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亲?”
“不要那么深,我、我最近有点上火……”
虞澜胡乱扯着理由,同时趴在薄静时的肩头东张西望。
他怕极了有人会进来,会看到他被亲得口水乱流、眼泪飞溅的可怜样。
“宝贝儿,你考完试了。”薄静时喃喃自语道,“你考完试了。”
虞澜知晓薄静时这段时间一直在忍,但……但他没想到他考完试之后,薄静时会变成这样。
好像比考试之前更要凶,更要坏,亲得也更加用力。
虞澜还在思索该怎么撒娇才能唤回薄静时的理智,谁知薄静时跟变脸似的忽然换了表情。
表情平静,语速也很正常。
除了很重也很急切的呼吸以及几乎要把虞澜吞了的发狠眼神,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
“宝贝儿。”薄静时喊着,“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
虞澜倏然紧张,之前说过的话?什么话?他脑瓜子飞速运转,还是没把这句话想起来。
在薄静时平静却不失强势的目光下,虞澜小声地问:“什么话?”
“宝宝说,等你考完试,我做什么都可以。”薄静时吻了吻虞澜的鼻尖,很直白地说。
不仅是动作直白,眼神更是直接,落在虞澜身上的目光沉到仿若具有实质,他毫不怀疑,要不是这里是公开场所的热水房,恐怕薄静时已经开始了。
虞澜迷茫了一阵:“我、我说过吗?”
薄静时敛眸看着他,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正要继续低头亲他的时候,他跟触底反弹似的急忙揪住薄静时胸口的衣服:“记得,记得。老公,我记得。”
“嗯。”薄静时应了声,看不出心情好坏。
但这是别人。
虞澜天生比较敏感,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也比较敏锐。尤其是和薄静时待久了,他对薄静时的某些心情变化掌握得炉火纯青。
比如,薄静时这时候很开心。
因为什么而开心,虞澜根本不用猜。
虞澜的脑子现在很乱,他被亲得小脑瓜犯晕,双手撑在薄静时的肩头喘息,雪白秀丽的面庞满是绯红。
抱着他的人却衣冠楚楚,明明刚刚亲得那么凶那么狠,可连头发都没有乱,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吓到你了?”薄静时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心疼地帮他擦口水,“对不起哦宝宝,我太想你了,我太开心了,所以控制不住自己。我是变态,我是坏狗,等会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
被哄着的虞澜小脸浮起一些欢喜,小虎牙还没来得及亮出,就被薄静时吓得小脸呆滞。
“我们去开房。”
突兀的话语让虞澜怔愣,开房?可现在才中午,哪有人中午开房的?
他迷茫道:“现在?”
薄静时低头看着他,沉沉吐字:“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5k营养液加更完毕!
-
第60章 饿扁了
虞澜稀里糊涂跟薄静时来了酒店。
其实他的计划是回家睡个午觉, 再和薄静时炫耀一下他在考场上对答如流的顺畅,再再顺便抱怨一下考试后桌老踹凳子的事……
这些事一个都没完成, 他就跟薄静时来了酒店。
车上与车下温度相差甚远, 虞澜刚一下车就被抱进怀里,薄静时把自己的风衣打开,把他罩了进去。
“这么多人呢。”虞澜别过头, 故作生气道。
薄静时把风衣拉好,虞澜体型比较小, 要是虞澜的肩膀再宽一点或是什么, 二人都无法共享同一个风衣。
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 粘在一起走路。薄静时说:“人多也不能让我的宝宝冻着。”
一旁有服侍生帮薄静时把车开到车库, 他们距离门口也就十来步的距离, 被薄静时说的好像要走很久似的。
进入大堂,温暖舒适的暖风将虞澜包裹, 薄静时这才把虞澜从怀中放了出来,伸手理了理虞澜的围巾和帽子。
虞澜下意识去掏身份证, 但谁前台根本没有找他们要身份证的打算, 而是给薄静时递出一张房卡, 微笑道:“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
“卫生做过了吧?”
“每天两次的卫生都有做,也按照严格的消毒标准。薄先生您放心, 在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始终保持严格的服务。”
这话说的好像这房早就开好了似的,虞澜扒着薄静时的手臂, 微微侧过脑袋, 围巾上方的一双眼澄澈又明亮, 满是好奇:“你什么时候来开的房?”
薄静时不说, 虞澜就看着前台,可怜巴巴地等个答案。
前台看了一眼薄静时,看出薄静时的纵容,于是帮他回答:“大概在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
那不是他刚刚准备期末考复习的时候吗?
虞澜正走神,腰被隔着厚重的羽绒服捏了捏,他呆滞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暗流滚动的深色眼眸。
薄静时说。
“走了澜澜。”
*
这一路虞澜都没有出声。
空旷豪华的走廊内只有沉闷的脚步声,脚踩在厚地毯上的质感与声音,以及身边人过于平静的态度,都让虞澜头皮发麻。
虞澜细数了一下这段时间他的骄纵行为,不论是故意不给薄静时亲,还是很凶地踩,又或者是……
他的小脸忽然陷入惊慌,薄静时不会要在今天报复他吧?
薄静时的脚步顿下,虞澜急忙缠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道:“老公,我、我……”
薄静时静静地看着他。
他憋了半天憋不出理由,唯一的聪明劲儿都用在考试上,一点不剩了。最后他胡乱说着,“老公我喉咙疼,要不下次……”
“下次,下次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薄静时看着他,忽的唇角挑起。
他的宝贝儿真的很可爱,可爱得单纯,又有点傻气,但虞澜并不是一个很笨的人,相反,虞澜的许多小聪明与骄纵脾气都很让人着迷。
乖巧却带着点叛逆,单纯却带着点蔫坏。
很矛盾,矛盾之后是碰撞过后产生的剧烈火花,让人无法脱身。
“好哦宝宝,下次。你说是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我都听老婆的。”薄静时搂过虞澜的肩膀,轻轻揉了揉,“走了澜澜,进房间了。”
虞澜晕头转向地进了房间。
房间被打扫得整洁干净,空气清新,空调提前打好了,虞澜待了没多久就觉得热。
他坐在沙发上,薄静时帮他慢慢脱去外套,动作漫不经心,眼神却始终锁定。
因为面相比较冷,五官也格外锋利,薄静时根本不需要刻意做什么表情,都是一副攻击性很强的样子。
脱去外套的虞澜被抱在怀里,纤韧的身躯与宽阔的臂膀一对比,实在显得太过于脆弱,也过于好欺负。
虞澜心脏狂跳,他以为薄静时会做出一些很过分也很凶的事,但薄静时一反往常,平静得不像话。
这种平静并没有让虞澜定下心来,反而愈发惴惴不安,他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利剑,随时会掉落,把他刺穿。
薄静时也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把脑袋搭在虞澜的肩窝里,黑直的发丝蹭过虞澜柔嫩的肌肤,让虞澜一直挣扎着躲。
可能是薄静时表现得太过于顺从,虞澜的小脾气又冒了出来,他低头瞪了瞪薄静时,凶凶道:“别发骚了!”
这才中午呢。
薄静时则是被逗笑了,他的眉眼舒缓,带着融化的笑意。他不住地蹭虞澜的面颊,“就骚。”
“我的老婆这么漂亮,我忍不住骚。”
薄静时说发骚还真发骚,变本加厉用脸蹭着虞澜的脸,故意把灼烫的呼吸落在虞澜脸上,又故意用唇碰着虞澜的耳垂、鼻尖、眼尾、唇珠,却始终没有深吻进去。
这种轻飘飘却像随时会吻进来的感觉让虞澜极其不安,却意外得很有感觉。
眼前逐渐泛起白雾,抓着薄静时的手指逐渐松了下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