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更强一些,就能看到媚肉边缘一些被性器粗暴进入时刮伤的细痕。
下身被撕扯的痛意骤起,李检痛地皱眉,碰了嘴唇正要开口:“你——”
“李检,”严𫵷汌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声音很轻,但语气很冷:“你为了三千万离开我,你后悔过吗?”
“首先,不是三千万,是三千三百五十万。”
李检像是一下有了底气,挂上淡笑,直起了上身,狐狸一样的眼睛轻眨了下,语气嘲弄地反问他:“严𫵷汌你不会以为我收了钱跟你离婚,然后还要为你一辈子守身如玉吧?我他妈圣人啊?”
李检视线轻佻地朝严𫵷汌下身扫了眼,又移上来,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狡黠地笑着,左边的脸颊凹陷下去一个小小的窝,但右边没有。
看他黑着的脸,李检“啧”了一声,佯装无奈地说:“你别告诉我你这么纯情啊。”
第3章
严𫵷汌顿了下,神色更冷了,朝他瞥去,视线落在李检的嘴上。
他的嘴唇算不上很薄,但也不厚,偏红的颜色,看起来很柔软。
李检听出他的沉默,扭过脸,在严𫵷汌看不到的阴影里,他轻笑了声:“知道你有洁癖,快点把我放了吧,我同事报警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二十七分钟,”严𫵷汌冷冰冰地说。
“什么?”李检没明白他什么意思,蹙眉看了一眼。
严𫵷汌接着道:“已经过了二十七分钟了,你还觉得会有警察——”他顿了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的冷硬没有那么明显了,缓缓地问他:“——人来吗?”
李检心里一凉,立刻就想到,既然严𫵷汌能让人把他引来,肯定就做好了准备阻止他们来。
他又想去踹人,不过这次严𫵷汌长教训了,反手抚上李检的喉结,用虎口在他咽喉上轻轻摩擦了两下。
李检的余光瞥到严𫵷汌手里拿了个东西,朝他靠近,硬且冷,是一把枪。
即便严𫵷汌刚刚告诉他那不是真枪,他也不敢乱动,因为他怕那是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严𫵷汌阴冷着视线看他,单手捏着李检的脸,迫使他转过来。李检没什么肉的两颊被他用力掐着,嘴唇被挤压变形。
红彤彤的嘴唇竖了起来,像做了个鸭子鬼脸一样。
严𫵷汌的目光看到他转过来的脸时,很短暂,几不可察的瞬间,嘴角冷挑了下,似乎是觉得好笑。
李检:“里海si唔&%!(你还是不是人)”
严𫵷汌眉心微皱,把手放开:“你说什么?”
李检说:“你他妈是不是人?!”
他的嘴又被掐住了。
准确来说,是被严𫵷汌吻住了。
更准确一些,是咬,不是吻。
这甚至称不上一个粗暴的吻,严𫵷汌是真的用牙尖在要李检的嘴唇,麻痒的痛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印在唇角。
李检拧着纤细的眉毛,扭着脸颊,想要把他甩掉,严𫵷汌用力啃咬着他柔软的嘴唇,很快就咬出了细小的伤口。
他不光咬,严𫵷汌还伸了火热的舌尖循着伤口的细缝舔去。
伤口不大,但被咬的很深,刚一渗出殷红的血就被严𫵷汌吮吸着咽下去。
李检合理怀疑,如果这个吻能持续到天荒地老,在海枯石烂前,严𫵷汌可以用这个溃烂的伤口把他的血吸干。
李检被他抓着不能动弹,鼻腔里发出吱呜的声音。
伴随着亲吻的动作,一只手用力地压了下反弓起的腰,让他往下塌下去。
硬物贴上微张的穴口,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眼瞳紧紧缩了缩,怕得忘了反抗。
“你很怕我吗。”严𫵷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把唇错开,贴着唇角说。
明明是个问句,却像他早已有了答案。
李检冷不丁夹紧腿,整个人都朝前蹿了一下,却恰好夹着腿缝里的枪,深陷进熟红的穴缝里,撞上由于纵欲玩弄而肿起的阴蒂。
李检浑身一软,敏感地喘了口气。
见他没有回答,严𫵷汌寡淡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手上恶劣地握着枪,用力摩擦起来,枪口时而撞到李检小腹半挺着的性器,问他:“你为什么怕我?”
李检脸上的手被拿开,没有了支撑,他无力地耷下脑袋,小声说:“别逼我恨你,严𫵷汌。”
闻言,严𫵷汌脸上挂起若有若无的冷笑,一只手握上他身前的性器。
没有撸动,仅仅是握着,掌心攥得稍紧,不像做爱前的调情,更像是一种威胁。
他轻声道:“难道你现在不恨我吗?”
语气冷然无波。
李检用力咬紧牙关。
见他不说话,严𫵷汌突然笑了一下,与先前丝毫不一样的笑声,很淡,也很轻,带着轻蔑又像是仅仅发出“笑”的声音。
“还是说你还爱我啊?”他问。
李检被这声暌违的、熟悉的笑声钉在原地,头皮陡然发麻,身体僵住,他不敢动了。
严𫵷汌俯身,手中用枪摩擦他穴口的声音没有停,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怕我真的会杀你,你见过我杀人的样子,不是吗。”
李检的脸上登时毫无血色,他甚至不敢和严𫵷汌对视,像被戳穿了事实,以一个翘臀求欢似的姿势,放荡又难堪地呆立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提起,其实李检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四年前的事情,刚才脑海里却闪出了那片红色。
非常多的红色,红到连成了海。
短短一天的时间,死了16个人,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
张彩芬,家里的厨娘,会给他做红烧排骨;
李岩,每周二三四会来除草的园丁;
赵瑾,会在严𫵷汌不在家时陪李检打球的司机……
全死了……
全他妈的死了!!!
李检下班回家还买了板栗蛋糕给他,严𫵷汌送给他十六具尸体作为回礼。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检清楚地记得。
那天下午,他左脸的肌肉因为僵硬隐隐抽搐,下颌磨动,吞咽口水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额角鼓起的筋。
严𫵷汌手里玩着一把刀,交叠了双腿,浑身是血、仪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笑着跟他说“surprise,欢迎回家”。
十六条人命,人证、物证俱全,甚至罪犯就站在他面前。
一年能处理八百桩案子,其中将近四百条都是刑事案件的李检,却连报警都无法将他抓捕归案。
价值两千五百万的房子,八百五十万的现金。
李检被强行封口,如果他不自己拿走这笔分手费,这些钱就会成为他贪污的证据汇入他账中。
一天后,他监狱里服刑的父亲畏罪自杀;三天后,母亲为证明清白跳楼自尽。
亲人、爱人,短短三天时间,李检全都没有了。
“严𫵷汌,你不是人,你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他最后留给严𫵷汌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严𫵷汌做了医院精神疾病检测,通过警局测谎后,被家里送去英国紧急避险。
截止今日,与严𫵷汌分开四年,“离婚”三年零四个月的李检,再次清晰地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我真的……”
李检说话都有些艰难,一出声,就感觉全身都在痛。
他中午为了准备下午的法庭,忙到没来得及吃饭。
拖得时间太久,其实已经感觉不到饿了,只是胃里像被人一把手拧住,又像无数根针戳,隐隐作痛,他身体有些僵硬,想要忍过钻心的胃痛。
风又吹进来了,冷飕飕的。
严丝合缝地席卷了李检的身体。
“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要找我做什么?”李检缓缓地侧过脸,但他被钳制着,仅能看到地上面上投射出的严𫵷汌隐约的人影。
地上的黑影晃动了一下。
严𫵷汌的声音夹着笑:“我要你爱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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