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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良澄正色，“可能不是嫌你烦，是对你没兴趣。”
周天霖：“……”
愤然离床——不，离床是不可能离床的。
双手虚虚一握，表演了一个万箭穿心：“哇，我心碎了，真的，哥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对你一心一意，人家第一次都给了你……”
“啪！”良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都说了没做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周天霖狡黠一笑：“那你承认差点跟我做了？”
良澄：“……”
被熊孩子绕进去了。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周天霖支起身，把粉色椭圆状物当弹珠似的拨动着滚来滚去，“你忘了，可是我记得，你不能欺骗我的感情，反正你都和池瞻退婚了，跟我试一试不行吗？”
他眼睛眨巴着满是期待，还不忘推销自己：“我比池瞻年轻，比他身强力壮，也比他更喜欢你。”
手指一拨，粉色小东西骨碌骨碌滚向良澄：“要不现在就可以验货，保证童叟无欺。”
良澄弹回去，没好气：“差不多得了，我是失忆不是傻了。”
周天霖摸着被砸痛的胳膊委屈：“哥你不能对我始乱终弃……”
良澄瞪他：“你要是好好说话就留下来继续，不好好说现在就可以抱着被子出去了。”
周天霖瘪了瘪嘴，放开压制爬上来和他并排，不放弃的嘀咕：“我每字每句都是真心实意……”
良澄头疼，他完全没料到程嘉良还埋了这么一个雷，程嘉煦也就算了，他身份微妙，周天霖可是确确实实法律承认的弟弟，好歹也挑个不认识的下手啊。
想了想，只能祭出技能·失忆：“以前的事我确实不记得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得等我恢复记忆再说。”
“我就知道。”周天霖嘟囔。
冷不防受了这么一个大雷，良澄没心情再和周天霖秉烛夜谈，决定先睡觉，聊天放到明天，当然主要是想等晚上接收完新记忆再说。
而果不其然的，他梦到了周天霖相关记忆。
跟昨晚梦里和陆江的情形差不多，只是这一回程嘉良不在夜店也没有喝酒，他似乎只是临时起意，失魂落魄间周天霖正好撞了上来。
倒是周天霖看起来确实喜欢他，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然后也确实跟他说的一样，太兴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程嘉良也没有像跟陆江那样再尝试，看起来心灰意冷，应付几句就提裤子走人了。
良澄睁开眼，周天霖单纯的睡颜映入眼帘，他目光下意识往下，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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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算了，反正不是主要工具。
虽然对程嘉良试验的原因越来越好奇，但还是忍不住羡慕他有这么多帅哥可以拿来试验，不像他，孤苦0仃，无1无靠，连小手都没摸过。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良澄打着哈欠起床去浴室，接连两个晚上做春梦，这特喵谁顶得住。
充分发挥完动手能力后，他忍不住偷偷的猥琐的把梦境翻出来品味了一会儿。
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做出总结：就技术层面来说，虽然没有真枪实弹，但很显然陆江选手要更厉害一点，池瞻选手基本弃赛，没法比对，不过就自身条件而言，三个人不相上下。
再一次留下了羡慕的泪水。
“需要我帮忙吗？”周天霖不怀好意地敲门。
良澄叼着牙刷开门：“不需要，谢谢，我自己会刷牙。”
周天霖一脸失望。
洗漱完下楼，外公外婆已经准备好早餐，因为来了孙子，外婆亲自下厨。
良澄乖巧，周天霖嘴甜，两人一唱一和，将老两口哄得满心开怀。
吃完饭，两人借着散步终于能好好聊一聊。
当然，仍然是周天霖说，良澄听。
虽然大多数已经是他知道的信息，但他还是听得很认真，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人在人眼中也一样，从周天霖口中说出来的程嘉良，又是新的模样。
“……哥你别怪我说赵姨坏话，但真的是她不对，你很好，你没错，那时候我生气我爸再婚，在家里给他们捣乱，还是你收拾了我一顿，让我变懂事，她还误会你，以为你欺负我……”
周天霖真的闹不懂继母的脑回路，程嘉煦是她养大的有感情也就算了，他一个跟她才相处过没几天的继子她都要偏心，都说后妈狠毒，她是对着亲儿子狠毒。
又不是为了争财产，明明继母比他爸还有钱。
有病，跟他那个偏心侄子的爸一样，都有病，难怪兜兜转转几十年两人还能走到一起，真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说的都别信，你信大哥就好，当然还有我，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程嘉煦也不能信，差点忘了他。”
提到程嘉煦，他有点咬牙切齿：“他这个人最会装了，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对你很好的样子，你刚回来那会儿，他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私下没少挤兑你，他们在家里议论我都听到了！”
“尤其那个沈榕，还故意陷害你，我怀疑池瞻喜欢乐舒的事就是沈榕告诉你的，他见不得你好，他被程嘉煦抛弃后就到处说你坏话，他告诉你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不过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忧心忡忡的再三强调：“哥，你可千万别被程嘉煦骗了！不是我在背后说人坏话，他确实就是个伪君子，不是真正动手才算欺负，沉默不出声也是，他现在这样都是活该……”
良澄认真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其实除了大哥，包括夏至说的他都没有全信，他唯一信的是程嘉良的记忆。
他试探：“那你知道我以前除了夏至，还跟谁走得近吗？”
“我啊！”周天霖毫不犹豫。
良澄：“……”
周天霖委屈：“怎么，跟我走得近很丢人吗，你这个表情太伤人了，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看照片！”
说着就打开了朋友圈，每隔几条就能看到两人的合照，或者他拍的程嘉良的视频，往下拉能追溯到六年前。
除此之外还有聊点记录，程嘉良那边删除了，周天霖这边可没有，往上翻能翻出不少来。
良澄一目十行看完，结合昨晚的梦，差不多明白了，程嘉良和周天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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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错，但只是拿他当弟弟看，至少在拉他做试验之前是。
“除了你呢？”他问。
“这个……”周天霖的滔滔不绝卡了壳，“好像再没有别人了，池瞻不算……”
“现实没有，那网上呢？”良澄终于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我有没有微博小号？或者别的什么社交软件，有什么记录之类的，或者有没有经常聊天的网友？”
这些他问过夏至，他并不清楚。
周天霖迟疑：“哥你是想查什么吗？”
良澄有点惊讶他的敏锐，顺着他的话说：“查记忆啊，要是有日记就好了，看完就能知道我以前在想什么。”
周天霖摇头：“你连朋友圈都不怎么发，游戏倒是玩，哦，对了，你电脑还在我这呢。”
良澄：“……！”
什么叫踏破铁鞋，神来一笔。
“在哪儿？！你家？！”他蹭的站起来，恨不能立刻就拿到手。
“我家。”周天霖有点被他吓到，“就在我房间，那天你走的时候忘了拿，后来我想还给你你都不见我，我出国那天还特意带去你的公寓，结果你不在……”
其实他有私心，想用电脑当借口有理由去找他。
良澄完全被突然出现的电脑吸引了注意，急匆匆跟外公外婆告别，就带着周天霖去了周家，从他房间抽屉里找到了程嘉良的笔记本，充电打开，弹出了密码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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