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人,也因为一个视频。
可这些东西他藏了数年,没人知道。
卓轻邈当然不会和经纪人实话实说。
“都说了只是因为我不会说话,不知道说的哪句就让他不高兴了,所以搞我喽,”卓轻邈的语气散漫,“我能跟他有什么交集......我哪里配啊。”
他似乎是喝醉了,言语中有抹浅显的失落。
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你说话一向有分寸,怎么遇到陆霁行你就没有了?”经纪人蹙眉,难得有些责怪他因为说话带来的麻烦,“......唉,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你端正好态度,花了十年走到今天不容易,必须要更加谨言慎行。”
卓轻邈没应,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经纪人的声音还在透着手机响着:“还有啊,你在剧组拍戏没办法办媒体发布会,那过两天等这件事的热度慢慢减下去,你要开场直播,和大家解释一下今天的热搜是怎么回事,就按照公司刚才发给你的方案编,装得真诚点,把自己摘干净......”
头顶的灯光在酒精的侵蚀下有些迷晃,卓轻邈觉得疲累,抬手捏住眉心轻揉:“嗯,行了知道了,我明天中午还有戏,不能再熬了,挂了吧,睡了。”
食指狠狠按掉挂断键,躺在茶几上的手机很快熄灭下去。
卓轻邈坐在地板上,脑袋枕着沙发,像个最颓唐的酒鬼。
明明灯光刺眼,他却还要直盯着看。
而后,他抬起右手,举在逆光的地方盯视腕部,中间横着一条伤疤。
卓轻邈的粉丝都知道,这是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
很酷。
这是他17岁的时候,躲在天台自己拿水果刀割的。
从15岁就被汪秋凡欺辱,还被威胁勒索,卓轻邈受不了了。
被各种理由抛弃在红花福利院的孩子,他们的长大毫无幸福可言,连快乐都是奢望。
卓轻邈怎么努力学习,怎么拼命逃出去都没有用。
汪秋凡能变成黑夜,变成影子,变成噩梦。
无处不在。
哪怕暂时成功地躲起来,汪春平也会助纣为虐,重新让汪秋凡找到他们。
水果刀割在腕间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利刃划开皮肉,首先是热,像火一样燃烧,接着才是血液争先恐后涌出的刺痛感。
卓轻邈割得很深,没留手。
可他的血只流出一点,伤口上方的位置就被一条红色的细绳紧紧勒住了。
那是双很小的手。
手的主人明显还没长大。
卓轻邈怔愣着,抬眸,看见一个 11、2 岁的小男孩熟练地替他处理伤口,好像他已经替别人也这样处理过好多次。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在害怕血液的流淌,但他仍然在努力地按着。
“......你干什么?”卓轻邈不认识他,第一句却不是你是谁。
他只是震惊这个男孩子的做法。
小男孩抬起脸,声音是稚童的音色,还未经历变声期:“哥哥,茶茶姐说,如果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说:“你活着吧。”
卓轻邈不明白,说:“你懂什么?”
语气有点恶劣。
“我也在福利院长大,我是懂的。”12岁的方燃知,没有被这抹凶吓跑,眼睛漆黑一片,眼神却并不天真,“你从厨房里拿刀的时候,我就在跟着你了。”
“而且还已经偷偷地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在路上。我只能帮你包扎一下,其他的不会,止不了血,你需要医生帮你。”
他跟卓轻邈差 5 岁 ,卓轻邈跟他互不认识,小孩子与大孩子的住处也不在一起,顶多只是碰过几次面,也记不住彼此的脸。
但方燃知对卓轻邈说:“哥哥,你活下去吧。”
所以......
卓轻邈就活下去了。
后来他跟方燃知仍然没见过几面,只是像最普通的路人那样碰到过,方燃知也不记得他。
关于那时候的事,卓轻邈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汪秋凡很害怕闹出人命,救护车抵达红花福利院把他带走的时候,好像最害怕的人里面,就有汪秋凡。
他可以欺负这些长得好看的孩子,但不能“杀”了他们。
活着和死了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在医院待了几天回来,汪秋凡看见卓轻邈就要骂:“什么心理素质,废物。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
但一年内都没再动过他。
可后来从其他孩子那里,多经历几次这样的事,汪秋凡反而不怕了。
他甚至还会主动拿刀,说他可以帮忙......
卓轻邈觉得胳膊酸,手举得时间太长了,他只好收回来,手背搭在眼睛上,闭目思考。
知道方燃知结了婚,他当然心有不甘。
何况对象还是陆霁行。
他自以为是地觉得方燃知跟陆霁行不般配,并极其恶毒地想让陆霁行知道方燃知糟糕的人生轨迹。
他觉得,只要陆霁行知道了这些,他一定会甩了方燃知。
枕边的爱人被按着拍过那种东西,他肯定会厌恶吧。
可是陆霁行早就知道了......
他知道,却不在乎。
而反观他自己呢?
卓轻邈控制不住地想,方燃知帮了他,他却想毁掉方燃知。
他到底......都在干什么啊?
这就是他的喜欢吗?
真是和他的人生一样扭曲。
*
“怎么不说话了?”陆霁行抬眸问在他绅上颠簸的人——自然是被迫。如果刚才白色的衬衫是在玉室被水故意打失,那现在这半身医服便是被汉水弄失的。
上等的医服步料紧贴方燃知的匈口,显露出底下粉白色的肌理,两各红典因为前后左右地摩擦而变得应挺,陆霁行的指腹岸上去,波弄,方燃知匈膛不自主地后缩,又前倾挺得更糕。白衬衫前匈贴后辈地黏着皮肤,方燃知觉得他全绅都汩汩地往上冒热弃,趟得要命。他摇头,演泪被甩飞,嗓子哽得说不出话。
陆霁行说:“怎么不喊我老公了?刚才不还喊得好好的?”
“......”方燃知张了张嘴,没发出声,过了半晌,才尚气不接夏气地说,“我......先生,我坚持不,不住了,我贵不了了。”陆霁行不知道有没有听,表情好整以暇,眼神却反向而为。
恨不得能当场把人吃下去。
跨座在陆霁行邀上,西盖点在床面的方燃知,觉得晓腿酸腾得抽筋,带着整个身軆都在抽搐不止。他枯腔浓仲:“先生,我邀、邀阮......没有力气了。”那么长时间,凌晨两点了,陆霁行才事放两刺,他说要座够五刺,方燃知绝望低泣,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邀好像已经不是邀,退也已经不是腿,又麻又木,而某各步位却次次直机柔阮的抿感典,让他仰颈施神。
最后可能是头脑完全混乱不知今夕,方燃知喊陆霁行,喊陆总,喊小叔,喊妈妈,甚至喊爸爸......最后这个称呼一出来,陆霁行觉得有什么很刺激的东西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他异常诡异地心想,怎么有种乱轮的背德感。
但他没有制止,还可怕地诱哄道:“宝宝,再喊一句。”
方燃知跌到陆霁行怀中,半边脸颊砸在他肩窝,眼里的神采像被鬼怪夺去了灵魂一般,瞳孔微颤却空洞。
他唇瓣嗫嚅,向他没见过的亲人求救,无声道:“爸爸......”
陆霁行说:“还有两刺。”
方燃知便又说:“救命......”
他沉睡过去,再没睁眼。
陆霁行可惜地叹息了一声。
翌日下午醒来,方燃知侧着身体藏被子里,眼睛乱瞟,丢人地把枕头拖进来砸头。
他真的好丢脸,每次都是他先开始,多大胆似的,钩引花样百出。
但每次又都是他最先结束。
他还乱说话,喊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被陆霁行开发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就在他觉得跟自己无法达成和解,必须得钻个地缝、或跳个海清醒一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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