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打进来了,江屿眠看了眼来电通知,江语晴打来的,他接起来。
“今天回不回来,帕帕不要了?我早上还想找你,门卫说你昨晚就走了。”
江屿眠刚运动完,还有点儿懒懒的提不起劲:“晚点过去接,什么事?”
江语晴有点迟疑:“你在干什么?”
江屿眠十分坦率地说:“干完了。”
江语晴:“……”
林鹤书按了按他腰上的穴位,江屿眠下意识弓起腰躲了一下,又躺回去,示意他继续。
江语晴有点尴尬地清清嗓子:“昨晚谢了。”
“别光说啊。”江屿眠其实也有私心,比起找个不靠谱的谈恋爱,情愿江语晴找男模,看样子爸妈眼里他们是比“名声”重要的,那他这想来也不至于闹太难看。
“听说你在联系场地,乐浦怎么样?那边舞台光效还行。”
“联系过,年前排不上。”
“我安排。”
江屿眠随口一说,倒没真想要她的谢,江语晴在这方面有点人脉,但乐浦不是小场地,恐怕也不会太轻松,他想了想,很实在地说:“那我给你包红包,不成也没关系,光效没那么重要。”
“不光是这个,之前那个联名,公司准备推迟到明年了。”
江屿眠不进集团,大部分人乐见其成,没想到太子不来,公主要摩拳擦掌准备上位了,明里暗里跟她打擂台,设计师争这个联名,当然不是图免费给金满楼做设计打白工,图的是钱,而金满楼图的是名,被人拿舆论一闹,就开始动心思了。
江屿眠不是很在意:“明年就不是这个价了。”
“那你争取这次广告打响,到时候多要点。” 江屿眠要是在公司说这个,她从公司的角度或许会掂量掂量,私底下说这个,江语晴并不在意,金满楼差不多就是家族企业,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
江语晴挺把金满楼放心上的,这话不像她,江屿眠想了想:“你找人的事,是公司这边闹出来的?”
“是。”江语晴语气不大美妙,显见的掰手腕没掰过人家。
“知道是谁了吗?”
“我秘书。”
这可够糟心的,江屿眠笑了一下,他也见过江语晴的秘书,跟她差不多年纪,两个人关系还挺好,说不定她去会所都是带人一块儿去的。
“爸怎么说?”
“让我自己处理,开了。”
挂了电话,林鹤书难得问他家里的事:“怎么了?”
江屿眠觉得这事挺好笑的,本着好笑的事要让男朋友也笑一笑的原则,简单给他概述:“江语晴包了个男模,被人捅到爸妈那里去了,催她相亲,让她找个干净的。”
林鹤书不置可否,江屿眠为姐姐说了句话:“其实那边挺干净的,她现在没什么时间谈恋爱,花钱找点乐子也好。”
林鹤书:“你很了解?”
江总求生欲上线:“不了解啊,那边主要招待女性。”
林鹤书的手掌覆在他的后颈,嗓音低沉,不辩喜怒:“招待男性的去过的吗?留学的时候。”
当然是去过的,还没少去,不过同样是吃喝玩乐,江屿眠追逐刺激,追求新鲜感,十分看不上那帮子权财酒色醉生梦死的,所以一向不碰这些,但话不能这样说,林鹤书更不赞成他玩那些。
这差不多是上一次他们分手的导火索,是大少爷少有的没底气的时候,不知该怎么说好,怎么说都可能错。
纠结间,林鹤书却低头碰碰他的嘴角:“乖。”
第33章
江屿眠看看他, 确定林大夫没有要翻旧账的意思,搂着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
林鹤书从医院回来洗过澡,但是没有洗头发, 他身上还有点药味, 苦涩中带着点幽深的甜, 江屿眠埋头在他耳畔吸了一口又一口。
躺了有一会儿,汗已经收下来但睡袍还是潮潮的, 略微一动, 被子进风就凉飕飕,但他依旧不想起床, 不想换衣服, 于是紧紧贴着林鹤书。
林鹤书搂着他,腰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穴位替他放松肌肉,这么两个人都快要睡着的安静氛围里,他忽然说:“昨晚的照片,我看见了。”
江屿眠先是语气平平地哦了一声,摸不清他是在表达没能及时反馈的歉意还是什么, 然后兴致勃勃地问:“你喜欢吗?我晚点回去接帕帕的时候一块儿带过来。”
林大夫没说, 江屿眠单方面拍板:“你肯定喜欢。”
第二天他回去接帕帕的时候不光带了睡袍,还从江语晴那边顺了支遮瑕回来。
他那一口咬得有点深,没破皮, 留了圈青紫的牙印, 位置倒是不高,高领的衣裳可以轻易遮住, 但林鹤书不穿高领, 需要高领的室外他选择围巾。
林大夫身体显然非常好,夏不畏热冬不惧寒, 何况医院还有暖气,大部分时候白大褂里面他只穿一件圆领的T恤或者衬衣,T恤显然遮不到,衬衣——江屿眠想起了什么,让林鹤书等等,他自己在衣帽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件黑色衬衣,取下衣架递给林鹤书:“试试。”
林鹤书接过来,不用上身就知道这是他的尺寸,不知什么时候买的。
江少爷不爱收纳,耳机一年不知道能丢多少,唯独衣帽间总是整整齐齐,服饰、配饰都分门别类地放好,以季度为单位更新。
从前一个人,现在加了林大夫。
这件衬衣领口比一般的高,但是束得很紧,几乎是卡着脖围拦在喉结下方,束缚感很强,用江屿眠的话来说是:“很禁欲。”
林鹤书身材好,既不瘦削也不过分粗壮,江屿眠看见这衣服的时候就想过林鹤书穿上会是什么样子,真的穿上了,他发现自己更想弄乱它。
什么禁欲,更勾|引人了。
大概是卡得太紧,林鹤书调整了一下领口,没什么用,设计就是这样的。
即便只是试衣服,他也试得一丝不苟,感受到这边炙热的视线,抬手扣袖扣的时候往江屿眠这里瞥了一眼:“可以吗?”
“可以。”江屿眠盯着他的喉结,似乎已经忘了拿出这件衣服的初衷。他的表情实在是很好懂,林鹤书笑了声:“问你能不能遮住。”
他这样一笑,江屿眠就更吃不消了,艰难地撕开视线,侧了一下身,等那股冲动过去才转回去:“遮不住。”
那就只能试试遮瑕了,效果还行,江屿眠放下心来:“你上班就用这个好了。”
林鹤书也往镜子看,黑色领口上沾了一点色粉,很显眼,他利落地解开扣子:“不用。”
江屿眠的视线跟着他解衣扣的手,慢了半拍地问:“万一病人或者同事看见了怎么办?”
“不会问的。”
“问了怎么办?”
“那就告诉他们。”最后一粒扣子解开的时候,林鹤书在看江屿眠,“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脱下来的衬衣被扔进脏衣篓,一起落入脏衣篓的还有在一次次眼神勾|引下林大夫告罄的耐心以及平时附着在一层层布料上牢牢桎梏着某些人类原始欲|望的枷锁。
他不太温柔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很有医德地跟自己的患者宣布:“对不起,这周要加一次。”
林大夫的养生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觉得某个地方不宜过度使用,所以严格地限定了使用频率,并且非常专业地制定了保养策略。
江屿眠本来就是被迫配合,巴不得他多加几次,家里暖气很足,哪里都差不多,他们就在衣帽间里,在不太软的真皮长凳上,在冰凉的镜子前。
江少爷事后评价:镜子挺难擦的。
林鹤书颈侧的牙印过了一周才完全消散,好在是在右边,他看诊的时候病人通常在左侧,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林大夫的“私人问题”,当然,也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没有问。
江屿眠先是去宠物店接了做毛发护理的帕帕,然后带着狗一起到医院接他下班,还顺道买了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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