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您的指令,“棍棒模式”已开启。】
凯厄斯头上出现标记的一刹那,他望着温德尔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他感到自己被套上了无形的枷锁,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席卷全身:“你要做什么?”
“教你如何做个乖孩子。”温德尔温柔一笑。
“你!”凯厄斯气结,咬牙切齿:“你算个什么东西?!”
见神眷如此不知好歹,凯厄斯放弃了“和平解决”的想法。反正路西法远在洛杉矶,就算知道权杖在此,他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
他目光如刀,剜过三人的面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看出了温德尔格外在意他身边的猫耳男,凯厄斯身形一动,瞬间袭向蝙蝠侠。
蝙蝠侠早有准备,三枚蝙蝠镖破空而出。
凯厄斯左右闪避躲过两枚,最后一枚直冲他的面颊而来,他冷笑一声,轻而易举地夹住那片薄薄的利刃,不屑道:“太慢了。”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的嘲笑,他将神眷往身后一拉,抬手扬起披风挡在两人面前。
“砰!”
响亮的爆炸声隔着一层披风传来。
温德尔绕开披风,发现凯厄斯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
“黑”,是字面意义的黑。
不知道蝙蝠侠往这个爆炸蝙蝠镖里添加了什么材料,凯厄斯那张美得如梦似幻的脸现在成了烟熏火燎的案发现场。他愤恨地抬头,一手抹去脸上的灰渍,一手将掌心里残留的蝙蝠镖碎片捏成了粉末。
“很、好。”凯厄斯咬牙切齿,他盯着蝙蝠侠的眼睛红得几乎要沁出血泪:“那你们都给我死在……”
“砰!”
凯厄斯话还没说完,温德尔已经一杖抽在他脸上。
这一杖下去,凯厄斯出人意料地一连倒退三四步,若不是他及时伸手扶住门框,整个人差点就摔出了门外。这突然的袭击加上[好大儿]标记的影响,凯厄斯一时之间晕头转向,喘了几口粗气方才勉强回过神。
他抬起头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又是一棍迎面而来。凯厄斯慌忙侧身,却还是被砸中了肩膀,只觉肩膀一阵剧痛,他随即失了力气。
这不对劲。凯厄斯就算再自大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反常。虽然他只在传闻里听说过路西菲尔抄杖打人的事迹,可他知道,权杖只会给血族带来类似圣水灼烧的疼痛,不至于剥夺人的能力和速度——神眷的权杖有问题!
“住手!”凯厄斯猛地向后退去,突然叫停:“收回权杖,我饶这肥鹅一命!”
“什么肥鹅?!”企鹅人见凯厄斯被神眷几棍子抽得毫无反手之力,自觉扬眉吐气、翻身做主,站在神眷身后狐假虎威道:“神眷,打死这只吸血虫!”
凯厄斯眉头一压,目露凶光。
企鹅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立刻把脑袋缩回了神眷背后。
温德尔用权杖敲击着自己的掌心,平静道:“放过你可以,但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先把权杖收回去。”凯厄斯面若寒霜。他虽惧怕神眷,但血族的自尊以及身为沃尔图里统治者的高傲不允许他轻易低头。他盯着温德尔,一字一顿:“想要谈,你就不准再把它拿出来!”
这个要求明显有些过分。企鹅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做梦!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
凯厄斯无视企鹅人的冷嘲热讽,他盯着温德尔,眼里是殊死一搏的认真和决心:“你若不同意,那就直接开战——我虽没有把握胜过你,但这两个人类,他们今天一、定、会、死!”
“你若不信,无妨试试。”
凯厄斯脸上凛冽的杀意无比直白。
除了温德尔无所知觉,蝙蝠侠和企鹅人都明显觉察到了一种存在于食物链上的天敌压迫感。蝙蝠侠一怔之后便恢复正常,企鹅人却被那来自于基因的恐惧所震慑,在凯厄斯的气场影响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战栗。
“好。”出乎凯厄斯的意料,温德尔答应得甚是爽快。
“亲子互动”又不一定要借助道具,有无权杖对温德尔来说影响不大。温德尔只想凯厄斯赶紧配合问答,他赶时间——小狐狸还在韦恩庄园替自己顶包。上次“自己”抱着蝙蝠侠又啃又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次庄园里只有三个孩子以及年迈的阿福,温德尔实在不愿想象“自己”抱着他们“又啃又亲”的画面是多么辣眼睛。
权杖不见之后,凯厄斯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他整了整歪斜的领口,看都不看蝙蝠侠和企鹅人一眼,背着手站到神眷面前:“你想知道什么?”
“谁派你来的?”
“没人能指挥我。”凯厄斯骄矜地一抬下颌。
“……”
温德尔闭了闭眼,隐忍道:“是你逼我的。”
“什么?”凯厄斯疑惑。
但下一秒,他就被温德尔拎着领子惯到了墙上。后脑勺与墙壁重重相撞,刚刚理好的领口再次扯歪。温德尔掂了掂凯厄斯的体重,果断改为单手拎人,另一只手握拳重击,指骨擦过凯厄斯的脸颊,重重锤进墙壁,击出蛛网般的裂纹。
“Talk!”
“……”
企鹅人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忍不住偷看蝙蝠侠的脸色——等等!蝙蝠侠这是在笑?!
企鹅人猛地闭上眼睛。
“这就是实话!”凯厄斯惊恐地发现自己又失去了一部分力量,他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温德尔的束缚,如今甚至掰不开他的手指。
力量流逝的虚弱感让凯厄斯变得软弱。他无可奈何地暴躁回答:“法庭派了罗勒伪装成厨师来监视企鹅人,我觉得挺有意思,就替他接手了。没想到中午平白挨了一枪,那些垃圾居然还想把我拖到哥谭湾沉尸……该死!”
“既然如此,我换个问法。”
“是谁派罗勒过来的?噩梦、格雷森,还是威廉·柯布?”
听到“噩梦”这个名字,凯厄斯脸上浮现明显的厌恶和嘲弄:“呵,噩梦……这次他四面楚歌,自身难保,谁还会和他合作?”
“格雷森没听过。我只知道阿罗和柯布达成了一项秘密交易——我们将沃尔图里的护卫队借他三日,而他则在事后把噩梦和他的小玫瑰交给我们。”
“什么?”温德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小玫瑰?”
“这是个人!”凯厄斯以为温德尔不知道“小玫瑰”是个指代,皱着眉解释道:“好像叫……温德尔·赛尔德?”
温德尔的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侧过头,发现是蝙蝠侠。
“你们要噩梦和小玫瑰做什么?”蝙蝠侠的语气冷得像冰。
“阿罗喜欢噩梦的异能,他想试着转化他和小玫瑰。”凯厄斯对阿罗那套流程显然烂熟于心:“阿罗猜测,小玫瑰应该是噩梦的歌者。每个血族一生只会遇到一个歌者,类似于命中注定的爱人。歌者一旦死亡,血族就会变得衰老、虚弱。所以只要掌控了小玫瑰,噩梦必定会臣服于沃尔图里。”
在凯厄斯介绍的过程中,温德尔感觉自己身畔的温度越来越冷。等到凯厄斯说完,他终于忍不住望向身边的制冷机,疑惑道:“你怎么了?”
“无事。”蝙蝠侠避过温德尔试探的目光,继续问道:“护卫队一共多少人?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护卫队的数量取决
于法庭的议员数量。他们的任务是贴身保护法庭议员,议员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凯厄斯拍了拍温德尔拽着他领口的手,无奈道:“行了吧?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猫头鹰法庭究竟在哪里?”温德尔没有忘记最关键的问题。
“不知道。”凯厄斯回答地干脆利落:“我来哥谭是私下行动,除了罗勒,无人见过我。我也不会和护卫队或者法庭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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