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边有虞澜。
虞澜好像第一次和人来开房,他小脸紧张兮兮,扒拉着薄静时的手臂探头探脑看着。有人经过他时会看他一眼,他又会像触电似的往薄静时身上黏。
薄静时把手臂上的手拨下,随后牵着虞澜的手来到前台。
前不久跑腿刚把薄静时的身份证送到,这会儿薄静时递出两张身份证,前台接过卡,还没录入信息,便迟疑地看了眼男人身边的小男生:“他成年了吧……”
实在不怪她多想。
薄静时五官轮廓极深,也极具有攻击性,加上打扮比较老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学生,反而像浸淫商场多年的精英。
虞澜则完全不一样。
他五官精致,体型在薄静时的对比下异常娇小,完全窝在男人怀里的他皮肤粉粉白白,眼睛明亮。
奶白色的t恤,脖间还挂着小风扇,深蓝宝石般的眼珠子满是水雾,透着一股学生时代特有的稚气。
像高中生。
“我成年了!”虞澜又从小包包里取出学生证给她看,得意地哼了一声,“我大二了。”
前台录入信息完毕,自然看到了他的身份信息,她哭笑不得,顺嘴夸了一句:“那你很棒。”
被夸的虞澜更得意了,直往薄静时跟前凑,仰头露出两颗漂亮的小虎牙。
薄静时皱了皱眉,把他完全搂在怀里,脸蛋也埋在胸口,不让别人看见这张明媚的脸。
他另一只手取回身份证:“他有点醉了,不好意思。”
*
刷开房间后,薄静时让虞澜先喝点醒酒汤。
虞澜却摇晃着小脑袋开始挣扎,手脚并用推人,软软嘟囔着要睡觉。
薄静时只能把人按在大腿上,掐住虞澜的脸,慢慢转了过来。
“可是澜澜还没洗澡。”薄静时说,“不洗澡睡觉吗?那澜澜,你好脏。”
虞澜的面颊被掐住,鼓起两团粉粉白白的腮肉,果冻般剔透的唇肉自然打开鼓起,湿漉漉的眼底满是焦急。
他慌张道:“我、我不脏的,我要洗澡。”
虞澜说着,就要往浴室跑。但薄静时不准备让他走,而是强硬地把他搂在怀里,不让他动,更不让他去洗澡。
“澜澜不是要睡觉吗?就这么睡吧,不洗澡了。”
掐住面颊的手缓缓下移,托住了下巴。薄静时低头嗅了嗅虞澜的颈间,喉间滑动后呼吸有些重,他沉声道。
“好臭。”
脏,还臭。
从来没人这么说过虞澜,他难过坏了,微醺的小脸蔫蔫巴巴,被蹭红的鼻尖慢慢耸着。
他委屈地把双腿夹紧,裸.露在外的大腿和小腿被挤出肉感的同时也被酒精染上粉色的醉意。圆润的粉膝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水光,看起来异常可口。
短裤几乎搅到大腿根部,薄静时都能清晰看见里头软肤被勒出来的皮筋红印子,以及一小块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的雪白布料。
红的很红,白的很白。
红白交织的画面异常扎眼,勒痕清晰,一块肉被绷出丰腴的弧度,上头还有一颗黑色小痣。
那一刻薄静时大脑像海啸过境,明明虞澜很乖、没有乱动、更没说奇怪的话,可他心中翻涌不定,仿若经历狂风暴雨打击,被激起了狂烈的狩猎欲。
为什么不穿?
虞澜平时都这样吗?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遇到坏人怎么办?
他长这个样子,怎么能一点戒心都没有。
怎么能乖乖坐在别的男人腿上,还摆出这样可怜的表情,露出这么漂亮的腿。
真的这么乖吗?那是不是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这么乖,又有些笨,真对他做坏事,他一定还会傻乎乎打开自己,以为这是在为他好。
被欺负惨了也不知道,掉眼泪了也不知道自己挨了欺负,说不定还会一边撒娇,一边软绵绵地哀求,然后换来更过分的对待。
“学长……”
他又开始说话了。
声音自带延长,尾音带着撒娇劲儿,努力转过来的小脸精致可口,眉梢挂着哀求。
薄静时想也不想伸手捂住虞澜的脸。
他心情烦闷,不想看到虞澜的脸。但他又很矛盾,就算在情绪隐隐失控的情况下,他仍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虞澜。
虽然捂着虞澜的脸蛋,但手掌与皮肤仍留有一段空隙,既能保证虞澜呼吸,又不会叫他难受。
醉醺醺的虞澜还以为薄静时这是在和他玩儿,脸蛋时不时从大掌后探出一点,眨巴着水润的眼睛,勾人得要命。
薄静时浑身发烫。
掌心下温温热热的小脸蛋,睫毛时不时蹭过掌心,通过布料传递来的绵软大腿……
不行,不能再想了。
薄静时把虞澜放在沙发,落荒而逃般要去阳台吹风。
虞澜伸手抓住薄静时的手腕。
他像小猫一样把脸蛋贴在薄静时的掌心里来回地蹭。
说话间嘴唇张张合合,吐出来又湿又热的气全部落在薄静时掌心。
“我不喜欢男生……”
一根手指蓦地卡进唇缝,压住他的软舌。
虞澜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小声,于是提高分贝努力大声重复,“我真的不喜欢男生!学长,唔唔——”
刚燃起来的温度一下冰冷。
薄静时咬了咬牙,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别去想,虞澜旧事重提,让他再也不能忘。
烦躁的情绪如乌云笼罩在心口层层积压,掌心因虞澜不断说话变得很湿,像在舔。
松开手时,虞澜半张小脸都润透了,偷瞄过来的眼底控诉又委屈。
被捂嘴巴也不说话,软绵绵地喊学长,这哪里是求饶,这分明是火上浇油。
脾气这么软,不欺负他欺负谁?
一边说不喜欢男人,一边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没人忍得住。
他伸手捧起这张明艳小脸,眼睫纤长分明,眼睛澄澈干净,嘴巴却很红。
薄静时明明很注意力道,却仍注意到虞澜唇周晕开一道红痕,模糊了唇线。
指腹抚摸唇周,薄静时问:“痛吗?”
虞澜摇了摇头,又主动把脸蛋贴在薄静时的掌心里,乖顺得要命。
虞澜对谁都这样吗?对谁都可以吗?
为什么要和他开房?他到底算什么?
虞澜到底是傻还是什么?
真以为他不会做什么吗?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澜好像抓住了薄静时的弱点,他发现不管怎么无理取闹、怎么耍小性子,薄静时都会顺着他。
薄静时想起来了,是从使唤他剥板栗开始的。
那天之后,虞澜下意识黏着他,甜甜喊学长,要他做这做那。
却不是喜欢的那种。
把他当保姆了吗?
他不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学长,我的脚呢?我的脚呢?!”虞澜惊慌抬头,用力抱住薄静时的腰,“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红红的眼眶里盛满焦急与惊慌,做出的行为有些笨笨的,却出奇得可爱。
像一只喝醉的小猫。
薄静时看了眼被袜子包着的小脚丫,故意问:“那怎么办?站不起来的话怎么办。”
虞澜后腰下塌,屁股翘起,脸蛋贴在薄静时的胸口处仰起,甜腻腻撒娇:“要抱抱。”
白皙精致的脸蛋被酒精熏得微红,宝石般的眼眸清澈明亮。
薄静时盯着这张迷乱的小脸沉默片刻,还是没抵抗住诱惑。
保姆就保姆吧。
起码能留在虞澜身边。
他把虞澜面对面抱起,单手托臀,另一手拿着虞澜的小背包,步履稳健朝内走:“那抱抱。”
乱动的小脑袋一下子安分下来,贴在薄静时的肩膀上。虞澜很小声:“好困,想睡觉。”
“睡吧。”
虞澜点点脑袋,刚闭上眼睛,突然惊慌失措道:“你是谁?你放我下来,我、我要去找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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