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醒迟ABO(14)
早知道就用抑制剂了。
“没事就走。”余炀的眉头皱得更深,“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闲聊。”
“我猜也是。”靳吾栖的视线缓缓向下,直白地落在余炀的大腿之间,睫毛动一动就是勾人的暧昧意味,“余总,有些事情最好不要忍哦。”
余炀抬起眼,死死地盯住他。
他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忍不了的,喜欢的omega一别就是四年多,千万吨重的思念和爱恨都忍下来了,何况这点发情热。
只是,也许是确实忍了太久,承受了太多,余炀此刻,觉得没有必要忍了。
他凭什么不能向靳吾栖讨回一点什么?绷了那么久的弦,既然拽得皮肉生疼,不如就一刀剪断,给自己一个痛快。
余炀抬手拽住靳吾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将他拉向自己。
靳吾栖从善如流地跨坐在余炀的腿上,笑着搂住他的脖子,低下头凑近,带着气音轻声揶揄:“余总不是让我没事就走吗?”
“这不是你自找的么。”余炀微微仰头,上唇极轻地擦过靳吾栖的嘴角,语气里似乎带着些漫不经心,“既然要回访合作体验,你不如多拿出点诚意,我可以看心情给你打高分。”
靳吾栖挑着嘴角漫媚地笑,他在余炀的双唇上似有若无地一碰,又伸出舌尖色气地舔了一舔,然后状似诚恳地在余炀耳边轻语道:“那就拜托余总了。”
余炀没有说话,手指挑开靳吾栖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在omega光滑的后腰上流连抚摸,掌心烫出一片灼热的温度。靳吾栖咬住余炀的耳垂,勾着舌尖逗弄似的含舔,一只手慢慢往下滑,隔着西裤按在了那一处带着热量的坚硬。
第15章
真是疯了,余炀想。
当omega柔软的手覆上来的时候,余炀在耳鸣声和心跳声中回忆起了从前与靳吾栖每一次有关于性的接触。哪怕现在只是隔着裤子被轻柔地抚摸,余炀也觉得那一丝的快感足够让他伸手抓住,抓紧不放,以迷惑自己其实也就四年多而已,并不长。
他或许可以拒绝靳吾栖美化过后的谎言,可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拒绝这个omega同时用巧言与欲望铺成的网,他当年就是这么掉进去的,心甘情愿,越陷越深。
而今余炀受过那个天大的教训,他知道该怎么将爱和性分开了,代价这么大,再学不会独善其身,他也只能认栽。
靳吾栖解开余炀的皮带,拉链声随之响起,余炀抬起一只手捏着靳吾栖的下巴将他的脸靠向自己,向前吻了上去。
唾液里的omega信息素像是甜蜜的镇静剂,轻柔地抚慰了身体里不安的燥热,同时却也勾动着身下的欲望愈演愈烈。当滚烫的性器被释放在空气里,omega的手心无阻挡地握上去时,蓬勃的渴求与内心交织着的情绪也一瞬间爆发,余炀在靳吾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血腥味弥漫开来,而靳吾栖一声不吭,勾着余炀的舌尖更深入地与他接吻,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不安的小男孩。
那确实是他的男孩,才23岁,心里藏了一座寂静的火山,而他就是导火线,一路燃烧过去,用星点的火光,燎起热烈的岩浆火焰。
靳吾栖不想走,他甘愿站在火山口,等一场积蓄已久的火山喷发,等自己被熔化在极致的高温里,变成蒸汽,变成看不见血肉的分子,将整个身体,连同身体里的爱与伤疤,都交付出去。
修长的手握着硬热的性器上下动弄,靳吾栖亲吻着余炀的嘴角与鼻尖,柔声地挑逗:“小朋友,你真的长大了啊……”
余炀看着他,火烫的目光仿佛带了温度,眼底的沉沉欲望像是决了堤,叫嚣着席卷而出,翻滚成深不见底的欲望漩涡,压得omega呼吸一窒,大脑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连带着麻木的腺体都发热起来。
“跪下。”
Alpha低哑着沉声命令,短短的两个字重过千钧,不容抗拒地直压下来,逼迫得靳吾栖脸上的笑都失神了三分,显现出一种茫然的艳丽。
他舔了一下余炀的嘴唇,柔柔的气声像幽径尽头瞬时绽放的玫瑰,馥郁花香直击心脏。
“好。”
靳吾栖站起身,随即跪了下去,跪在余炀的两腿之间,他抬起头,棕色的碎发沾了几缕在湿润的嘴角,精致的面容上泛着薄薄的绯色,嘴唇上是湿红的伤口,像是被暴雨凌虐过的玫瑰花瓣,摇摇欲坠,欲碎不碎,淫糜的绝艳。
梦里梦外缠了四年多的人,人群里高贵发光的omega,名利场金字塔的上流。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正跪在自己的身前,柔软的唇与胯下勃发的欲望只有厘米的间距。
可是在余炀的心里,抛却一切,靳吾栖仍然只是那个在十八岁的夏天挑动过自己心跳的,喜欢的人。
视线像是被无形的丝链牵扯,不肯挪动,不愿偏移,靳吾栖看着余炀的眼睛,同时微微俯了身,舌尖滑过湿透的前端。
余炀眸色一沉,盯紧了那双茶色的眼,细数过每一根卷长的睫,身上的柠檬汽水信息素愈发凶狠,压迫得omega的双目里眼见着泛了红。
靳吾栖慢慢地眨了眨眼,眉梢的风情掠过余炀的心头,他勾起一个媚而诱的笑,声音像甜嗲的蜜:“余总,你这么看着,我怎么好意思啊?”
余炀默不作声地抬手,手指插入靳吾栖松松绾起的发间,带着力道将他往下摁了一摁,声音低哑地摩挲着空气。
“舔。”他说。
靳吾栖弯着眼睛极媚地笑了一笑,而后垂下头,张嘴将硬到发红的性器顶部含了进去。
快感陡然炸开,沿着小腹直往上冲,余炀呼吸一滞,插在omega发间的手指倏地一紧,强硬地又将靳吾栖往下压了压,性器进得更深。
他从前一次都舍不得这样做,双手握拳攥到发疼也不愿意勉强靳吾栖含进更多,只是有些情绪压抑了太久,寻到喷发的破口时,来势太汹汹,几乎逼近疯狂。
理智被顷刻吞灭,少年的珍视与怜惜早就变成了利刃,在余炀的心上割出千万道伤疤,将他凌迟了四年,而现在,利刃调头,惩罚始作俑者,余炀也沦为同罪。
一起下地狱好了,你的决绝不留恋,与我的畸形爱恨,都一同翻滚着泯灭在光明之下吧。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如同两把交缠的火焰,将空调的冷气吞尽,铺天盖地地替上情欲味道,靳吾栖塌着腰双膝跪地,柔软的毛衣勾勒出撩人的曲线,白皙精致的手指握着怒涨的性器,垂首含弄舔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alpha的敏感地带。
连绵的水渍声与吮吸声里,软热的口腔催生出遍布全身的快感,余炀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眼眶发红地喘着气,汗珠顺着修长的脖子往下滚,落在衬衣里,泅出斑驳的水色痕迹,全是动了情的证据。
爆发的时刻来得突然,余炀也不想再忍,他按住靳吾栖的后颈,闷哼着将精液全部射在了omega的嘴里。
昂贵的衬衫与西裤皱成凌乱的一片,余炀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喘息沉重,他垂眼望向腿间的omage,靳吾栖正抬眼含笑看他,食指在自己的嘴角上轻轻一蹭,将残余的精液抹净,又把手指含进嘴里,慢慢地舔干净。
他站起身,曲起右腿膝盖抵在余炀腿间的椅子上,双手扶住椅边,俯身凑到余炀面前,问:“余总觉得,这次的用户体验能打几分?”
餮足后的alpha信息素渐渐平静,余炀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嗓音低哑地懒懒回答:“零分。”
靳吾栖笑着拿手指去勾弄余炀松垮的领带,然后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颇有诚意地点点头:“那我下次再努力。”
余炀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按着omega的后背将他压向自己,微仰着下巴咬住靳吾栖的下唇,两人的舌尖抵弄着厮磨了一阵儿,余炀抿着嘴靠回椅背上,说:“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靳吾栖轻笑着起身,不怀好意地勾了一下余炀的下巴,说,“祝余总工作顺利。”
余炀垂着睫毛看靳吾栖出了办公室,他随手收拾了一下裤子,摸起桌上的烟盒,却突然顿了顿,然后将烟盒扔进了抽屉里,关了空调起了身,去了卧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