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走出没多久,队伍就开始两两配对似的自发组合了。
良澄默默放慢脚步,保证自己不跟齐景詹并排,本来他想拉着夏至一起,哪知一个没眨眼,他跟许则凑到了一起,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有同性没朋友的家伙。
他吐槽,干脆插上耳机听歌。
等齐景詹想起来答应了程嘉懿的话,扭头看到小朋友怡然自得的模样抬了下眉,这哪里需要人照顾了,不是挺会自娱自乐的。
小翼峰并不高,也不陡峭,一路上的坡道几乎都是平缓的,大家边聊边走,快中午的时候到了活动第一站——山腰集市。
“一个小时活动时间,大家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自己看着办,一个小时后在石牌这里集合。”许则说道。
“我饿了,我们去买点吃的。”夏至拉着良澄直奔小吃摊。
这会温度逐渐升高,哪怕在山里也有点热,两人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摊位买了份凉面和肠粉。
隔壁有卖冰淇淋,甜筒买一赠一。
夏至捏着两个甜筒过来:“给,你的一。”咬了口冰淇淋,痛心疾首的碎碎念,“现在的商家没良心,说好买一送一的,结果一个一都没有,虚假销售……”
良澄比划了下:“很长。”
夏至啧啧:“骚还是你骚啊,长有什么用,又不是真的,老娘长的一大把,还差这一个?靠,你怎么又脸红了?”
良澄咳嗽:“热。”
夏至嘿笑:“哪儿热?”
良澄咬了口冰淇淋:“嘴热。”
夏至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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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的笑。
正说着,余光一瞥,看到了咬着烟的齐景詹,不知道站在旁边听了多久。
良澄噎住。
完了,他跟夏至在电话里调侃惯了,忘了这不是在语音。
齐景詹似乎笑了一声,烟雾后目光意味不明。
夏至说了句我靠往后缩了缩。
幸好许则拎着面包过来,和齐景詹去了另一边。
良澄和夏至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吃完面和肠粉,两人又要了跟烤鱿鱼在啃,既然都出来玩了,也就不在意卫不卫生健不健康,好吃就行。
“快看。”夏至忽然从对面挤过来,冲他使眼色。
良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段泽带来的女伴,叫凌娇雪,当时介绍时说可以称呼她名字谐音菱角。
凌娇雪正在买冰淇淋,买一赠一的甜筒,她一个人拿了两个。
就在良澄以为她是要拿去给段泽的时候,她忽然走向了齐景詹。
良澄脑袋上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
“我果然没看错!”夏至凑过来,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刚刚在路上我就发现了,她朝齐景詹的方向看了好几次,而且看她的打扮就知道,明显别有用心,这哪是来爬山的,是来爬人,段泽这傻子又被坑了……”
段泽被坑,他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良澄正猜着难道他和段泽有夺一之仇,那边齐景詹懒懒起身,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走——等等,他走过来了!
“吃饱了?”他问。
良澄愣了下:“嗯。”
除去刚见面,这还是爬山到现在齐景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走吧。”齐景詹拎起他的背包。
良澄瞥了眼凌娇雪,好像明白了什么,站起来跟上,一直走到拐弯,他扭头已经看不到小吃摊,伸手:“齐哥,我的包。”
齐景詹拎起来挂到一边肩膀,懒懒道:“行了,我给你背着,算谢你帮忙。”
良澄纠结了下,最终收回了手,他发现齐景詹看似散漫好说话,其实说一不二,不容反驳,算了,他想背就背吧,其实还挺重的,大哥给他装了不少东西。
不过在他身上瞧着有点大的背包,挂到齐景詹背上,看起来足足小了一圈,让人羡慕。
吃饱喝足,大家集合起来继续爬山,最终目标是月老庙。
段泽一出现,知情的几个人目光就不由自主朝他(头顶)飘了过去,段泽看起来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乐呵呵给凌娇雪拎包。
其实到了集市,离月老庙已经不太远了,消食似的走了半个多小时,月老庙映入眼帘。
最惹眼的还是庙门口那棵遮天巨树,挂满了红绸,寄托着每一份姻缘。
以及树下璧人似的两个男人。
良澄脚步一顿,认出了其中一个,是池瞻。
第十章 干得好
良澄没见过池瞻的照片,从穿越到现在也只在刚醒来时听过一次他的全名,后来哪怕是赵梅心,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池瞻两个字,更别说给他看照片。
夏至和他语音时偶尔不小心提起,也一律用渣男替代,大家这样小心翼翼,他也小心维护着刚建立起的关系,不再多问,反正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但几乎在看到人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
难以言喻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仿佛裹挟着最尖锐的针,刺出细细密密的疼,疼得他连呼吸都艰难了起来,似乎要将身体里最后残留的情绪一股脑儿全部释放出来。
良澄冷不防被冲击到,脸色发白,有点站不稳。
老兄淡定淡定啊,他飞快屈指狠掐指尖,安抚不听指挥的心,天下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天天换,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三条腿的男人遍地跑,人间很值得。
背上搭上来一只大手将他扶住,是齐景詹。
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夏至几乎跳到了良澄面前,想要用身体帮他挡住视线,奈何大长腿的齐景詹太过突出,那边两人一眼就看到了。
“景詹?”清越悦耳的声音传来,是池瞻身边那个长身玉立的男人,刚刚只看到背影,转过头来发现他带着帽子和口罩,露在外的眉宇间透着意外和些许无措。
乐舒。
良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
原来真的有人将气质这两个词发挥到极致,濯濯如春月柳,轩轩若朝霞举,哪怕只露出一双眼睛,也丝毫不损给人的惊艳。
何况他长得也很好。
良澄垂眸看了看自己这些天干活磨出茧子的手,好像有点能体会到程嘉良为什么会有这么汹涌复杂的情绪了。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和自己长得像也就罢了,偏偏白月光这样美好,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一个是正版一个是盗版,有珠玉在前,没有人会看后面灰扑扑的石头。
哪怕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也都会觉得喜欢上白月光再正常不过。
石头即使再努力也难得到夸奖和驻足。
可明明石头才是有名分的那个。
这种感觉太绝望了。
良澄心里难过,为程嘉良。
池瞻和乐舒走了过来。
“没事吧?”夏至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大有一种说有事就立马将他架走的架势。
良澄摇头:“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待得越来越久的缘故,这一回虽然强烈,但比起刚醒来那几次消散得更快。
他有种预感,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俱乐部活动?”乐舒拉下口罩主动开口,他看着齐景詹,乌墨似的眼里含着笑,又朝几人颔首打招呼,目光落到良澄身上微顿,“你好。”
良澄眨了下眼,扬起毫无芥蒂的笑:“你好。”顺便送上夸赞,“你比照片更好看。”
“谢谢。”乐舒面露意外,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良澄笑得毫无破绽,还冲着池瞻也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
他失忆了嘛。
池瞻目光一怔。
失策了,齐景詹揉了把眼角,爬山是他选的,扶在小孩背上的手顺势搭到他肩头,漫不经心说:“来陪小朋友散心。”
良澄僵了下,随即放松下来,抓抓后脑,送上单纯的笑:“是啊,齐哥带我来玩,你们呢?”目露好奇,“来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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