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渺……也经历过这种事情吗?时启并不知道,但他拿到的秘密纸条,上面写过许渺练过很多保命用的方式,例如拳击,搏斗,射击……也许许渺也曾经遭遇过这种事情,才会对此波澜不惊。
“所以近期内,不要靠近方殊流。”许渺说,“等这段时间过去。”
时启:“……”
“不过你想去的话,也可以。”许渺冲时启说,“总归有我在,不会出意外的。”
时启点点头,然而又小心地觑向许渺。
许渺拿了双新筷子,夹起一块肉喂给时启:“尝尝味道怎么样,小心烫。”
时启嗷呜吞了,眼睛一亮,被烫得口齿不清:“好次!”
“你以前就喜欢吃回锅肉,看来口味没变。”许渺笑道。
许渺一个人就撑起了整个厨房团队,时启虽然会做饭,但并不精通,他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有时候偷懒,便吃个外卖,有时候自己做饭,标准线就是能吃就行,凑活一顿是一顿。
然而许渺则不同,他做饭便要做得好吃,不能让时启吃难吃的东西。
于是时启忘记了自己想要帮忙的初衷,开始偷吃菜,一会吃炒肉,一会吃土豆丝,甚至还想喝口汤,被许渺阻止了:“还没煮好,不能喝。”
时启:“噢……”
许渺把人赶去客厅看电视了。时启坐不住,又去阳台,发现许渺养了只小黄鸟,鸟喙尖尖的,是红色,在笼子里跳来跳去,时不时就叽叽喳喳地叫一声。
时启看得有趣,见水快没了,又去加了点水给鸟喝。
门铃“叮咚”一声,云湛来了。
时启顿时有点紧张,跑去开门。
云湛站在门口,看到时启,显然有些意外。
“请进请进。”时启说,一边给云湛找拖鞋,云湛则说,“不用麻烦,我带了。”
时启一脸震惊。
去别人家吃饭,还自带拖鞋?!这是不是太礼貌了啊……虽然云湛就住在隔壁。
云湛带了双一次性拖鞋,时启则又给他倒水,随后去厨房端菜。
云湛第一个动作,便是去洗手间洗手,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见时启跑来跑去,提醒道:“小心些。”
“噢。”时启睡了一天之后,便感觉好多了,差点忘了自己的伤,步伐顿时小了些,云湛瞥见客厅茶几的药膏,已经拆了包装,对时启说,“每日两次,感觉不到疼痛就不用擦了。”
时启说:“好的。”
许渺还有一道汤和一道菜在炒,时启在厨房晃悠半天,许渺说:“你好像有点怕云湛。”
时启心想,不是怕,只不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启出去,坐在沙发一侧,坐姿宛若小学生一般,两手放在膝前,腰背挺直,目视前方的电视剧。
云湛看了眼电视,电视正在播放高亢激昂的广告:“男人不行怎么办?喝肾宝!一夜七次少不了!”
时启看得那么认真……
云湛开口道:“不要乱买这种东西,容易出事。”
时启:“啊?”
时启不明所以,他刚才完全没听电视里在说什么,此刻一听,险些脸红到耳朵根。
继腰不好,腿不好,脑袋不好之外,云湛现在开始觉得,他的肾也不好了。
时启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不买这种东西!”时启立刻澄清道,“就只是……好奇而已!”
云湛点点头,维护时启少的可怜的自尊心:“我明白。”
这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解释了”。
时启靠在沙发上,生无可恋了。
他就不能给云湛留一点好的印象吗?!
第43章
再过一会, 许渺从厨房出来,时启和云湛各自坐在沙发一侧,宛若中间隔着一道银河, 谁也不说话,电视里则播放着一个狗血言情霸总类的狗血八点档剧,气氛有点古怪。
见出来, 时启如释重负般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许渺则对云湛道:“阿启性子有点内向。”
云湛道:“挺好的。”
三人在桌上吃饭,时启只埋头吃饭, 许渺则和云湛聊一些家族上的事情, 时启听得稀里糊涂。许渺见时启一直吃那盘回锅肉,便给他夹菜, 说:“不要挑食。”
时启:“没有啊,我看你们都挺喜欢吃菜的,不和你们抢。”
这群人简直是素食主义者,尤其是云湛, 时启就没见他把筷子指向过荤菜,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学医的缘故, 吃不了肉?
可中午那盘糖醋里脊, 云湛好像挺喜欢吃的。
许渺和云湛在餐桌上吃饭动作都很慢条斯理的,时启则是饿了便不管不顾, 好在尚记得自己的人设,硬是放慢了速度。
但还是吃得最快的那个,吃完后, 自觉去放了盘子, 又舀了一点米粒去喂阳台上的小鸟,小鸟也饿了, 在笼子里蹦来跳去,看到时启手里的米,便高兴地扑扇翅膀。
“阿启最近身体情况,比起之前来说有所好转了。”透过阳台的玻璃门,许渺注视着时启喂鸟的模样,叹了口气,“但他的病太复杂,我总担心有天会严重起来。”
“上次你给阿启吃得药挺管用,能不能再配几副?”许渺问。
“他的脉象不稳,气血不足,经络不通,是先天身子骨弱。”云湛道,“因为生病,导致心情也不好,只能这么慢慢调理着,平日里做一些运动,保持心情开朗。不过之前有个患者,谈了场恋爱,结果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谈恋爱能治病?”许渺疑惑道。
云湛道:“一场好的恋爱,比药管用。但若是失恋了,便很容易导致病情加重。”
许渺道:“唉……阿启还小呢,不适合想那些事情。”
云湛道:“他已经成年了,你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了。”
时启还没上大学前,许渺以往也同云湛聊他家小竹马的事情,云湛隐约能够感觉到,许渺对时启的情感有些复杂,并非是单纯哥哥对弟弟的爱,但云湛也没有多少和自家弟弟相处的经历,便也不好深究。
时启侧过头打了个喷嚏,许渺扬声对时启道:“别在阳台待太久,容易受凉。”
时启喂了鸟,被夜风一吹,居然有点头晕。
时启:“……”我也太弱了吧!
时启揉了揉鼻子,走回去,许渺让他去加件外套,时启蔫声蔫气,道:“没事。”
许渺不发一言,找了件外套给时启披上,让他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热水。时启捧着热水,许渺见他脸色又开始苍白,对云湛道:“能不能再帮阿启看看?”
云湛点点头,许渺则起身,去找时启的药。
时启目光落到云湛手上,有点疑惑地问:“云湛……你为什么总是戴着手套?”
云湛似乎从来就没有摘掉手套的时候,除了那次在游泳馆里,那也是迫不得己——谁会在游泳的时候戴着手套啊!也太蠢了。
云湛正要说话,时启突然恍然大悟:“嗷……你肯定也是处女座吧!”
云湛稍稍抬眉:“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座?”时启现在头晕晕的,反而是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并好奇地打量云湛的手套,心想这手套里该不会有暗格,打开之后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吧?
云湛想了想:“11.11,是什么座?”
时启脱口而出:“光棍节座?”
云湛:“……”
时启则是觉得云湛的生日这天实在是太……惨了吧,所有人都在逛淘宝拼手速,谁有心思给云湛过生日!
而且十一月是……天蝎座。
云湛居然是天蝎座?根本看不出来啊。
云湛抬手,摘掉了手套,道:“个人爱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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