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佛莲也迅速的很,飞快收拢起藤蔓,化作一条腰带,缠绕在宋淮之腰间。顺便十分贴心地开出两朵小粉莲,遮挡住那因为中衣滑落而露出的风光。
注意到这一点的江岫白轻咳一声,斩情一顿,险些名声不保。
一个剑修御剑飞行能从剑上摔下去,实在是丢人。
江岫白黑着脸将那两朵小粉莲扯下来,又将宋淮之的中衣拉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斩情迅速拉高,直至千丈才堪堪停下。
御剑飞行带起的凉意吹得宋淮之十分舒爽,他忍不住就要大喊一声,结果张口就被堵住。
“别喊。”顺手捂住宋淮之的嘴,江岫白叹了口气,无奈驱动灵力,为自己那只还握着人家的手降温。
“有人来了。”
燥热的宝贝得到舒缓,宋淮之也安静多了。他索性向后整个人靠在江岫白怀里,跟要人伺候的大爷一样瘫着。
神识外放,来的人让江岫白有些意外。
“御兽门的人。”
“嗯?”
高空冷风吹着,冰冷的手还给自己降着温,宋淮之也稍稍恢复了些神智。伸手扒拉开捂住自己嘴的手,探头向下看,“谁?”
江岫白见他稍微清醒,也松了口气。顺势将自己的手抽离,低声解释道:“跟在山城海后面的那个。”
“他在这里干什么?”宋淮之愈发清醒了,努力摇了摇脑袋,“我们在这里又干什么?”
“没什么,我带你回去。”江岫白松开怀抱,帮助他在斩情上盘腿坐下,“灵力运转周天,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去。”
他的本意是没有问题的。对于修士来说,灵气在体内运转周天的过程,便算是一个净化的过程。大部分的毒死即使无法被彻底净化,也能通过这个方法来压制住它。
但是这次不同。
赫连重山为了这唯一的计划,可以说是下足了血本。为了防止宋淮之半途逃跑,这种温情药不光不会被灵气压制,甚至一旦中药者动用灵力,药效会更加快速地在体内流通,直到被彻底激发出来。
不过,万物有正有反。这种温情药毕竟只是六阶丹药,总有解决的方法。若是一直不运转灵力,且处在低温的环境下,倒也不是不能硬生生扛过去。但是对于修士来说,运转灵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已经成了本能。所以在赫连重山看来,这个缺点根本不可能成立。
可惜,江岫白并不精通丹药,只当宋淮之所中的温情药可以用灵力压制。却不想这样的行为,让他的理智彻底被欲望吞噬。
“宋淮之!”
当斩情飞行在一片湖泊的上空时,宋淮之顺势一歪,直接从斩情上掉了下去。整个动作十分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江岫白瞳孔微缩,急急御剑追上。宋淮之却铁了心般朝下跳,为了躲避他抓自己的手,甚至用了草木身的幻术,分成了一上一下两个宋淮之。
情况紧急,江岫白根本来不及细细分辨,只能凭着感觉去捞那个离自己更远的宋淮之。却不想这只是他的障眼法。等江岫白意识到自己捞住的只是一片花瓣时,他已经落入了下方的湖中。
毫不犹豫,江岫白紧跟着入水,飞快将那个一头扎入水中就不肯浮上来的人给捞出水面。
“你干什么。”
宋淮之脸红的不像样子,那水滴落在他脸上,呼吸间便蒸发消散。
“我热!”他烦躁地扯开腰间充当腰带的无相佛莲,反手一甩,用足了力气,直接将它甩到了岸边的树林里。
无相佛莲急急挥舞枝条,连着拽了好几棵树都没有稳住自己,可想而知宋淮之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做完这个还不完,宋淮之连思考都没有,顺手就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赤条条地泡在冰凉的湖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嚷嚷。
“那个腰带真讨厌,我都要热死了还缠地紧紧的,不让我脱衣服。”
他倒还委屈上了。
江岫白无奈,只能将斩情抛出去,吩咐道:“将无相带回来。”
“无相是谁?”宋淮之泡在水里,说话的时候都在咕噜咕噜冒泡。
“你的灵植。”江岫白试图将他拉到岸上去,却被人死死缠住。
“别跑。”宋淮之双手双脚锁住人,舒服地微微眯眼,“冰箱是没有脚的,再跑给你砍掉!”
即使是意识模糊,小宋同学依旧是威胁人的一把好手。
江岫白猝不及防被人抱住,下意识看向他。
湖水清澈,月光照射在湖水上,水里的一切都清清楚楚。
包括那白玉肌肤上的黑痣,和再往下的风景。
二人的长发随着水流的波动而轻摆,晃晃悠悠地交叠缠绕在一起,在水面上铺开,无法区分。
江岫白轻叹一声,顺手将又要埋进水里的宋淮之向上抱了抱,低声道:“我不是冰箱,我是江岫白。”
“哦。”宋淮之点头,用一种十分离谱却能自洽的逻辑给江岫白下了定义,“一个叫江岫白的冰箱。”
说完,他顿了顿,一手抬起江岫白的下巴,认真且严肃道:“我的精神已经癫狂到给一个冰箱起名字的程度了吗?我竟然能起出这么好听的名字,我真有文化。”
江岫白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在他过往的近百年时光中,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直接敲晕宋淮之,然后将他带回去。
“算了,随便你是什么。”大脑宕机的宋淮之拒绝思考,八爪鱼一样贴着人家挤挤蹭蹭,难受地直哼唧,“我好难受,好热哦。”
说着,他便丝毫不顾自己还攀在人家身上,十分自然地开始让自己舒服。
哼哧哼哧,小宋同学闭着眼,十分认真。
江岫白只是不通感情,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欲望和宋淮之现在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他好歹也是个近百岁的成年人,这种冲动偶尔也会出现。但是他从来不会采取宋淮之这样的做法,往往会练剑或者运转心法,很快也就冷静了。
下意识地想将怀里的人丢出去,停顿片刻后,看着颇为沉浸的宋淮之,却又不得不支撑住他。这种情况下将他丢掉,会直接坠落到湖底吧。
“你……”
耳边的哼唧声愈发黏腻急切,这让江岫白有些无措。心里有些说不明白的异样感,滚烫的而后是冰灵根很少出现的情况。
“宋淮之,你可以先放开我。我带你去岸上后,你……你再继续。”
对于江岫白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了。出格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来的。
“闭嘴!”宋淮之才不领他的情呢。双眼未睁,一口咬在江岫白的肩膀上,隔着衣服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毫不客气地边磨牙边含含糊糊道:“不要在我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讲话。一个冰箱精突然讲话,我会没有兴致的。”
腰间滚烫有力的触感在冰冷的湖水中存在感十足,江岫白实在是不知道他如何没有兴致。
算了。
无措的剑修调动灵力,压下而后的炽热滚烫后索性闭眼,不再去看他。
随他去吧。
片刻后,耳边小兽的哼唧声愈发急切黏糊,听着可怜兮兮的,又让人本来平静的心都跟着微微颤抖。江岫白无奈睁眼,这种情况下,实在是无法继续视而不见。
舒缓可以,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宋淮之自毁修行。
从未做过这种事的剑修缓缓伸手,动作僵硬却无比坚定。就像是第一次握剑一般,认真且专注。
“唔!”
工作中的手被拨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更加冰冷,且有一层薄茧的有力大手。宋淮之细皮嫩肉的皮肤,如何受得了这种冰冷粗糙的刺激。更何况这种情况下被人打断,不爽的小宋同学当即嚷嚷起来。
“松开,我难受。”
“不可。”江岫白面上的表情很平淡,除了耳后那一片压不下去的赤色外,他严肃的仿佛是在研究新的剑招一般。不过,手中的剑不同于他往常用的那些,需要加倍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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