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把这个变态踹出他们寝室,眼不见为净。
廖游冷笑一声,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这态度让虞澜慌了神:“你不要打小报告嘛,之前你差点挂科,找代课和作业代做,我都没有告诉他们……”
“你为了薄静时这个外人,要把我找代做的事告诉家里人?!”廖游一脸痛心。
“我没有!”虞澜说,“就算你真的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家里人,我也不会把你找代做的事告诉他们的。但是你不要告诉他们嘛,好不好?”
“学长现在还在追我,等我们真的在一起,我会自己告诉他们的。如果现在被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会插手。”
虞澜哭丧着小脸,“要是谁都能插手,那我这个恋爱还有什么乐趣。”
家中只有虞澜和廖游两个人差不多岁数,其余人都比他们年长,或者小上许多。
当时虞澜在家族中是最得宠的小孩,所有人都将他放在心尖上疼爱。
在小学的时候,虞澜曾去过国际学校,同班男生一直给他送礼物讨他欢心,还说要娶他当老婆。
后来被同样在国际学校的哥哥姐姐们知道,初中部、高中部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来到教室堵人,那架势极其猛烈,当场把小男生吓哭了。
从那之后,小男生再也不敢靠近虞澜。
后来虞澜因为不习惯学校的作息,改为回家请家庭教师上课。
廖游盯着虞澜的脸,他看起来很失落,又有些委屈。
他的样貌过于精致,作出这样的表情只会让人心软。
内心有一个天平在摇摆不定。
廖游知道长辈们对虞澜的疼爱,但他和虞澜岁数差不多,所以他对虞澜没有那种无微不至的疼爱感。
平日里他不会太惯着虞澜,更不会把虞澜当小孩子看待。
但现在他大致懂长辈们的感受了。
像是种在田地里的小白菜,虽然廖游不是很喜欢这颗和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小白菜,但也不讨厌。
他每天看着小白菜长大,小白菜变得越来越水灵,他以为小白菜会被一个熟悉、优秀、正直的人养得很好。
可突然之间,小白菜被某个不知名人士摘走。
望着空落落的洞,他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甚至开始愤怒。
怎么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摘走这颗小白菜?
就算虞澜和别人谈恋爱,就算虞澜真的是个gay,虞澜也应该和知根知底的人在一起。
而不是像薄静时这种不知道在暗中动了多少手段的混球。
“好不好嘛?”虞澜仰起雪白的小脸蛋,他的眼睫仍旧是一撮一撮的,应当是刚刚被亲哭的。他眨了眨眼,软绵绵地撒娇,“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本就生得动人,刻意撒娇时根本无人能够招架。
闻声,廖游冷哼一声:“这时候知道我好了?”
“我一直知道你对我很好啊!”虞澜眼睛明亮,声音绵软。他拖长尾音道,“而且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好,独一无二的好。”
不得不说,只要虞澜想要哄人,就没有他哄不好的。他像天生精通撒娇这个技能,同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便带有与众不同的味道。
让人心软,让人低头,让人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廖游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他说:“那你要小心点,发现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告诉我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就谈恋爱,恋爱玩玩就可以,你开心就行。但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别恋爱脑忍着,一定要说,听见没?”
虞澜忙点点脑袋:“听见了!”
虞澜达到自己的目的,廖游心中却仍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脑中仍旧是二人在湖边接吻的画面。其实廖游没看清,但他和虞澜太熟了,熟到就算虞澜只露出一只手,他都知道这人是谁。
“什么时候开始的?”廖游目光紧,.逼着虞澜,“什么时候好上的?”
虞澜没有撒谎:“国庆期间,在酒吧的时候吧……”
居然就在前几天?
廖游的心脏狠狠一抽,若是能穿越时空,他怎么也要虞澜拦下,不让薄静时把虞澜带走。但现在后悔显然来不及,他目光沉沉地看过来:“……睡了没?”
虞澜脸红了红,一脸“你怎么这么色”的表情。他扭扭捏捏道:“学长还在追我呢,哪有那么快。”
“还在追就能亲嘴了?”廖游抱臂冷笑,“你们男同都这么潮?”
虞澜不满廖游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他正色道:“当时我们接吻,是因为心脏不舒服……”
“?心脏不舒服就去看医院挂号,你又不是神药,还能治心脏?”廖游要被气疯了,“用什么治?你的口水啊?”
“我不跟你说话了!”腮边被说得泛红,虞澜拧巴着脸扭头就走,“我要去找学长洗澡了!”
“说不过我就去找你老公?”廖游说,“是不是要跟你老公告状。”
虞澜走出寝室后,脸蛋仍然烧红。
他背靠着墙,双手慢慢捂住自己的双颊,乌泱泱眼睫扑闪扑闪的。
什么老公啊……
*
当晚,虞澜偷偷摸摸爬进薄静时的床铺,和薄静时说了这件事。
穿着睡衣的虞澜整个人窝进薄静时怀里,衣领口松松垮垮垂落下来,露出大半个粉肩。
他仰头一直小声嘀咕,满脸控诉:“我说不过他,之后都不跟他说了,他还嘲笑我……”
“他笑宝宝什么了?”薄静时的掌心扣着虞澜的肩头,指腹若有若无地蹭。
一抹红顺着耳垂蜿蜒而下,纤白细嫩的脖颈与锁骨都红透了。他仰头凑到薄静时的耳边,小声道:“他说我要和我老公告状。”
在肩头摩挲的手指顿了顿,掌心下意识收紧,部分白腻的肉从指缝中漏出,虞澜几乎全部嵌进他的怀里。
虞澜被薄静时突如其来的手臂收紧吓了一跳,他小小声“呀”了一下,哀怨地仰头瞪了薄静时一眼:“你干什么呀?”
“弄疼宝宝了吗?”薄静时松开手,虞澜的肩头只是蹭出了点粉。
虞澜摇摇头,脸蛋黏糊糊埋进薄静时的胸口。
“那宝宝有没有和你老公告状?”薄静时慢慢捏住虞澜的下巴,明艳精致的脸蛋慢慢被抬了起来。
眼睫像蝶翼颤动,虞澜有些难为情,他点点头说:“有。”又摇摇头理直气壮,“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也不想和薄静时告状,但廖游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他,他心中气不过,又不知道和谁说。
而且他又没说廖游坏话。
这怎么能算告状呢?
他这样子太乖了,四肢纤长柔嫩,小脸因委屈有些楚楚可怜,可尽管如此,仍黏糊糊抱着薄静时不放。
纤窄的肩在薄静时宽阔的臂膀对比下,显得愈发娇小。
薄静时心情很好,他低头亲了亲虞澜的唇:“没关系,告状也没关系。我是澜澜的老公,当然站在澜澜这边。”
“也只会站在澜澜这边。”
他还说,“那我们是不是能光明正大在宿舍牵手了?”
虞澜用软乎乎的脸蛋蹭了蹭薄静时的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嗯!”
“那澜澜,现在可以亲你吗?”薄静时的指腹压在虞澜的下唇,“想亲宝宝了,能不能亲,嗯?”
他最后的声音几乎从喉间发出,特地将唇贴在虞澜耳边,低哑的声音极富有磁性,让虞澜耳根发热,心跳也跟着加快。
嘴唇紧张得抿起,眼神却充满期待,他点点头,主动抬起下巴送上嘴唇。
甚至为了薄静时能更方便地亲,特地吐出一小截湿红的、散发香气的舌肉。
下铺的廖游又恢复了游戏的斗志,他决定将郁闷化为动力猛上分。
一开始他还想关注一下虞澜和薄静时的动态,但分奴终归是分奴,抵挡不住游戏的诱惑。
尽管廖游换成普通的键盘,在静谧的半夜中,仍存在不绝的键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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