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这么想,原本闭着眼的虞见深就让他弄醒了,薄薄的眼皮缓缓睁开,桃花眼并不清明,也不浑浊,只是比清醒时多了层水雾,朦朦胧覆在瞳孔上方。
程逸发现他睁眼了,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才松开他,和那双眼睛对视。
有一会儿虞见深都没有反应,只是在安静地注视程逸,好像见到了想念许久的人一样,要先好好看看对方,天生多情的桃花眼藏着别人看不到的温柔,被一旁的赵既明捕捉到了,化成极细的银针尖锐地刺进他心里。
暗恋最残酷的时刻大概就是这种时候。
万般不舍,怨也舍不得怨,痛苦地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虞见深嘴唇动了动,他在叫,“咘咘。”
程逸对他笑了一下,浅笑嫣然,生动夺目,满意地说:“很好,还能认出我。”
虞见深缓缓抬起一只手抚摸程逸的脸颊,慢慢的,他的手绕到了程逸的后脑勺上,把人轻轻地按向自己,吻上程逸的嘴唇。
程逸虚虚压在他身体上方,温顺地让个醒了又好像没彻底醒的人亲,余光看到赵既明走开了,心道总算走了。
他抬手拉开虞见深按在他后脑勺上的手,紧贴的嘴唇分开。
程逸直起腰缓缓呼出一口气,低头看向还在看他的虞见深,“会不会头疼?”
虞见深摇了摇头,翻身侧躺,脸颊枕在屈起的手臂弯上,疲累地眨了眨眼,轻声问:“吵架了吗?”
程逸挑眉,“吵了,你的既明让我气走了。”
有几个字真是刺耳极了。
虞见深嘴角勾了一下,很淡一笑,说:“这样。”
程逸忽然俯身低头,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边,悄声说:“我当着他的面,把你的嘴亲了又亲,他应该难受死了。”
虞见深没有什么反应,轻轻嗯了一声。
程逸歪头去看他的脸,说:“你喝醉了还敢跟他独处,让他送你回家,今晚我要是不来找你,他就要陪你一夜了,你知道吗?”
虞见深睁着眼看他,沉默不语。
“他脱你衣服你可能都不知道,还有可能会偷亲你,偷摸你。”
虞见深微微垂眼掩去眼底笑意,嗯了一声,还是稍稍替自己解释了一句,“我跟既明一起去的,坐了他的车,回来也就顺道了。”
“他不会脱我衣服,也不会偷亲我,偷摸我。”
程逸挑起一边眉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会生气,他怕我生气。”
“你生气了会怎么样?”程逸问。
“我会再也不理他。”
“那我呢?”程逸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没脱你衣服,但我解了一颗扣子,我还偷亲你,偷摸你,你生不生气?要不要再也不理我?”
虞见深笑着摇头,“你可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咘咘。”
说完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又准备接着睡了。
程逸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醒,便伸手去解他身上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虞见深鼓起的胸肌还有形状分明的腹肌。
“睡美人”还闭着眼,除了呼吸外没有别的反应,一副随便程逸为所欲为。
程逸看着他,心跳快极了,伸手摸上虞见深的身体,从胸口摸到小腹,摸得自己发烫,脸颊热热的。
他像变态一样抚摸虞见深的身体,沉迷他的体温。
浮木自己爬向了温柔的大海,被海水托着。
程逸呼吸急促地亲吻虞见深的脸颊,纯情得好像没接过吻,他红着脸给装睡的男人说了句悄悄话。
“别睡了,到你摸摸我了。”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吧!
这章是甜的![叉腰]
第52章
男人不再装睡了,睁开眼坐起身,敞开的衬衣里胸肌形状饱满漂亮,和侧躺时一样性感,把程逸看得目不转睛,身上的血都像升了温。
他保持跪坐的姿势,心跳快得都有点难受了,呼吸急促地看着虞见深倾身凑近,然后亲了亲自己的脸。他的吻很轻,程逸感觉是一朵云在亲自己。
温柔的吻一一亲过额头,鼻子,嘴角。程逸微微偏过脸等他吻自己的唇,但虞见深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他亲完嘴角身体就往后退了。
程逸抿了一下嘴,用眼神传达自己不太满意,不过虞见深好像没看见。
熟悉的大手先贴上了腰,隔着衣服摩挲,程逸能感觉到他的手温,是暖的,脸也越发觉得热,因为虞见深摸得好色。
他怎么隔着衣服摸都能摸那么色啊?
程逸恍神害羞,那只手已经摸到后腰去了,有点痒,还酥酥麻麻的。
明明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但程逸就是感觉自己已经被脱得精光。
他微微蹙眉,一呼一吸都是烫的,看着虞见深的眼睛问:“你在干吗?”
虞见深轻轻微笑,“我在摸摸你。”
那两只大手就只在腰上,别的地方都不去,竟是一点也不贪心。
程逸忍了一会儿,终于不满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你不想摸就算了。”
虞见深没有挣动手腕,温顺地让他抓着自己的手,轻声说:“我怎么会不想?”
“那你就只是这样?”程逸挑眉。
“我不想你害怕。”
“我不害怕了。”程逸撩开衣摆,把抓住的那只大手放进去,低头吻了一下虞见深的嘴唇,说:“摸我,不要摸衣服。”
他说完也没有离开,嘴唇也没有完全闭合,虞见深很轻松就能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弄。进了衣服里的那只大手也终于放肆和贪心起来。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程逸腰软得被虞见深抱在怀里,短袖衣摆被撩起来,裤子和内裤都堆在膝盖下,露出一双长腿又白又直,膝盖难耐地摩擦。
程逸身上所有他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的地方都被虞见深摸成了淡粉色,像粉色的珍珠,光泽动人,被虞见深偷偷藏起来占为己有了。
虞见深啄吻程逸的嘴唇,轻声问:“会不会难受?”
程逸说不出话,缓缓摇头,过了一会儿又忽然小声地说:“轻点吧,你玩太久了,我有一点痛。”
说罢他扶住了虞见深摸他胸口的手。
虞见深便松了手指上的力道,改用指腹轻轻揉了一会儿。
没多久,床单被程逸弄脏了,气味浓烈。
他得了趣,羞得满脸通红地把脸埋在虞见深的脖颈里,声音小得就快听不见了,“再来一次吧。”
虞见深话音里有笑,答应着:“好。”
这天晚上程逸留下来过夜了,虞见深第二天一早再送他回学校。
那天过后,程逸每每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耳朵总是会忍不住发烫。
他并不是热衷那种事的人,频率比起同龄人是少了很多很多,也不怎么看黄片,因为觉得恶心。
有些人就是天生需求很淡,这无关健不健康。程逸就一直以为自己是需求很淡的人,毕竟有根有据,可过了那天他发现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些炭笔画带来的阴影是否被完全克服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虞见深很温柔,很有耐心,不会弄疼他,不会勉强他,一点也不可怕,更没有轻视轻贱他。
炭笔画里的耻辱感他在虞见深这一次都没有感受过,他感受到的只有被爱,还有两人感情的升温,这一切都让他无比着迷。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白天走神总是在想虞见深,到了晚上就会做跟虞见深有关的梦,很潮湿,有很多呼吸声,虞见深会很温柔地跟他接吻,叫他的乳名。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也很色,程逸承认自己听不够。
当然,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因为只要他梦见虞见深了,第二天醒来总得换条新内裤。
又过了几天。
十月的江州没什么秋天的气息,热的时候还是很热。
这天程逸下午没课,躺在宿舍的床上玩手机,室友们换好篮球衣准备下楼,问程逸,“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挺热闹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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