演的煌正穿着黑色睡袍,端坐在床边,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手里古朴而雅致的长鞭,双眼却有些茫然。
他的头发有些湿,一束长的辫子慵懒地垂到微微敞开的胸口,水珠滴落,显得锁骨有一种透明的白皙,有力而漂亮。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白千严的动作一滞,没有马上去开门,直到门外一个弱气的声音响起:“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打开门,赛斯特饰演的弟弟抱着枕头,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因为角色设定是一个只有五岁智力的男性,所以他的形象相当柔和,奶黄色的熊睡衣,顺滑的金发蓬松地垂在额前,淡色的眉毛弯弯的,粉色的嘴唇微微撅起来时,看起来无辜而柔软,却又相当自然。
“外面雷……怕……”赛斯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走廊外的窗户,小声地问道:“可以吗?”
白千严无奈有宠溺地笑了笑,将他领进了门。
他挺佩服赛斯特的演技,看样子比之前进步了很多,五官在没有表情的时候,明明很凌厉,但现在这般无辜而胆怯的神态,真的让他有种看到小孩的错觉。
“外面,有……妖怪吗?”乖巧地躺在床上赛斯特静静地看着白千严给他盖上被子,压好被角,忽然说道。
白千严顿了顿,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放在台上的血色长鞭,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会保护你的。”
“外面真的有妖怪?”
“……”男人沉默。
“可姐姐说你骗人,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睡吧,很晚了。”似乎没有再交谈下去的意思,白千严熄了灯,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随着温暖的灯光褪去,房屋内一片幽冷的黑。
“哥哥,我能抓住你的衣服睡吗?”忽然,赛斯特的无辜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
剧本里没这句台词啊……
白千严有些诧异,但依旧配合着演了下去,转过身温和地沉声道:“害怕的话,抓住我的手。”
“嗯。”赛斯特点点头,炙热的手却是直接搂上了白千严的腰,寻求依靠般,将头偎在了白千严的肩膀上。
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动作,但白千严也没有多想,跟剧本里的孩子一样就可以。
很快,他闭上了眼,扮演沉睡的哥哥。
为了追求真实性,靖沉没有喊停,他们直接就继续拍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白千严换了个睡姿,背对着赛斯特。
接下来,他知道赛斯特所饰演的弟弟会慢慢异变,化为妖魔吸食他的血液。
身后渐渐有了动静,搂着自己腰部的手紧了几分。
白千严没有动,依旧按照剧本里那般沉睡着。而透过背后绵薄的睡衣,他能感觉到赛斯特剧烈的心跳,似乎有些紧张……
接着,他发现自己的领口被轻轻拉开,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很痒,像是先用鼻尖轻轻蹭着,而后,缓缓地吻了上去……
怎么回事?
“停!”
靖沉面无表情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淡淡地批评道:“你看起来像半夜偷袭自己的心上人,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
噗!
正喝着水的助理甲喷茶。
赛斯特却像是烧红了脸般,低头不语。
白千严一言不发地坐了起来,双瞳幽暗而森冷。
他拉好自己的睡袍,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撇了赛斯特一眼,后者一僵,越发不敢再看白千严。
“既然这样……”靖沉站了起来,一边缓缓地扶了扶领带,一边朝白千严走了过来,“我来示范吧。”
“……”赛斯特皱眉,却不得不让开。
他承认自己刚才失控了。
毕竟,那个人如此没有防备地躺在自己怀里……
“躺好。”靖沉嘴角微微带着笑,用下颚示意白千严躺回床上,随后便动作很自然地脱掉了西装外套,露出雪白的衬衣,隐隐而见强韧而优美的肌肉线条。
禁欲又性感。
白千严顿了顿,压制下心里那种发毛的感觉,敬业地躺了回去。
才闭上眼,他就感觉到身后的床微微凹陷了下去,随后,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伴随着身后逼近的体温,瞬间就笼罩了他的全身。
呼吸间,除了靖沉身上那种淡淡的冷香,他还闻到了一股若有如无的血腥味。
白千严没有动,也不能动。
紧接着,一只比刚才更炙热、更具侵略性的手搂住了他的腰部。
即便隔着几层衣物,他仍然有种要被烫伤的错觉。
修长的手指探出,在阴暗的灯光下,白皙得仿佛幽魂一般,下一秒,白千严的睡袍被狠狠撕开,那仿佛猎豹般漂亮的男性躯体在蔚蓝的灯光下,有种柔韧有脆弱的质感。
一双男人的手,一双漂亮得仿佛艺术品般的手,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抚摸般,放肆地在他身体上游弋。
白千严所饰演的屠魔者“煌”,对妖魔来说,他的血液跟气息,是比任何食物都美味的存在。
随着抚摸而来的,还有一种诡异的低鸣声,就在他的耳边,仿佛从喉咙深处传出来般,分不清楚是在笑,还是在怒……
又沉又缓……
接着,像是在品尝即将入口的食物般,滑腻又湿热的舌头,舔上了他的肩膀……
白千严皱着眉,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又不得不按照剧本那般,处在半昏睡半苏醒的状态。
可就这个虚弱的动作,却让身后的男子仿佛被冒犯了一般,猛然将他用力搂紧,牙齿直接就凶狠地啃上了他的脖子。
“呜……”白千严皱着眉难受地沉吟一声,一时间,竟真有种在无人的房间,被魔化的弟弟吞噬的恐惧感。
像是要醒过来一般,他抓着身下的被单试图爬开这种吞噬感。而随着他的动作,黑色的睡袍直接就滑落到了腰下,就连同下摆也因为肢体的挪动而卷起,露出了一双屈辱跪着的长腿。
啃噬的力道逐渐加重,火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间……
搞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白千严低喘着,浅浅的汗珠从他的额前冒出。
他是真的在挣扎,也是真的被压得完全无法动弹……
而且,也示范得太久了吧?
“导演,我已经明白了。”忽然,赛斯特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
大部分的人,都不由得红了脸,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性,几乎都捂住了脸蛋,像是羞涩,又像是兴奋地直盯床上的两人猛看,眼睛亮得让白千严浑身都起了寒意。身后的禁锢褪去,白千严有些困难地起身,衣衫凌乱的他,即便是尽量的放松,也依旧有些喘息。而他原本还算整齐的黑色长发,也湿乱地贴在身上,就像被迫运动一般,都是暧昧的水滴。
“效果还可以。”相当正直的副导演认真地审视了刚才拍摄录像,下了评论。
虽然靖沉的动作看着有些过了,但加上特效以及血浆的话,就刚刚好。
“靖导。”平稳了气息,已经整理好衣着的白千严看向靖沉,“能私下请教一些问题么?”
“哦?我很乐意。”靖沉微笑,跟随着白千严来到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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