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56)
校草戴着个……狗项圈?
极度错愕之下,她完全挪不开视线,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松开过,就在她眼前不停晃悠,晃得她心脏发凉。
她看到邬希勾手,校草驯服地低下头,强势的气场全都消散,像接受赏赐一般叼过邬希吃剩一半的小饼干。
“我就剩这一包饼干了你还抢”,邬希笑着不轻不重拍了拍秦璟泽的脸,再回过头就看到徐秀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一愣,没太在意。
饼干显然比不过烧烤好吃,邬希胃口不大,少吃一半饼干,就能多吃两串烧烤,快快乐乐撸串的时候就完全不责怪秦璟泽抢他饼干吃了,反而还有点庆幸。
吃完从秦璟泽那拿了片湿巾擦手,又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明天的课表,笑容突然消失。
体育课明明选的是武术,怎么就变成了飞盘。
秦璟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你选的那个时间段的武术课取消了,选课学生被随机分配到了同时间段的其他未满体育课班级里。”
“没关系,我也选了你这个班”,准确来说是为了和邬希一个班而在教务处那边介入修改到了这个班。
邬希不太懂飞盘怎么玩,想象中应该是一个人抛一个人接,这样的话只要秦璟泽会玩,那问题不大,就松了口气,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第二天老师讲规则,竟然是人手一个飞盘,俩人同时抛同时接,他整个人都愣住,呆滞地看向秦璟泽。“我不会玩。”
他手脑可能是不太协调,小时候也没玩过什么跳绳踢毽子打口袋的游戏,反应也比大部分人迟钝。选武术就是因为武术特别水,随便划划水就过了,飞盘考试还有严格的抛接数目规定,会挂科的。
秦璟泽很久没看到他这副表情了,觉得可爱,忍不住摸了一把他的脸。细皮嫩肉的脸经不起指腹茧子的刮蹭,邬希皱眉躲开,不让他碰。
“不用想太多”,秦璟泽摩挲手指,站到规定的距离,“先试试,你抛我接。”
操场上飞盘班的人已经按着两两一组开始练习,有些人不是第一次上飞盘课,动作熟练,到了邬希这边,却是生涩地丢出去,丢得东一个西一个,忽近忽远,亏得是秦璟泽反应迅速,就算这样也接得很稳。
接到手,他就抛回给邬希,几乎就是送到手边,哪怕反应速度再差,也不可能接不到。
这样试了一会儿,邬希眉眼间的愁云逐渐散去,感觉应该不会挂科。就是他一直站在原地机械地抛出去接到手,而秦璟泽被他这烂技术折腾得满场跑,显得非常奇怪。
体育老师路过巡视都看得傻眼,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你这是玩狗呢?”
邬希动作一顿,摸了摸鼻子,终于意识到具体哪里奇怪。
……跟老狼和大毛玩的抛球游戏就差不多是这样。
体育老师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讪讪看了秦璟泽一眼,却发现秦璟泽没有丝毫不满,甚至比平时的样子看着还温和许多,非常诧异。
两节体育课下来,邬希感觉自己除了热身跑圈之外基本没有体力消耗,本来晚上他有个活动都准备拒掉,现在看来可以参加。
是个慈善拍卖会,邀请他作为松鼠网网红的代表之一参加。
邬江河也受到邀请,他是其中最大佬的商界人士,难得愿意出席这么个和工作没什么关系的拍卖会,其实是想跟小儿子一起参加活动。提前半个月他就和邬希打过招呼,所以在晚上没课且体力允许的情况下,邬希肯定要去。
拍卖会不是很严肃的那种,他甚至没特地换正装,穿着一身运动服就过去,进门左右搜寻没看到爸爸的身影,应该还没到场,就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等。
玩了会儿手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调笑,“百闻不如一见,你不化妆比化妆还好看。”
邬希闻声扭头,看到一个约摸二十几岁的男人朝他贴过来,立刻闪身躲开。
这人五官迷之眼熟……
“看我眼熟?”,男人轻易读懂他的眼神,耸肩笑了笑,“向瑜那蠢东西是我表弟,我二叔现在不管他了,所以他被你坑进了局子。”
“坑他的可不是我”,邬希懂了,露出冷笑,“他自作自受。”
男人脸上的那点笑原本就很虚假,被他怼了两句干脆也不再装,神色显出些许狰狞,“别误会,我不是来替他抱不平的,就是好奇,你出个价吧,我今天想尝尝让他栽进去的好东西到底什么味儿。”
他咔地点燃一根烟,嚣张地喷吐烟雾在邬希脸上,“我比他有钱,你这种小网红我睡过不少,再矜持的女.表子只要好处到位都给睡,我懂得很,就别跟我装了。”
邬希被呛得直皱眉,余光瞥见爸爸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附近,勾唇轻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还真是像。”
向瑜是个脑袋长在下半身的,他表哥也一样。自大,油腻,还蠢得厉害。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了张好欺负的脸,一个两个都这么毫无顾忌地挑衅他。
男人听出他语气的轻蔑,勃然大怒,正要有所动作,脸上突然一冷。
带着冰碴的酒直接被扣在他头顶,顺着脖子淌到衣服里,冻得他上蹿下跳,破口大骂,“什么玩意——”
看清邬江河的脸,他像是被捏住嘴的鸭子,嘎一下没了声音。
保安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刻跑过来。
邬江河慢条斯理擦着手,眉眼间却掩饰不住暴怒,不止保安,拍卖会的负责人也迅速赶过来,赶紧跟这位大金主调解问题。
男人被泼了满脸酒,非但不敢起争执,反而满脸陪笑,要和邬江河握手,“久仰您的大名,我是向……”
“向氏矿业是吧,我记着了”,邬江河干脆地打断,一点面子也不给,吩咐保安把这胆敢骚扰侮辱邬希的废物东西赶出门,语气居高临下,说不出的冷厉。
哪怕是向家那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老头子亲自过来找他,这事也免谈。
拍卖大厅四处都在窃窃私语,向氏矿业的名字就这么被点出来,有邬江河这句话在,哪还会有人冒着风险愿意跟他们合作,销售供应链这种东西,平时轻易没什么差错,但说断就能直接断掉。
邬希倒了杯茶水扇扇风,准备一会儿晾凉了给爸爸降火。
透过邬江河的一举一动,他仿佛能同时看到邬爷爷和赵治恺,这祖孙三代完全是一脉相承的暴脾气,只是年纪越大的越经过沉淀会内敛许多。
邬江河显然没有发泄够,仍然不满,坐在邬希旁边,开始拍卖之后就没停过询问,只要上来一件拍卖品,就要反复问邬希,“想不想要?”
邬希摇头。
不想要,那也买了吧,挺好的玉,配希希。
邬希再摇头。
不想要,那也买了吧,名家藏品,希希就是学画画的,肯定有帮助。
不加掩饰的行径很难不引人注意,哪怕是对人情世故不怎么关注的人,也都意识到他俩关系不一般。
其中有一些人见过小时候的邬希跟着邬家夫妇参加宴会,熟门熟路上来寒暄,另一些只见过赵治恺这个邬家默认继承人的,邬江河会带着一种炫耀般的口吻向他们介绍,来来回回的人多了,也就再没人不知道邬希是邬江河的小儿子这件事。
邬希脑壳被吵得发昏,但难得见到邬江河露出高兴的模样,甚至有些孩子气,他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拍卖会散场,邬江河没带司机,为了亲自送邬希回去,全程滴酒未沾,送到地方下车之后又一路跟着上电梯。
虽然没有说破,但邬希知道他这是想见见秦璟泽。
门一开,屋里漆黑,没有人影,只有大毛的狗头猛地窜出来,热情地围着邬希转圈。
“……”,邬希也愣住,回头瞥了眼邬江河。
邬江河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掩饰失望,“爸爸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下次有空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邬希抿了抿唇,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到这种承诺从爸妈口中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