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回到练习室,上午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注意到,那几个橙色头发的练习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来过。
然而练习结束,大家饿得要死,纷纷去食堂吃午饭时,时启被一位老师叫住,让他来会议室一趟。
时启:“……”
又要错过一顿午饭了。
他在这个游戏里,还没有尝过免费餐究竟是什么味道的。
会议室内是一张大长桌,几位负责人坐在一侧,正在互相交流着什么,面容沉肃。时启坐在另一侧,颇有种要三堂会审的意思。
时启心想,该不会就要打出这个世界的第一个BE结局了吧?新世界果然不可小觑,之后看来还是得多加注意了。
“时启练习生,有人匿名举报你和多位练习生存在不正当关系,如果确实存在,请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节目刚开始,我们也不想做为难的事情。”坐在中间的负责人道。
时启规规矩矩坐着,说:“没有。”
“那你看看这几张照片。”说罢,几张打印的照片被推了过来。
动作这么快的吗?居然还打印了?要他来掏打印费吗?时启脑子里飞快地蹦出了卡里余额消失如流水的画面,一边认真看了看那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在走廊里,贺随背对着镜头,但他的银发已经成为了标志,时启则一手环在他肩膀上,微微凑近,看上去像是在接吻。
时启想了想,这应该是初舞台结束后,贺随让他取走自己的发圈。
第二张则是他坐在贺随对面,贺随夹起一个丸子,笑着递到他唇边。
这是食堂里,贺随看到菜肴菜色不一,故意逗他玩,最后时启没吃,贺随自己吃了。
第三张则是……他和陆敛坐在楼梯口,同样背对着镜头,陆敛靠近时启,看上去像在亲吻他的脸颊。
时启嘴角一抽,陆敛是怎么混进来的?这只是他喝咖啡呛着了,陆敛给他纸巾而已。
时启只觉得这人拍照技术果然有一手,要是任由他拍下去,时启怕是都信了。
到节目结束,说不定能拍出一部偶像恋爱连续剧出来。
时启把照片放下,正想说什么,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随后,他的肩膀一沉,有人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另一手则叩在照片上,捻起一张,含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优雅如同大提琴般,尾音中又带着调侃。
“这是看什么好东西呢?我也来看看。”
时启正要回头看,却又听到另一个脚步声,陆敛不满道:“干什么呢?别勾勾搭搭的,没见负责人在这儿呢?”
时启:“陆敛?”
陆敛说:“打算找你吃饭,才知道你被叫过来了。”
这件事情在A班也迅速传开了,一个班里总有那么几个消息灵通的人,陆敛听说这件事情,就知道不妙。
他倒是无所谓,但时启是真心想出道的,倘若因为一些臭鱼烂虾阻碍了前程,陆敛也会为他难过。
贺随细细地看了,随后将那照片以指间夹着,像是要玩什么飞镖游戏一般,悠悠然道:“照片拍得不错,但光线太暗了,该补个闪光灯,再加个滤镜磨皮什么的,才上相。”
陆敛在一旁伸长脖子一看,随后“嗬”了声,嘲笑道:“把时启拍得挺好的啊,你不就只有个背面,磨什么皮?”
他目光一斜,突然“咦”了声,拿起一张照片,失笑道,“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贺随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补刀:“你不也只有半张脸么?好意思说我?”
陆敛:“……”
陆敛和贺随同在A班,几乎不怎么说话,但陆敛看贺随就不顺眼,这家伙长得招蜂引蝶也与他没关系,但总跟时启形影不离,该不会是看上时启了吧?
陆敛对时启有一种莫名的保护欲,大概是看他太乖,总怕他被坏人骗,这个贺随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良家妇男。
这俩人说着说着,竟是要在会议室里吵起来。负责人说:“本想之后找你们的,既然来了,就解释一下吧。”
陆敛一脸的莫名其妙:“解释什么?我不过是照顾下弟弟,这也需要解释?对一个人好也有错?”
陆敛一番连珠炮,对面一人说:“时启是你亲弟弟?”
陆敛更震惊了:“怎么可能,他又不姓陆,不是,这照片是几个意思?”
“拙劣的借位技术,你们连这种似是而非的照片也要信么?”贺随似笑非笑,把那照片如同玩具一般翻来覆去地玩着,一边道,“如果你们想看这种照片,我可以给你们拍几百张出来。”
一人有些受不了贺随的语气,说:“贺随,你平日里花边新闻也不少,但这个节目不是你可以随便的地方,你清楚这一点吗?”
“我当然清楚。”贺随语气淡淡,“我可以和你们保证,时启和我没有任何你们所以为的关系,我喜欢他,单纯是因为他的声音而已。”
贺随在节目一开始,便说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寻找一位缪斯,而他的成绩,他所出的每一支单曲都证明了他的才华横溢,这一点无可否认。
至于陆敛……好吧,看上去就不像是会乱搞男男关系的人,毕竟也是陆氏集团的太子爷,想找刺激在哪找不行?
几人交换眼神,表情微微松缓。
“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们会处理,不过希望你们平时注意,不要被人抓住机会,影响不好。”
贺随无聊地说:“知道了。”
陆敛却道:“就这么把我们冤枉了,背后的主使人是谁?你们不快点把他找出来,搞不好要坏了一锅汤。”
“我们会处理,你们可以离开了。”
江允站在门外,听完这一句,便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陆敛啧了声,随手把照片收进怀里,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希望,以后如果再出这种事情,你们也能先想想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如果再出现这种事情,冤枉了谁,这种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贺随也把照片拿走了。
时启全程一句话没说,光听陆敛和贺随你一言我一语,像讲相声般把事情解决了。
倘若没有他俩,时启一人也很难解释清楚,再加上没有背景,到最后可能事情真会闹大。但当事人一来对峙,反而把这件事情变成了个笑话。
“居然还是匿名举报,怂包。”陆敛嘲讽道,“那么英俊帅气潇洒逼人的我,只拍到了一成帅。”
时启一阵无语:“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你在这么短时间内,究竟招惹了多少人?嗯?”陆敛懒散道,似有所指地看了贺随一眼。
时启哭笑不得。
“刚才……嗯,谢谢你们。”时启说。
贺随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冲时启勾唇一笑:“说谢简单,那你要什么报答我呢?”
时启没想到贺随居然出了不合常理的一张牌,顿时愣住了:“你……你想要什么?”
听闻此话,陆敛立刻重重咳嗽了一声,十分看不惯贺随的风流行事,道,“贺随,你究竟想做什么?时启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人。”
贺随打量陆敛,说:“你对时启还真是上心啊,你猜我想对他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陆敛怒道:“你!”
贺随:“不要多管闲事,现在我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说完,冲时启眨了下眼睛,暧昧一笑:“下午好好练,我今天有事,明天见。”
转过身,贺随唇角弧度收了,眼中带着凌冽的冰,朝楼下走去。
谷雨也跑到门口,正看到贺随离开,被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吓了一跳,但贺随很快便恢复了惯常那副模样,瞥了谷雨一眼,很快离开。
谷雨心有余悸,贺随刚才有点可怕……
时启说:“没事啦,已经解释清楚了。”
陆敛说:“贺随的花边新闻太多,跟他待在一起,早晚受牵连。”他上上下下打量时启,眼中浮现出一抹担忧,他一手搭在时启肩膀,凑到时启耳边,低声问他:“贺随真没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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