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童年时期的临沅初来过幸福村,而且他看起来应该在幸福村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幼年时期的他在这里拥有着自己的朋友和生活,看起来就像只惬意的小猫咪。
可是这些记忆却莫名其妙的从临沅初的脑海里消失了,甚至在看完自己和李宝的互动以后,临沅初也很难在自己的脑海里寻找出哪怕一点有关于幸福村的记忆。
这时候的自己看起来约莫三四岁的样子,可临沅初记得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跟随着谢裴清拜了赫赫有名的影帝做师傅。
两个人每天都结伴去师傅家上课,临家和谢家两家人轮着送,这些事情都是周裳一点点告诉他的,当时周裳还特地拿了相册出来,给临沅初看了他在师傅家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自己小小一只,穿着粉色的棉服和白色的绒裤,一张粉白的小脸正藏在狗狗毛茸茸的肚皮下面,揪着狗狗的毛睡得很香。
周裳笑着说:“说是去上课,你这个小不点就知道和师傅家里的萨摩耶玩,每次师傅一找不到你人,就去狗狗的窝里翻,每次都能看到你藏在狗狗肚皮旁边睡觉。”
“这就是那时候拍下来的。”周裳指着照片,看了一眼临沅初:“那时候是冬天,你三岁。”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周裳好像总喜欢在看相册的时候给临沅初说日期,时间长了,临沅初对这些时间节点都有很清晰的记忆。
那时候……那时候他三岁,他和谢裴清一起去了师傅家拜师,可是……
临沅初突然反应过来,在他的脑海里,这段拜师的记忆也是空白的。
因为他的回忆都是由家人一个字一个字灌输给他的,而不是他自己的记忆。
临沅初猛地睁开眼睛,他纤长的睫毛划过寒冷的空气,轻轻地打了打颤。
坐在临沅初怀里的李宝第一个注意到妈妈醒了,他很高兴地转过头,将手里的东西举到临沅初面前。
它欣喜地喊:“妈妈!”
临沅初低头看向李宝的手,发现那是一束小野花。
这个季节的野花不算常见,也不知道李宝究竟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么几朵花来。
看着小花,临沅初发现李宝还特地用一根枯草在花的根茎上绕了几圈,这才把花做成了一捧小花束的模样。
李宝知道临沅初喜欢漂亮。
它本来期待着临沅初在看到小花后露出可爱的笑容,它的妈妈笑起来最漂亮了,比偶尔停留在鸭场的几只花蝴蝶还要好看很多,所以李宝很喜欢,它想要一直看到临沅初笑。
可是这一抬头,李宝却慌了神,它喊:“妈妈。”
临沅初:“嗯?”
李宝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去管手里那几朵花了,它伸出一只小手,很笨拙地在临沅初的脸蛋上擦了擦,又很生涩地蹦跶出一句不连贯的话来:“妈妈,不哭。”
临沅初愣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满脸都哭得湿漉漉的。
在小孩子面前哭唧唧的,临沅初难免有些尴尬,他转了转眼睛,试图找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来告诉李宝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临沅初还没能开口,一只大手就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捏住了他小巧的下巴。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临沅初的耳边响起:“怎么哭了?”
听着男人的质问,临沅初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坐在男人怀里的。
正在充当人肉靠垫的男人见临沅初不说话,它坐直了身子,大手握住临沅初巴掌大的小脸探过头去细细观察。
此时的临沅初一张脸满是泪痕,他的眼角是红的,眼下也泛着淡淡的粉,一看就是哭狠了。
“怎么了?”男人拧起眉毛:“你又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在临沅初陷入沉睡后,男人像往常一样想要进入临沅初的意识,但这次却没有成功。
男人有些迟疑地又尝试了一次,但依旧失败了。
李宝看废物一样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冷笑了一声,它先是给了李宝的脑袋一巴掌,然后像是抱着大号洋娃娃似的把临沅初团进自己的怀里,直接原地坐了下来。
李宝这个小鬼见状也是不客气,见两人坐下了,它攥着几朵小花,直接爬进了临沅初的怀里。
男人原本是想直接把李宝丢出去的,但想到临沅初那护崽的小妈妈样,它最后还是默许了李宝的行为,勉强容忍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进入了它和临沅初的二人世界。
而且男人也隐隐感觉到,临沅初这次的昏睡或许和这小鬼有关。
当然这些事情临沅初是完全不清楚的,他揉揉有点红的眼睛,小声说:“我看到了小时候的我和李宝待在一起。”
男人挑眉:“你想起来了?”
临沅初摇摇头,又把刚刚在梦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都和男人说了一遍。
男人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干脆一只手捂住临沅初的嘴巴,声音很凶:“别说了。”
临沅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语:“……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男人很烦躁,但它又不想承认自己在吃李宝的醋,只能恶狠狠地磨了磨牙:“不用说的这么细!”
临沅初懒得搭理男人,扣着手指很敷衍地哦了一声。
在稍稍冷静下来后,男人又问:“之前你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临沅初抿着嘴巴努力回忆了一下,他刚想摇头,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啊。”
“堂屋!”临沅初猛地坐起了身子,他圆润的屁股重重地蹭过了男人的大腿根,男人闷哼了一声,眼神稍微暗了些。
但临沅初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变化,他甚至用一双细软的手搭在男人的大腿上,就这么转过身子跪坐在男人的怀里,一张脸蛋凑得离男人很近。
“之前我也看到过一个孩子。”临沅初很认真地说:“就在老宅的堂屋!那时候就和现在有点像,就好像我回到了过去,看到了以前正在发生的事!”
临沅初靠得太近了,男人可以清晰嗅到临沅初身上淡淡的香气。
而且临沅初的小手真的很没有分寸,他细白的指尖搭在男人大腿根的位置,黑色的裤子上搭着的粉白指节所形成的反差让男人有些心猿意马,它盯着临沅初的手指,有点结巴:“嗯……哦。”
临沅初很不高兴地打了男人一巴掌:“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讲!”
男人挨了一巴掌还挺高兴,它点点头:“你继续。”
“那个小男孩在躲一个怪物。”临沅初嘀嘀咕咕的:“而且他好像可以看到我,他还带着我进了暗室,然后我们就躲进了柜子里。”
“后来那个怪物进来了,本来它都发现我们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莫名其妙地醒了……”说到这里,临沅初自己都有点混乱了,他的嘴巴有点苦恼地抿了起来,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盯着临沅初的嘴巴,男人问:“你再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忘掉的细节?”
“或者说,这次和那次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是……”男人想了想,说:“媒介?”
临沅初拧起眉毛,又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
“……”临沅初有些迟疑地说:“照片?”
“什么照片?”
临沅初说:“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有个抽屉里有张被撕了一半的照片。”
这么说起来,他好像的确是在拿起那张照片后回到了过去的,而在那照片被小男孩拿走以后,他又醒了过来。
男人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
临沅初垂眸一看,发现是赵燕给自己的那个长命锁。
“刚刚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的。”男人说:“我就拿起来收好了。”
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临沅初好像隐隐约约摸索到了点什么关键,他盯着那个小小的长命锁,又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
不过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枚长命锁依旧安稳地躺在男人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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