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一侧的大腿就被狠狠踹了一脚,要不是严𫵷汌躲得够快,李检那脚就踹在他下腹上了。
身后的保镖谨守雇主的命令,背着手站在原地没动。
“别他妈跟我装好人,傻逼!”李检把流进嘴里的鼻血“啐”了一声,吐到地上,说一个字伴随着一脚,狠狠踹出去:“我、想、死、你、了!无时无刻不想你死!”
严𫵷汌在外人面前向来和善的的面具被他击碎,嘴角游刃有余的弧度垮下。
他沉下脸,不再跟李检废话,长臂径直绕过他身侧,一把握住绑了李检手腕的绳子,猛然把人往前面的墙上一推。
严𫵷汌单手死死按住李检细瘦的长颈,似乎是觉得呼吸有点闷,烦躁地松了下系着的领带,低喘了口气。
他侧着的脸恰好避开了窗口落出的灯光,陷在黑暗中,朝不远处的保镖沉声说:“过来,把人按住。”
说完,严𫵷汌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
李检丝毫没有喘息的间隙,他被保镖压着肩膀,更用力地反身按住。
后颈上微温的余温被风吹散了。
李检的半张脸撞上冰冷粗糙的墙面,屈腿朝后蹬了两下,他余光瞥到昏暗中,严𫵷汌歪了下脖颈,脱了西装外衣扔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李检眼瞳缩了下,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挣扎起来:“严𫵷汌我警告你,警察马上就到了,你放开我!”
刚刚跟他打架的时候,严𫵷汌被发蜡一丝不苟拢到脑后的黑发缀了一绺下来,凌乱地垂下来,又被他单手反抚了回去。
他朝李检的方向扫了一眼,昏暗中,两个人对上朦胧的视线。
严𫵷汌的祖母有西方人血统,基因隔代地在他的容貌上隐现。
他的个子很高,比一八一的李检还要高出大半个头,肤色很白,但不是东方人的瓷白,而是更病态的苍白,鼻梁高挺,眼眶深邃。
没卸下伪装的严𫵷汌被优越的家世与教养包装,常年戴着眼镜,一副世家精英,温良英俊,魅力十足的模样。
在他们初遇时,李检被严𫵷汌阳光开朗、慵懒良善的假想欺骗。
在他们分手后,李检才意识到严𫵷汌的乐观恣意下,隐藏着刻在基因深处的冷漠和高傲。
镜片后的严𫵷汌,瞳仁是黑的,甚至比一般的东方人要更黑一些,眉压眼,眼尾却是平的,隐隐下垂,一言不发盯着人看的时候有种毛骨悚然的冷意。
一直到这时候,李检才突然地想到严𫵷汌确诊的病症——
反社会人格下极严重的心理变态。
这类精神疾病患者的基因里刻着邪恶的基因,他们精于伪装、善于操控、毫无同理心,冷漠至极又自私自利。
最重要的是,这类反社会人格患者中出现过大量臭名昭著的变态杀手。
他们的基因有多处高危突变,没有道德,只有血腥与暴力等行为才能刺激他们欲壑难填的心。
李检安静下来,紧张地看着严𫵷汌,艰难地滑动了下喉结。
严𫵷汌的视线全程都没有松开他的眼睛,在李检惊慌的视线下勾了一侧的唇冷冷笑着,他很享受李检视线里的恐惧,也喜欢这种把李检玩弄于股掌之间带来的快感。
看着李检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让他感受到向来波澜不惊的心脏隐隐抽痛起来。
这种感觉对严𫵷汌来说很罕见、也奇妙,就像李检于他一样,欲罢不能。
严𫵷汌解开扣子的动作放慢了,漫不经心地挽起两臂的衬衣,迥劲的肌肉曲线一点点露出。
李检看到他缓缓卷上去的手臂——
大半右臂完整地露出来,密密麻麻地一片黑色扭曲着占据了原先空白的皮肤,隐入未能露出的大臂。
那是一大片纹身,说是花臂也不确切。
他右臂手腕以上的皮肤被黑色的、盘旋而上的狂草占据,手肘内侧却纹有一个红色的方形图案,与大片秾黑字迹区别,惹人注目,看着像刻章落款。
李检呼吸放慢了,胸前的起伏稍小了一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移开了视线。
“我警告你,”他看到严𫵷汌从裤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叼在唇间朝自己走来,颤抖了一下,“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保证明早的新闻头条会是辰昇的法定继承人强奸国家检察官。”
严𫵷汌似笑非笑地迈了步子朝他靠过来,但眼中没有温度。
压制着李检的力气陡然松了,保镖拎着被绑着的歹徒,径直走到巷口,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
李检苟延残喘地往后退了半步,脊背贴上一个宽大温热的掌心,极为缓慢地从肩胛一点点抚摸下去,修长的指尖沿着他的手臂,暧昧地、黏腻地剐蹭着,最终停在李检腕心静脉的地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严𫵷汌模仿着他心跳的频率,一只手臂撑在李检脸侧的墙壁上,几乎要把他全部纳入怀里,李检后脊贴上他胸口,温度在狭小的缝隙间升腾。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但并不是单纯合握的动作。
严𫵷汌的手修长而劲瘦,由于挑起的手指,绷紧了筋骨,五指放满了动作,从李检腕心慢慢贴合了他冰冷又细瘦的手心,缠着他的手指,最终从指根镶嵌,做了个扣握的动作。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严𫵷汌压低了嗓音,目光放在李检右侧,没有看他,明知故问:“你在紧张吗?”
握着他的手很快松开,朝下游去,抚过细韧的腰,隔了薄薄的布料,停在挺翘的臀肉上,沿着翘起的裤腰,伸了进去。
李检心口重重跳动一下,如雷击。
他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
手指碰到滑腻的皮肤,陷进臀瓣凹陷的缝隙中,指腹在干燥的后穴上打了个圈,却继续深入,抚上会阴突起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他听到李检压抑的喘息,低低笑了一声,手指仍在向下,感受到了少许潮湿的热度,在那里顿住了。
“我不太懂法,”严𫵷汌低声缓缓开口,他说话的时候,偏转过脸,看向李检的面颊,“李检,你能教教我,我这种行为是强奸,还是鸡奸?”
这个距离,严𫵷汌能看到李检白且薄的眼皮和颤抖着的浓密睫毛。
他的目光又落在李检鼻尖的那颗痣上。
李检感觉到他靠近的动作,下意识朝一侧偏了下脸。
耳垂被快而重地咬了一下。
“唔!”
李检苍白的脸颊皱起来,两条长腿被西裤包裹着被严𫵷汌的腿强制插进去,分在两侧,他感觉到半根手指已经陷进紧缩的穴口,齐平的指甲剐蹭在敏感的穴肉上。
“或者你再跟我讲讲,强奸检察官判几年?”
李检咬紧了嘴唇,别过脸不说话,脸色更白了点。
严𫵷汌看他的反应,脸上笑容的弧度仍旧没变,很轻,但还是笑着。
他并了第二根手指揉捏着厚软的蚌肉,感受到里面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的手指咬进去,深处湿软的红肉像是引着他,迫不及待地张合着,挤压着他的手指,像是蛊惑着诱人深入。
李检失力地靠在他怀里,眼尾染了水红。
严𫵷汌插进去的动作一顿,李检被他推出去,身上的热气又没了,寒冷的风一股股从巷口伸进来,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严𫵷汌伸手去扒他的裤子,李检没有反抗,他抿着嘴唇笑起来,冰冷的神情消失了,眼里的光亮着,嗤笑了一声,看着严𫵷汌着急起来的动作。
皮带被解开,西裤和白色内裤一齐被粗暴地扯至膝弯的位置。
严𫵷汌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两手敞开放在李检皙白紧致的臀肉上,拇指按在会阴更下一点,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穴口。
李检的激素失衡,阴部的毛发很稀疏,颜色也淡,柔软地贴在稍挺的性器下,没有遮住这道肿着的缝。
严𫵷汌粗暴地用力,把肿起的蚌肉朝两侧掰开,露出里面殷红的软肉,他借着那扇窗户的光亮,能看到李检身下的唇肉微微蜷着,但异常柔软且艳红,像被刚刚操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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