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羽泽一噎。
奶奶,这就是你说的周筠会哄人。
“嗯,病了,今天不学了。”
应羽泽收拾东西走人,气势像个土匪,桌面上的学习用品大手一扫灌入书包。
单肩背着,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周筠跟着起身。
应羽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中又有点美了,压制住嘴角。
周筠来挽留他了。
应羽泽在门口换鞋。
周筠追上来,“应羽泽。”
应羽泽回头,特意找了个帅气的角度,将他的黄金右脸展现。
“干嘛?”
你留我一句,我今晚就继续学习,然后留下来睡地板。
周筠看着他,红粉色嘴唇在他视线中张合,“补课费扣吗?”
应羽泽:……
嘭——
周筠:?
应羽泽怨气冲天走了。
周筠站在原地还没搞懂情况。
几秒后应羽泽再次回来,穿着潮牌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帅脸依旧,忧郁的眼睛看着他。
周筠没想到他会返回来,“怎么了?”
应羽泽上前一步,本来就高,穿得多像堵墙一样。
周筠后退一句,“你回来干嘛?”
应羽泽逼近他,弯腰跟他说:“我早就想说了,你这几天穿得跟小面包似的。”
周筠脸一红。
应羽泽背着书包扬长而去。
走出鹦鹉巷子到街边打车回家,夜里寒凉,应羽泽把下巴掩在衣领里,手机上给应胜君发消息。
“睡了吗?”
那边没回,过几分钟给他拨了通电话。
“干嘛?”应胜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正看漫画呢。”
要不是亲哥,她才不会从漫画里抽离给人回电话。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应胜君的宿舍是四人寝,这个时间室友都还没睡,她下床到阳台关上门给应羽泽回电话。
“你面膜还有吗?”
应胜君大跌眼镜,“什么?”
她以为半夜看男同漫画,精神恍惚连耳朵都听不清话了。
“你还有没有面膜,就又白又滑贴脸上的那个。”应羽泽笨拙描述。
“有是有,就在我洗手间,你问这个干嘛?”
“给我两片。”
“啊?”
应羽泽就像个复读机,“给我两片。”
“你没事贴面膜干嘛?”
还能干嘛,挽回周筠的心,晚上洗完澡顺便再给头发焗个油,明天看起来有光泽些。
应胜君施舍给他两片,又笑话了他好一阵才挂断电话。
回到床位。
室友好奇。
“小好,给谁打电话去了。”
应胜君爬上床,“我哥。”
“你家那个大帅哥!”
应胜君听不了别人夸应羽泽。
“小好,是不是有很多喜欢你哥。”
应胜君高贵冷艳,“有什么好喜欢的,没出息又爱臭美。”
回家做了保养,第二天应羽泽容光焕发,临出门前还要看看头发有没有在套卫衣时被压乱。
好在一切都十分完美。
到学校后放下书包,没在教室学习,马不停蹄了去他经常翻墙逃课的墙头。
这块可是翻墙的最佳地点。
次数多了,墙面比其他位置粗糙很多。
应羽泽在这守株待兔。
他听说高二那小子每天准时到校装样子骗父母,家里车一走就翻墙离开。
周筠知道他的套路,一定会在墙对面等他。
一想到周筠在墙对面等别人,应羽泽有些抓狂。
mad!这和出轨有什么区别!
周筠你出轨了知道吗!
果不其然,应羽泽等了没多久,一个别着高二校牌的男生出现。
大冬天只穿身校服。
真能装。
姜旭显然也看见了他,一个穿着名牌羽绒服的潮男。
“你就是应羽泽?”
应羽泽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没理他的搭话。
“跟你说话呢。”
应羽泽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姜旭就像个超雄,“你拿什么眼神看劳资呢。”
还能是什么,煞笔。
就因为你个小兔崽子,昨晚周筠跟他在一起都没劲了。
“你想翻墙出校?”
应羽泽主动问他。
姜旭以为他怕了,跟他搭话缓和气氛。
“是,怎么样?”
他姿态耀武扬威,应羽泽看着他一米七几的个头,深色的眼睛像块黑曜石。
“就你还想当校霸?”
姜旭脸上的笑容一僵,“你挑事是吧。”
撸起袖子抡拳就往人身上砸,应羽泽侧身躲过。
在他爸妈还在装人,感情没破裂前,他还是上过许多课外班的,体能方面他最喜欢,生活中也最难用到。
现在刚好有个中型沙包。
应羽泽没使力,要真打起来,周筠该怎么看他。
“你个孬种,只会躲是不是!”
眼前人动作一变,姜旭肚子上传来巨疼,瞬间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不起。
大冬天冷汗直冒,有几秒钟话都说不出来,以为内脏被打碎了。
“我靠……”
“就这两下还闹事?”应羽泽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菜鸡。
周筠觉得他麻烦,不过是周筠讲道理罢了。
“菜就多练。”应羽泽想想又添一句,“算了,别练了,练了也菜。”
“……”
姜旭咬牙切齿,眼睛猩红张口就要爆粗,“你他妈!”
应羽泽背光站在那里,只有一双眼睛泛着虎豹一样的狠戾,“你要说什么。”
姜旭吓得把话咽了回去,“没。”
“以后不要打架闹事。”应羽泽警告他 “我最看不起违规违纪的人。”
“会长,是在这边吗?”
“嗯。”
墙的另一头传来周筠的声音。
下一秒,姜旭看着嘴巴里说着最讨厌违规违纪人的应羽泽,耳朵动了动,转身翻墙跳过去了。
周筠跟学生会在另一头守株待兔,抓个正着。
“高三十二班,应羽泽,逃课扣五分。”
应羽泽低头看着周筠在纪律板上认真写自己名字。
浑身酥麻战栗。
爽了!
墙另一边的姜旭:???
他遇上神经病了。
自被教训了后,姜旭明显老实下来,周筠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应羽泽身上。
晚上,周筠和应羽泽一前一后走。
今天周筠没再棉服外面套校服,把棉服穿在了外面。
应羽泽故意犯见,“今天怎么不当小面包了。”
周筠冷冷瞪他。
应羽泽:“小面包瞪人。”
“……”
有时候应羽泽根本不是犯见而是纯见。
“我是面包你是什么?”
“我是法棍啊。”
应羽泽一点不抗拒在抽象方面和周筠分到同一类。
周筠想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应羽泽非但不知悔改,还积极加入。
就像打了路边咬你的狗一下,狗非但没生气,还舔了你手心一下。
两人回到鹦鹉巷子,天气越来越冷,柯基在外面的散步时间也没有秋天那么长。
大壮每天戴着它的小帽子出门散步,结果今天刮到灌木枝,帽子坏了一个口。
小狗也知道它心爱的帽子坏掉了,顿时没有心情再散步,帽子叼在嘴里伤心的呜咽。
“咋了?叫什么?”
应羽泽先周筠一步弯下身,他以要去便利店买便当当夜宵为借口,跟出来散步。
大壮叼着帽子不舍得松口,应羽泽扒拉了半天才看见帽子上的裂口。
“破了。”拍拍狗头,“没事,回去给你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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