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渝,”他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你真的把我的脾气想得太好了点。”
聂文柏知道自己该拒绝,他应该立刻掀开商渝,严厉地将这人从自己房间里赶出去,只要商渝还属于聂文晋一天,他就不会踏过界线半步。
可他又无法违背自己的欲望,克制地扶着商渝的腰,手背青筋浮起,在扣紧和松手间拉扯得神色深暗,偏偏商渝的唇飞快地落了下来,比起他刚进房间时的吻更热烈,更挑逗,眉宇间的神色鲜活而诱人,熟稔得令他忍不住想聂文晋究竟见过多少次这样的商渝。
于是聂文柏终于忍耐不了,猛地扣住那截细瘦的腰肢将人压到身下。
“商渝!”他按着商渝的后颈,将人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商渝被迫背对着他,长发散乱地遮挡住大半视线,聂文柏是真的有了火气,他挣扎了两下,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低声吼自己:“说,是在为什么生气!”
啪!
体温略高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臀上,商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本能地在聂文柏身下挣扎。
这老男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松手!”他的语气里有很难克制的慌乱,“聂文柏你特么——”
啪!
微弱的痛感再度冲上脑海,聂文柏微重的呼吸喷洒在商渝耳边,简短却不容拒绝地命令:“商渝,说话。”
商渝却没了开口的力气,他以前不是没有被聂文晋如此对待过,可跟眼下的情况却截然不同,痛感几乎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连他都难以启齿的诡异欲求。
怎么会这样?
商渝慌乱地喘息着,感觉到聂文柏的手掌落在自己的脖颈上,而后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嗯?快说,”聂文柏重复了遍,“我哪里让你生气了?”
我怎么说话!
商渝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聂文柏故意在好一会后才把手指从他嘴中抽出来,稍微放松了点禁锢的力道,商渝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生气得不行。
“我特么闲着无聊不行么!”他没好气地挣扎,又重新被镇压,“他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我要是来上了你,肯定能把你膈应得不行,这理由行不行啊?”
聂文柏轻而易举地扣住他的手,发出声很低的笑。
“聂文晋说的?”
不然还有谁,商渝没理他,结果却感觉自己的耳廓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
他尴尬地试图并拢腿,聂文柏平时装得太好,谁能想到上了床什么都会,商渝深刻地认知到自己今晚实在失策,居然主动把自己送进了狼口。
聂文柏迅速地制止了他的动作,膝盖顶在商渝腿心,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女朋友。”
商渝顿时一僵,随后心中又涌出点奇怪的,决不能让身上这人知道的窃喜。
“哦是吗,”他浑不在意地说,“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回应他的是突然伸进衬衫下摆中的手掌。
“因为这个生气,嗯?”聂文柏的喘息克制却急促,“商渝,根本没必要。”
于是商渝再接再厉地追问:“为什么没必要?”
聂文柏却只是慢条斯理地顺着他的腹肌往上摸,好一会才答非所问地说:“分手,然后我告诉你为什么。”
商渝在他的话中骤然失神,死死咬着唇上的一小块皮肉才克制住即将冲出喉咙的声音,眼里蒙上薄薄的雾气。
他甚至来不及告诉聂文柏自己已经分手了,男人的手掌再次落在臀上,他闷哼了声,听见聂文柏说:
“但你必须因为今晚的行为,接受惩罚。”
作者有话说:
商渝:无所谓,开摆了,睡了就跑.jpg
第27章 坦诚者
商渝其实很明白,聂文柏就是个把自己伪装成好好先生的危险分子,他强势、独断、冷静到近乎无情,自己的那些过分举动和挑衅之言根本没被男人放进眼里,恐怕在他看来,跟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两样。
所以商渝在此情此景下还懵了瞬,聂文柏的怒气来得太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句话说错,才被迫抓着枕头承受一些……奇奇怪怪的惩罚。
好吧,也不算奇怪,聂文晋也干过差不多的事。
商渝发出小小一声呜咽,忍不住想:这两人不愧是亲兄弟,连在床上都那么像。
但除了“惩罚”的方式外就再也没有相同的地方,痛感在渐渐发麻的臀上反而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一项体验,他被迫张着腿,连挣扎都被迫变得微不足道,却还是忍不住在脑海中描摹想象现在的聂文柏会是什么样的。
商渝曾在雨夜里看见湿透衬衫下半透出的肉色,水和布料勾勒出几乎完全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精壮身材;也在高烧中昏昏沉沉地抬眼偷瞥握着方向盘的手臂,挽起的袖口露出紧实流畅的小臂线条,那种力量感和美感竟然在那么久之后还久久刻在他的脑海中。
以至于所有的幻想都轻而易举,真实到像是灵魂已经浮在半空中,将床上的情形尽收眼底——那些发力的肌肉,那些修长且骨感明显的手指,还有,还有深沉的,克制的表情。
商渝腰一软,双腿颤得跪都跪不住,只能依靠顶在自己小腹上的膝盖勉强维持姿势,聂文柏的动作顿了顿,托着他脖颈的手掌稍微往下滑了些。
就在商渝以为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被几下拍得发麻发痒的部位被重重揉了下,他咬着嘴唇,眼里的雾气终于晃晃悠悠地漫出来。
“跪好,”聂文柏没什么感情地命令他,“腿别夹着。”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灯下那段颤抖的柔韧腰肢上,红晕在皮肉上肆意蔓延,那两点腰窝间浸了层薄薄的汗,随着商渝的颤抖闪闪发亮,令人很想……
聂文柏沉沉吐了口气,喉咙愈发干哑。
“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他的话里夹杂着几声发力的重音,“商渝,回答我。”
商渝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保持自己的姿势了,他尴尬地抬着腰,唯恐被聂文柏发现点什么不应该在这时候产生的冲动,好一会才用不那么虚的嗓音说:“我……不该想睡你。”
话音刚落就又闷哼了声,聂文柏语气沉沉,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错了,再想。”
商渝难得顺着别人的意思想事情,勉力咬着牙,语句断断续续:“不该……大晚上溜进你房间。”
聂文柏没表态,但这种沉默已经让商渝明白自己依然没有说到点上,他喘息着,在濒临崩溃的时刻无力地挣扎了下,羞耻和火气瞬间侵占了理智。
“聂文柏你特么有病吧!”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挣脱开了男人的桎梏,往旁边滚去:“我错不错的你说了又不算,搁这玩什么惩罚游戏呢,聂文晋都早八百年玩腻了好吧!”
聂文柏似乎也有些意外,对于商渝的挣脱他并没有立刻给出反应,只是顺着人逃开的方向侧过头,意味不明地哦了声。
“的确和我没关系,”他平静到让商渝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所以商渝,就算我有恋爱对象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商渝难免被他问得一时失语,随后飞快回过神,不甘示弱地跟他对上眼神:“我不是说了么,我想睡你很久了,这算不算有关系?”
“哦,”聂文柏意味不明地应了声,“所以听了聂文晋的话,准备试试出轨是什么感觉?”
“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商渝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本来就不是个有道德感的人。”
微妙的危险感在某一刻攀登到顶峰,以至于商渝在那种颇为冷淡的目光中缩了缩光裸的腿,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不过现在看来,你也没什么好睡的,”他故意将目光停留下聂文柏小腹往下的某一处,语气唏嘘,“嗳,你前任说觉得你不爱他,不会是因为你……不行吧?”
上一篇:他的小玫瑰
下一篇:和残疾Alpha协议联姻后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