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建造之初,一楼的层高就格外高,所以像会客、书房、球场、健身房之类的,都安排在一楼,足够空荡的环境比常规的住宅层高更有氛围感。
室内球场只有乒乓球、网球、羽毛球、排球四个场地,打篮球在室外,至于足球……全国这么多人能不能找出十一个会踢足球的佟知隽不知道,但是至少他家是没一个会的。
“我上次打乒乓球还是好几个月以前,如宽科技的执行总裁跟我谈生意,原本约的去打高尔夫,结果我这边预算一报过去,他不满意价格,想从自己擅长的领域跟我推拉一番,就改成了打乒乓球,没想到玩不过我,最后一肚子气回去签了合同,再没提重做报价单的事情。”佟知敬一边绕着屋子慢跑热身一边说。
佟知隽笑道:“他估计也没想到撞枪口上了。”
“主要是会乒乓球的人太多了,小时候在自家玩也没觉得有什么,长大了才发现我好像有点水平,开始了我的虐菜生涯。”佟知敬大言不惭道。
“只要不回家就不会输是吧?巧了,国家队的大神也是这样,怎么没见你为国争光呢?”佟知隽开始戳他痛处。
小时候的佟知敬还真的想过当运动员,但是得知运动员很辛苦后,他就退却了。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是个精英,实际上小时候最擅长摆烂。
“话不能这么说,上海市乒乓球队来选拔,我那不是没去嘛,那谁知道如果我去了,到底是走向被淘汰的结局还是进国家队的结局呢。”佟知敬说。
“都不妨碍你现在就是个爱好者水平。”佟知隽又是一剑刺向佟知敬心口。
跑完五圈,他们拿起球拍,佟知敬冷哼一声:“让你瞧瞧什么是爱好者水平。”
平心而论,佟知隽打乒乓球打不过佟知敬,八成都是输,剩下两成赢的,也全靠嘴炮输出搞佟知敬的心态。
跟佟知敬打球,佟知隽玩得就是一个快乐——输了又怎样?反正佟知敬说不过他。
玩了一个钟头,佟知隽输得心满意足,嘴毒功力见长,气得佟知敬数次不想打球,只想打人。
将要开饭,二人被叫了出来,佟知敬还黑着脸,双手扳着佟知隽的肩来回摇晃:“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吵的弟弟了!”
佟知隽任佟知敬蹂躏,说:“你怎么没见我对别人那么损呢?”
段骁恩从不远处走过来,把佟知隽从佟知敬手里解救走。
佟知敬“啧啧”两声,俩人一齐扭头盯着他,他就住口了,没再说打趣的话。
年夜饭同往年差不多,丰盛地摆满了一桌子,众人边吃边聊边看春晚,时间过得极快。
佟知隽喜欢腌笃鲜和糯米鱿鱼,本来就不算饿,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吃撑了。
“一会看烟花,你再穿件外套。”饭后,段骁恩拎着一吃饱就犯困的佟知隽,颇有些无奈地说。
“你等我会儿,我去喝口茶,我怕我十点钟就会忍不住睡着了,我还要看你的节目呢。”佟知隽嘀嘀咕咕。
地方台春晚播得早,只是他不知道怎么把网络电视调到那个频道,只能等播完了在网上找回放。
佟知隽喝了茶,又穿了外套,段骁恩就把他的手握住,揣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院子里已经摆好了烟花,分类分批点燃,天空一下子都明亮了起来。
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们恍惚间回想起去年过年,他们不敢直白讲出来的新年愿望,在如今都已经成为了现实。
同样是佟知隽双手冰凉,如今段骁恩能正大光明给他捂手了,不用觉得对不起殷阿姨,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所有在这一刻不经意看向他们的目光,都是友善的祝福。
依旧有段骁恩最喜欢的金色烟花,伴随着嘈嘈切切的声音炸开,身边顶着一脑袋金毛的人,已经展现出了更多让他惊讶的理智与冲动。
段骁恩会永远记得佟知隽对爱情和工作的权衡,以及为他两次不顾一切飞美国,只要一想到这些,心脏都会跳跃得更加有力似的。
小树懒并不只是单纯且爱胡言乱语,也有成熟可靠的时刻。
过完年又要异地,短暂的快乐如同烟花易逝,因此更要珍惜。
放完烟花,大家各自回房间。
进了卧室,段骁恩就把佟知隽抱了起来,靠着门深吻。
随后,佟知隽顺手锁上房门,搂着段骁恩的脖子,低声说:“你很迫不及待吗?你的节目我还没来得及看。”
“不急,会上传到蓝殿堂的,养一养弹幕,明天看正好,”段骁恩嗓音微哑,“趁着不会有任何人注意,我跟你运动运动——怪你年夜饭吃太多。”
佟知隽的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说:“你要是觉得我吃胖了你抱不动就直说。”
“无论多少斤我都可以。”段骁恩把人往上掂了一下,然后抱去浴室。
浴缸里的水多起来,整个空间都有些憋闷,湿漉漉的,佟知隽在一次次接吻中觉得自己有一种近似于缺氧的上头感。
互相帮对方解开衣扣,佟知隽胡作非为的手就开始了它的表演。
自打去年游泳时看到了段骁恩的身材,天生小骨架的佟知隽就分外羡慕,尤其为了拍《剑又何去》和《磐石》时有气势,下半年段骁恩还有增肌,线条就更加漂亮。
佟知隽美到有些妖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段骁恩的脸,微微仰头吻上他的唇,然后伸手勾住了他的皮带。
———
第二百四十三章 逃不掉了
在午夜十二点时,他们大汗淋漓着迎来新的一年。
凌晨三点时,天还很黑,沉沉睡去之前,佟知隽看到了窗外洒满繁星,意识混沌却又觉得自己分外清醒,把这一瞬永久烙印在心里。
翌日他们没吃早饭,却也没人去催,于是二人一直临近中午才醒来。
佟知隽睁眼时,看见段骁恩侧着身子盯着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怎么不起?”佟知隽曲起腿,搭到段骁恩腿上。
“我等你。”说着,段骁恩起身,把浑身酸软的佟知隽抱到怀里。
佟知隽像一条濒死的鱼,挣扎都懒得挣扎一下,说:“你挺能装啊,合着你第一次还收敛了呗?”
明明为了避免耽误事,昨晚是君子为主,扎带勒香蕉为辅,偏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段骁恩简直是进步飞速。
虽说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夜生活很和谐,但是佟知隽是真的会害羞。
他已经不敢想象一会儿要被嘴欠的姐姐哥哥如何调侃了。
“主要是对着你,我就无师自通了。难道你这就不行了?”段骁恩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其实是他特意到墙外查找了很多资料,又追加学习了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无法直接在百度上搜索到的知识。
佟知隽瞪着眼睛在他脸颊上飞速亲了一口,“你等着瞧,再闲下来,一定让你看看到底谁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约架呢。
“是是是,虽然你又累又困但是你还能支撑得住,根本不是不行,怪我,是我强人锁男了。”段骁恩的嘴在屡次接吻中置换到了佟知隽十分之一的缺德,就已经有了这等水平。
佟知隽“嘁”了一声,懒得跟他斗,从他怀里挣脱,脚步略有些虚浮地去洗手间洗漱。
段骁恩却坐在床上思索一番,难不成佟知隽真的是困大于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自己再努力一点才能满足他?
洗漱过后,例行交换早安吻,他们一同下楼,午餐已经摆上桌了。
嘴欠的姐姐没有开麦,因为她跟何君迟也才起;嘴欠的哥哥更是难得当了哑巴,毕竟就他一个单身狗,还没等给佟知宛和佟知隽造成实质性伤害,就会被殷秋无的催婚炮火无情碾压。
佟知隽偏偏不让佟知敬消停,刚吃完饭,他就对殷秋无说:“姆妈,我哥哥再过生日就二十九了,再不谈恋爱,联姻都找不到人了。”
这话倒是夸张了,毕竟就算佟知敬再大几岁,也不缺想联姻的家族。
殷秋无看向佟知敬:“公司现在很稳定,恋爱的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总不能真的联姻吧?且不说我们家不需要联姻,关键是没有感情基础很难幸福的咯,难道你想年纪更大了再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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