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帕曾经说过,诸伏景光为了正义牺牲过别人。那虚伪一点的说,格拉帕也为世界的稳定“牺牲”过更多人——他在组织里出过任务,他为组织杀过人,在未来为了“红黑”的均衡,他会助纣为虐,更多无辜的人会被他当作李树。
但格拉帕不会因此像诸伏景光那样自责。
提问有多少人会关心漫画背景里,一个路人甲今晚能不能吃上饭?答案是零。所以格拉帕也不会在意死在他手中的人有没有吃饭。
当然,格拉帕还没有那么虚伪地认为自己是世界的“救世主”,他只是自私地想要救他的哥哥而已。
或许诸伏景光的感觉也没错,格拉帕只是单纯地把他的世界进行了划分,剧情里的“纸片人”和他及老师们。反正他唯一在意的“哥哥”已经到了绝对安全、不会再被“剧情”威胁的地方,剩下的“纸片人”如何,和他关系不大,系统让他怎么做、怎么做就是了。
而诸伏景光试图和老师对话的举动,恰好捅破了格拉帕一直以来、自欺欺人,重新糊起来的那面纸墙——现在不仅是安室透、诸伏景光、或是身边的哪个人,连诸伏景光和老师的对话也可能会被画进漫画中——无论是他还是老师,早也成了这部漫中的角色。
为什么又一次觉得自己和这些纸片人不同?为什么付出了那么重惨代价的自己还敢这么想?上一个打破他这种想法的人又是谁……
格拉帕边和安室透打着,边努力地想抓住脑海里开始模糊的记忆。
……
诸伏景光:哎……
诸伏景光抱着格拉帕的围巾和后来安室透打出火丢给他的外套,默默地后退一些为两个人让出更大的场地。
“咔嚓——”
诸伏景光脚下一响,异常的塑料壳被踏碎的声音让他停住,伏下身仔细察看……
“嗯,波本?”诸伏景光提高声音。
“呼……什么事。”专注于打斗也没忘分一点注意给好友的安室透侧身让格拉帕的攻击落空后,抓住格拉帕手臂背摔,格拉帕身体碰一声砸在了地上。
“还有前辈,”
“什么?”格拉帕反手扯住安室透胳膊,把“短刀”向上挑,条件反射地应着。
而明知“短刀”只是一个树枝的安室透依然把它当成真得刀具,就力和格拉帕一起倒下,避开“刀锋”。
“我们好像有麻烦了,”诸伏景光苦笑着,“我踩到了,一枚炸|弹。”
“什么?!”
“怎么回事!”
倒下的安室透翻身压在格拉帕上方,高高抬起将要砸下去的拳头停在空中,格拉帕反击地曲膝也没能踢出去……两个人保持尴尬的姿势同时扭头往诸伏景光那看去。
“嗯,应该是很多炸.弹。”诸伏景光观察了下附近的树根部,发现了不少可疑的落叶堆,
“真麻烦了现在。”
第25章
【……
随着时间的流逝,晚风渐渐变大,男人穿着的大衣衣摆被风吹动,松田阵平戴着墨镜紧紧地看着游乐园里进进出出的人群。
“松田队长……”同样常服装扮的人凑过来小声汇报,“小队的所有人和搜查科的同事都在秘密调查中,但目前还没有消息……”
“太慢了……”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眉头皱起,看了看天色,一个设施一个设施的排查太慢了,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们已经尽力去搜查了,”队员无奈地道,“对普通市民的疏散也在进行中,但考虑到大范围人员的流动可能会惊动在场的犯人,只能排查完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引导游客聚集到安全区。”
“犯人那边呢?”
“这……”队员尴尬地挠挠头,“我不清楚那边的进展,我们只是机动组的成员……”
“啧……”松田阵平不满地瞪了队员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毕章隔了个科室。
他私自翻动案件情报、调查犯人才是越权。
“松田队长不用着急,犯人只是发送预告函要求最好的拆弹警察到现场,也许没安炸.弹呢……哈哈。”队员干笑几声。
“那是最好的结果。”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到点还没搜到线索我就去‘应约’,你们在后方也别放松。”他私下查到的走私炸.弹数量可不只是一个两个。
“防护服防爆毯什么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好。”
“是,松田队长!”
松田阵平长呼了口气,犯人不会多此一举地叫个拆弹的人来没炸.弹的地方,只是炸.弹倒底藏到了哪里,犯人又为什么要怎么做……
加上前两天,在那个特殊的日子传送到警局的那封奇怪的传真。
“研二…”松田阵平摸出手机,打开那个熟悉的码号习惯性地发送了条邮件,“给你报个仇可真累啊,等我下去了可一定得好好揍你一顿。”
不过那家伙恐怕只会嘻皮笑脸地凑过来叫着小阵平、对他道歉,然后再问他怎么也下来了吧?
想到这松田阵平突然手有点痒,不行,他一定得活到七老八十的时候,然后白发苍苍的下去见研二,这样才能好好嘲笑一下不穿防护作死、英年早逝的某人。
刚离开不远的队员突然又扭头回来,拿着电话一脸懵逼对松田阵平道:“队长,炸.弹找到了。”
“那不挺好吗,在哪里?”松田阵平松了口气。
“是几名游客意外发现的,有人因为意外误触了炸.弹……”
“安抚住人,我马上赶过去!”松田阵平伸手想要过电话说什么,却见队员神色更加古怪地接着说:“那边说,报警人自己能解决……”
“让我们过去的时候帮忙带个钳子就可以了。”
——十分钟前——
高大的树木枝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偶尔几片落叶从枝杆上飘飘落下……只是小树林间的打斗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讨厌的金毛……”
脸上始终微笑着的男人,带着格格不入的阴森杀气,明明手中只是一截短树枝却挥出了利刃般的气势,“难道没有主人教过你不要碰别人的东西吗?”
安室透敏捷地避开男人的攻击,毫不示弱地答道:“真是抱歉了呢……”
“毕竟不是谁都有监控别人社交的恶习。”安室透挥起拳头,“而且只有宠物才会以为人人都有‘主人’吧?”
“现在脖子上有项圈的人可不是我。”安室透意有所指的瞥了眼格拉帕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
“呵呵,你喜欢的话,我让琴酒也送你一个。”格拉帕反手就是狠狠一“刀”,哪怕安室透反应及时也被粗糙的树枝擦伤了颈侧,“金毛和项圈才是绝配不是吗。”
“啊,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迁怒我吧?”安室透像是刚刚恍然大悟,一脸不会吧不会吧的惊讶,“这可是琴酒的安排,我一个小小的情报人员可不值得你记仇。”
“金毛果然是伶牙俐齿……”格拉帕下手又狠了几分,“我也只是个技术人员,找你切磋切磋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言语相互攻击之间,扭打在一起,不、说是扭打有些难看了。
格斗技术高超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打斗都别有几分凌厉的美感。安室透简洁利落的出拳甩腿,格拉帕轻巧却不失戾气的攻击,势均力敌的冲击感仿佛要突破画面。
如此称得上另类的“赏心悦目”的场面放在格斗场上,一定能值回票价。
诸伏景光抱着衣物蹲在颗树下,保持着豆豆眼,无奈地想,但现在怎么也不是打架的时候吧……
“格拉帕前辈,波本,”诸伏景光冲着打作一团的两个人道:“我感觉我们应该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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