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喜欢的人。我喜欢你对我撒娇,喜欢你看向我的眼睛,喜欢你清晨凌乱的碎发,喜欢你得意明媚的笑。我喜欢你故意使坏,喜欢你发小脾气……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是漂亮的风景。”
“我会赚很多很多钱,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薄静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很懊恼地单膝下跪。继续仰视着虞澜,往下说,“世界上最珍贵、也最漂亮、最最最好的澜澜,能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一直陪着你,让我,永远在你身边。”
冬夜的迪士尼,人满为患飘雪的无人角落,头顶上是昏黄的、好似随时会灭的灯。
薄静时半跪在他面前,对他举着一枚戒指。
虞澜愣愣道:“永远?你是在和我求婚吗?”
“是的,我在跟你求婚。”每一个字眼都像在起誓,薄静时说,“永远。”
奇异的暖流在他们二人之间环绕,外头许多人在说冷,他却觉得很热,他们明明处在同一个地方,却像是在两个世界。
虞澜垂眸看着薄静时,有些紧张道:“这会不会太快了?”
他想要把薄静时拉起来,可他们忽然变得很近,面对面,鼻息交缠,温度交换。
薄静时什么话还没说,他的心跳开始加快,浑身变得暖洋洋。
“不快了宝宝。”薄静时仍旧保持仰视的姿态,他说,“我们恋爱脑就是这样的。”
虞澜仍有些回不过神,他们不是来约会的吗?怎么、怎么突然求婚了……
薄静时在同他说那番话时,他的关注点不在薄静时的脸上,而是随着那一句句认真的言语,坠入冗长的时空隧道。
许多画面在眼前一一飘过,他对薄静时撒娇,他对薄静时发脾气却被反过来哄,他和薄静时接吻,他……
薄静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虞澜混乱地想。
他是会帮我拿小风扇的人,给我梳头发的人,照顾我的人,我哭时给我依靠的人,无条件支持我的人,无保留爱我的人。
也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薄静时知道这太快了,但他的确无法再忍耐。他哑了哑声,说:“我会一直保护你,让你永远是我的幸福的小公主,不需要承受成长的代价。”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知道我很唐突,没有分寸感,也很……”不要脸。
令人意外的是,虞澜把手套摘掉,忽然把手递了过来,骨节泛粉的手指纤长似艺术品,正大大方方摆在他的面前。
虞澜正垂着眸,眼睛亮晶晶的:“你真的会一直保护我吗?”
“我会一直保护你。”毫不犹豫。
“会一直爱我吗?”
“我会一直一直一直爱你,”薄静时说,“最爱你,只爱你,你是我的唯一。”
“那好吧!”虞澜用手指碰了碰薄静时的下巴,小虎牙从红润润的唇下冒出,可爱得招人。他说,“那你要说话算数。”
薄静时迫不及待给虞澜套上戒指,虞澜来不及欣赏这枚戒指的细节,就被搂在怀里,含住嘴唇。
这个吻轻柔绵密,像一汪温暖的温泉水,流过他的四肢百骸,融化了他的身躯。
虞澜软在薄静时的怀里,任由薄静时吮着舌根与唇肉。
舌头被或轻或重地玩.,弄,虞澜的言语化作哼哼唧唧的低叫,水声粘腻,他的声音也被糊得像是小猫唔叫。
烟花表演时间也已到达,在20:30分,城堡升起一轮新的烟花,照亮虞澜绯红精致难掩动人的脸。
虞澜被搂在怀里亲吻,唇齿内的酥麻感密集涌来。
薄静时每舔到舌根,他的肩膀都会缩一缩,同时耳边会响起薄静时沉沉的哑声:“我好爱你。”
嘴唇刚刚张开想要回话,却又被堵住,舌肉被卷绕。
他迷迷糊糊地想,不是说要去看烟花吗?他们找人抢位置,现在却在角落接吻……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界上最漂亮的烟花,他已经看到过了。
——正文完——
第63章 竹马(1)
“臭小子你今天又赖床是不是?幼儿园不去了是不是?”
独栋别墅内, 一个穿着睡衣的英俊男人压不住怒火,劈头盖脸地骂着。
“算了,别管了。”五官张扬的女士推门走出, 她抱臂冷观,“你儿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要死。反正幼儿园那点东西他也吃透了, 别去了,去了也是祸害别人家小朋友。”
薄父薄母公司难得放假,想要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他们珍惜难得的亲子相处, 想要第二天送儿子去上学。
结果闹铃被儿子偷偷关了,手表、闹钟的时间也被往前调。
现在是早上十点, 闹钟却仍旧是七点半, 也就是薄静时该起床的时间。
薄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业精英, 在外再果断干练的成功人士,在家遇到不听话的儿子, 也被逼得理智涣散。
薄母对儿子自打会说话就开始叛逆的性子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儿子很有自己的想法,谁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 性格比驴还倔。
“这个时间也刚刚好, 我和邻居的太太约了时间逛超市。”薄静时的母亲, 也就是程濛低头看了看时间,走到玄关处穿鞋,“我们刚搬来A市, 还是要和邻居打好关系。尤其是我们这位邻居, 来头可不一般。”
程濛与邻居虞悦一见如故, 很有共同语言。
她们的相识也格外戏剧化,这位美丽的太太在附近带着孩子晒太阳,孩子忽然哭了,她却怎么都哄不好。保姆不在身边,新手妈妈有些手忙脚乱,是程濛来帮了她这个忙。
虞悦当时有点腼腆又无奈:“平时孩子都由我丈夫来照顾,今天我心血来潮带宝宝出来晒太阳,结果……”结果孩子忽然哭了。
程濛告诉她:“可能是晒久了犯困,想要被抱着哄睡觉。”
最后也的确是这样。
虞家的这位新出生的小婴儿,自小便被惯得不像话,无时无刻需要人抱着、哄着,一落床便呜呜哇哇哭个不停,很伤脑筋。
即将满四周岁的薄静时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屏幕,坐在沙发上专注打游戏。
年纪虽小,但气质格外冷酷,又透着几分拽气,让人看了……就很不爽。
程濛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压不下这股不爽的想法。她穿着拖鞋走了进来,把薄静时拎了出来:“你跟我一起去。”
小薄静时气得半死,但他对母亲有一种恐惧感,纵使万般不情愿,他也只能拉着脸去了。
上车后,程濛坐在驾驶位提醒着:“见到对方要喊阿姨,有点礼貌。这位虞阿姨有个小宝宝,很可爱,半岁多快一岁了……”
后座的小薄静时靠在那儿,自以为很酷地翘着腿,忽然不轻不重地冷笑了一声:“小屁孩。”
程濛:“……”
她开始怀疑带儿子出来的举措是否正确。
起初程濛是看不惯儿子在家那臭屁得意样儿,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大女儿就很像自己,小儿子好似继承优秀基因的同时,完美继承了所有的恶劣基因。
性格差脾气坏,年纪小胆子大,心气比身高还高。成天看一些英雄主义的电影,主角获胜后满脸不爽,还写了满满一本反派日记。
她这儿子不会有反社会人格吧?
有机会得带他去看看。
程濛停好车后,她把一脸不爽的小薄静时拽了出来,跟拎垃圾似的往外提。
小薄静时一脸忍辱负重,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很冷酷地说:“妈妈,你这样不优雅。”
程濛额头青筋跳了跳,就算遇到再烦人的合作方都没有产生烦躁心理的她,头一回想要一巴掌呼过去。
可惜她毕竟是个有素质的人,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她得多一点耐心。
没过多久,程濛到达超市附近,一个气质温雅的年轻女士缓缓走来,手中推着一个蓝紫色的婴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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