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蒋兴说:“吴先生的经纪人接他回去了,高先生来的时候您正在会客,他等了一会让我把这个交给您,然后请了三天假。”
“请假?”
“对,高先生的姐姐在医院摔了一跤,应该是去照顾她去了。”
齐惟想起了全敏的状况,思索片刻,说:“备点营养品送过去,还有花,看看女生一般喜欢吃什么零食,算了,买点水果,那玩意吃多了不好。”
“好的齐总。”蒋兴一一记住,俯身问:“那齐总,您要一块去么,高先生应该也在。”
这下齐惟顿住,想到离开机场前高琅跟他说的话,深深叹了口气。
见状,蒋兴说:“齐总,你要是想去,明天我去接您。”
齐惟眼睛一瞪:“我去干什么,他妈有毛病,不去。”
话虽这么说,可第二天,人还是来了。
医院楼下的黑色轿车从下午进了门,就一直停着没有动静。
天色渐暗,蒋兴等不下去了,询问道:“齐总,我们已经在这等了很长时间,如果再不上去医院就不能进去探视,您今天可能也见不到高先生了。”
齐惟正坐在车里郁闷自己怎么跑来了,听到这话,不悦道:“晚了就晚了,还有,谁说我要见他了,我就是路过,诶,我说蒋兴,我怎么以前没觉得你废话这么多。”
那还不是因为以前除了工作没话可说。
蒋兴在心里吐槽一番,推了推眼镜:“对不起齐总,我越逾了,您想坐多久都可以。”
最后,齐惟还是决定上去,就看一眼,毕竟昨天还多亏了高琅才能解决公司危机。
自以找了个好借口,齐惟乐了,忙让蒋兴去小商店买了一顶帽子跟墨镜,从后门进了住院部。
上三层,齐惟一拐弯就看到高琅在护士站台子上填资料,动作飞快地拽着蒋兴领子把人扯到墙上贴着。
“齐总——”
“嘘,别讲话。”
现在的齐大老板哪有昨日在公司威风凛凛地模样,贴着墙,稍探出个眼睛,透过廉价墨镜片注视护士站方向。
高琅身上还穿着昨天在机场跟齐惟互换的西装。
宽肩窄腰,两条腿又长又直地裹在西装裤里头,很帅,特扎眼儿,比电视里边的模特都有的一拼。
齐惟还是第一见高琅穿西装,昨天换的时候全抹黑穿的,走的又急,现在仔细一瞧,还挺像那么回事。
如果说保安制服穿在高琅身上是禁欲,那现在就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斯文败类,还特冷肃的那款,看得齐惟心里可不是个滋味。
怎么这小子穿什么都那么招人。
真他妈的不省心!
“齐总,那个——”
“闭嘴,让你别说话听不懂是么,”齐惟特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
人来人往的住院楼除了身穿病服的病人,就是家属跟护士,齐惟两人的举动又着实怪异,蒋兴已经遭受好几个看神经病的眼神了,可偏偏自家老板像是感觉不到。
能干精明的蒋特助实在维持不了脸上的镇定,哪怕今天被扣钱,他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他说:“齐总,我们就算在这里站死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话还不如当面解决,我相信您跟高先生之间的误会很快就解决了,而且您这么担心,倒不如直接过去看看,您说呢?”
“说什么呢,谁担心了,谁跟他有误会。”
齐惟被戳穿心事,转生对着蒋兴头上拍了一巴掌:“我看你最近就是太闲了,回去给把上个月的报表重新做一遍!”
公报私仇。
苦命的蒋特助只敢在心里嘀咕,无奈地跟在老板继续贴着墙。
高琅那边填完了资料,拿着ct片袋往回走,齐惟立刻带着蒋兴躲到楼梯口,等人从窗口经过,板着脸又臭又烦地倚在门边沉思。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齐惟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像现在这么纠结,在心里狠狠骂了几句孬种怂货,结果还是没做好决定,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见面了该说什么,难不成又要继续之前的交往话题。
他妈的,他还没想清楚怎么处理,说个屁啊。
正当他纠结时,卢禹龙一通电话帮他做了抉择。
齐惟当机立断把花往蒋兴怀里一塞:“你去。”
收到指令的蒋特助肉眼可见的松气,站了大半天脚都要断了,终于听到老板金嘴发话,抱着东西就蹬蹬往外走。
“等会。”
齐惟又把他喊住,不自然地从口袋掏出个方形盒子丢过去:“把这个给他。”
看着手上的深蓝色丝绒四方盒,蒋兴身上的疲倦瞬间一扫,似乎要看穿盒子窥视里面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戒指?
镜片下尽是熊熊八卦之火,意味深长道:“好的齐总,我会交给高先生的。”
齐惟被他看的怪难受,不耐地把人推出去,看蒋兴进去了五分钟还没出来,烦躁地拿手机发了条短信。
一分钟过去了,没动静,又一分钟,还是没反应。
妈的,这个蒋兴做事越来越不靠谱,回头得给他扣点工资!
齐惟愤愤地往嘴里含了根烟,没点,就这么咬着,眼睛一刻不停地从窗口往外看。
等了好一会,突然病房缓缓开了条缝,齐惟立马把烟丢了,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走。
与此同时,高琅推开了门,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英挺俊秀的脸全都掩在阴影下。
他往楼下看了眼,闭着眼,闻了闻空中残留的香水味,冷肃的表情慢慢放松,嘴角勾勒出暖人的弧度。
离开前,高琅看到地上完整的香烟条,弯腰捡起,摸了摸还湿润的烟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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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感冒未好,这几天有点emo╥﹏╥在家画画又把脖子扭了,唯一开心的把小琅崽画完了,大家有兴趣可以上微博瞧瞧~
第35章 坑哥的赔钱货
齐惟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熟门熟路进了家小酒馆,店内除了舒缓轻柔的音乐声,只有吧台站了两三个服务员。
其中一个推开身后的暗门,带着他穿过长廊,乘坐电梯往下走了一层,随着电梯门开,暗藏玄机的酒馆赫然是一座地下拳馆。
引路人把齐惟送到包厢外,双手合在腹前颔首离开。
齐惟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歪在沙发上的吕博,跟某个满脸焦急的赔钱货,魏航。
一看到这个倒霉催的,立马明白今天是个什么局,话不多说,转身就走。
“诶,哥!你别走啊。”
魏航急死了,想拉又不敢拉他,局促又谄媚道:“好长时间不见,我哥又帅了,嘿嘿。”
“别瞎扯淡,让开。”
“哎呦哥~我,我今天特地让卢哥他们约您出来散散心,最近寰宇那么忙,你也该出来放松放松,我说的对不,博哥。”
收到求救的吕博只能跟着附和,无奈地给他使了个眼色,表示他也是被迫跟过来作陪。
齐惟明白魏航在打什么主意,不是缺钱了就是闯祸了,找他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推开黏在胳膊上的手,半点好脸色也不给,冷声说:“你当我像舅舅一样好糊弄,别给我装,有屁快放,别磨磨叽叽像个娘炮样扭捏,看着就碍眼。”
“是是是,哥你先坐我给您倒杯水。”
“德行,赶紧说,这次又要多少钱,先说好了,超过六位数的没有,找你爹去。”
魏航一下子就紧张了,眼睛频频看向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进来。
看他这副模样,齐惟料想这次事没那么简单,厉色道:“魏航,你给我说实话,这次惹什么事了!”
魏航吓得一哆嗦,膝盖发软地差点跪地上,哭丧着脸说:“哥,我,我没有,真的就只是想约你出来玩,不为别的……”
后面的话渐渐没了底气,齐惟没耐心,抽掉嘴里的烟扔他身上:“别给老子玩虚的,犯什么事,说!”
“我……哥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我被人坑了2000万,那是,那是我妈放我这儿的钱,昨天她找我要,我拿不出又不敢回去,要是被我爸发现我就惨了,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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