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醒迟ABO(17)
然后他抬起膝盖,狠狠击在魏弈的小腹上。
魏弈闷哼了一声,松了手弯腰捂住下腹,靳吾栖大口地呼吸着,摇晃着往后退了几步,他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视线清晰的一刻,他正好对上魏弈抬起头来时狞恶的眼神。
魏弈直起腰,慢慢地朝靳吾栖走过来,高大的身形像积蓄待发的猛兽,身上的信息素是压迫猎物的毒药。
靳吾栖靠在车尾,手按着胃深深地皱起眉,汗水已经打湿了衬衫,他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所有的挣扎都是无力。
魏弈抬起手,再次朝着靳吾栖的脖子伸去。
“老板!”
不远处的车库入口传来助理的叫声,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和两个保安,纷纷往这边跑。
魏弈看了他们一眼,却丝毫没有惧怕的模样,他俯下身看着正在喘气的靳吾栖,说:“只要我被抓到了,那些东西就会被发出去,你自己考虑。”
“什么东西……”靳吾栖抬起头,只看到魏弈转身离开的背影。
助理跑过来扶住他,保镖和保安要继续往前追。
“别追了。”靳吾栖叫住他们,“别追。”
“为什么?”助理急切地开口,“现在追过去能抓到的!”
“不用了。”靳吾栖直起身子,摇摇头,“你们回去吧。”
“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助理拿出纸巾擦着靳吾栖脸侧的汗,帮他整理着碎发,目光往下,助理皱起眉,“老板,你的脖子……”
靳吾栖竖好衬衫领子,将最上面的扣子扣紧,他轻轻按下助理的手腕,转头看着其他人,说:“之后加强安保,陌生人一律不准放进公司大楼,地下车库安排人按时巡逻。”
“是。”
“你们回去吧,我先走了。”靳吾栖坐进驾驶座,看着助理关切地目光,他笑了笑,“别担心了,这警报器挺灵的,你们来得也很及时,我没事。”
助理点点头,替他关上车门,和其他人一起看着靳吾栖将车开走。
靳吾栖把车开到车库外,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看着未褪的夕阳和周围来往的车流,眼泪不可遏制地往下掉。
他拿起手机,给余炀发了短信,取消了今天的晚餐。
然后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像是心有余悸,又像是恐慌无比,用力地喘着气,眼泪落在腿上。
宋知慕给他打电话。
“等会儿有空吗,我明天中午临时要出国,明早又有其他预约,所以想今天晚上大家把上次的合同签了,走之前把任务安排下去。”
“现在吗?”靳吾栖深呼吸了一下,问,“在哪儿?”
“我把定位发给你,陈总正好腾出了空,其他负责人也在,你来了之后大家就签。”
“好,我现在过来。”靳吾栖说。
挂了电话,靳吾栖拿纸巾擦了擦眼睛,低着头将情绪克制下去,然后重新开动车子。
他现在与谁见面都无所谓,唯独余炀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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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炀洗了澡站在阳台,天越来越凉,他喝了口热水,看着万里之外遥远的弯月。
莫名其妙被放了鸽子,也得不到一个解释,余炀却没觉得有任何气恼。
毕竟当初自己被一声不吭地甩掉,也没等到什么理由和解释,连安慰都没一句。
看了会儿夜色,有些无聊,余炀打开手机,看到陈安桐给自己发了微信。
陈安桐:[图片]
余炀点开,是在一个餐厅包厢里,里面全是熟悉的商人面孔,有合作方,有客户,有宋知慕。
还有靳吾栖。
他和宋知慕坐在一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手上的酒杯和宋知慕的碰在一起。
陈安桐:余总,你不行啊,怎么还没把这个大美人搞到手?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跟宋知慕在一起了。
你看,刚刚还想着没得到解释的事,现在就有了。
余炀将水杯放在栏杆上,回复陈安桐:嗯。
然后他转身回了房间,玻璃杯里的热水在冰凉的空气里冒着丝丝白气,一半附着在杯壁,一半消散在虚空里。
作者有话说:
【转化剂那几段都是私设啊,没依据的】
第19章
两天后,余炀刚开完会出了会议室,助理就过来告诉他,靳吾栖在办公室里等他。
“这是最后一次。”余炀边走边说,“之后他再过来,你拒绝掉,有项目就让部门负责人去直接对接,人家好歹也是个老总,次次都亲自光临,不合适。”
助理露出为难的神色。
“没事,我今天会跟他说清楚的。”余炀说。
办公室的门才开了一条缝,余炀就皱起了眉。
Omega发情期信息素,大马士革玫瑰香,滚烫,热烈。
从前靳吾栖从未在发情期的时候找过余炀,余炀这是第一次闻到他发情时的信息素。
Beta助理站在余炀身后,神色有些慌张,她不知道是应该立刻请自己的老板与发情omega隔离开来,还是默默地离场,这超出了她的职业认知。
余炀将门打开,正巧撞上了要往外走的靳吾栖。
靳吾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发情为什么来得那么巧,他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柠檬汽水信息素很淡,可是他莫名其妙就浑身发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虚软得不像样了。
他下意识地想立刻离开,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碰上余炀,他……他不能被余炀发现自己无法坦白的东西,至少绝不是现在。
可是他刚走到门边,就撞进了alpha的怀抱。
余炀面无表情地搂住他,问:“你上哪儿去?”
“我……”靳吾栖的声音微弱,“余炀,我们下次再谈……我现在……”
余炀动作强硬地将他一把推回了办公室,按下隔窗,然后侧头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立刻识相地关上门离开了。
靳吾栖靠着墙,呼吸都发虚,脸色通红,站也站不稳。
余炀握住他的手臂,将他带到沙发旁,靳吾栖倒了上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自己先来的我这儿,现在又急着走,是要去找哪个alpha?”余炀已经被omega灼烫的信息素影响得浑身燥热,他冷着脸扯了扯领带,嘲讽地问,“宋知慕吗?”
Alpha信息素强大又致命,靳吾栖缩在沙发上说不出话,他摇着头,紧闭的双眼里漫出泪水,头发散乱在脸侧。
余炀冷笑了一声,将他打横抱起,进了办公室内的卧室里。
靳吾栖被扔在床上,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昏暗至极,只有一道亮光从缝隙里透进来,照射在床尾,靳吾栖遮住眼睛,哭着求道:“余炀……你别这样……让我回去……”
“回去?”余炀不屑地轻嗤,他盯着床上的omega,脱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说,“你不如直接说要去找哪个alpha,兴许我还能送你过去。”
“我……我用抑制剂……”靳吾栖已经被发情热折磨得快要崩溃,他蜷缩在凌乱的被子上,无意识地重复,“我用抑制剂……余炀……”
“都这个时候了,什么抑制剂都不管用了。”余炀冷静地阐述道,然后他扯掉了领带,俯下身,握住靳吾栖的脚踝,将他拉向自己。
“不要……”靳吾栖挣扎无力,他哭着哀求,“余炀……求求你了……”
余炀第一次见到靳吾栖这么失态,果然发情期是魔鬼,把人的理智都吞噬,将omega变成另一种样子。
不同于靳吾栖平常时的挑逗和勾引,这样的柔弱抗拒和无助恳求,反而能激起alpha的另一种占有欲和施虐欲。
“等会儿有的是你求我的时候。”余炀觉得自己疯了,他在omega的发情期信息素里将自己的恶念灌养至无限大,他不想去压制了。
他欺身笼罩在omega滚烫的身体上,手从毛衣下摆探了进去,摸着靳吾栖被汗打湿的光滑腰身,欲望飞速膨胀,他回想起几年前和靳吾栖在床上的每一次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