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
年轻又青涩的青年有些胆怯,却也有点隐隐的期待,他喉结动了动,慢慢俯身下去,对着李雁的后颈露出了犬齿。
alpha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后颈的皮肤上,带来了些许痒意。
李雁便打了个颤,察觉到对方越发靠近的呼吸时,外门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李雁茫然地循声转过脑袋去,眼前一片花,却只看见身边的alpha被人拎起来丢出门。
大片的信息素带着强悍的威压压下来,像一道无形的锁链捆缚住李雁,他重重跌坐在椅子上,身体瘫软无力,那个熟悉的高大男人的身影映入模糊的视线里,李雁脑袋有些懵,还未等反应过来,对方厚实的胸膛已经贴过来,抱住他,犬齿咬穿了后颈的皮肤,将信息素注入进去。
李雁顿时闷哼一声。
对方咬得很凶,他生出了些许似乎像是要将自己就此吃掉的念头,但身体的灼热感却忽然散去了。
那年轻的alpha还在在外头慌慌张张敲门,“喂!你要做什么!”
“快开门,不然我报警了!”
“他要报警了,傅纪书,”李雁喘着气轻声说,“你也不希望明天出现在新闻上吧。”
傅纪书语气淡淡,“没有人敢做我的新闻,我是你的合法伴侣。”
他还在咬李雁的后颈,状似发泄,李雁从前可没见过他这么凶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你身上根本留不下我的信息素,你要怎么证明,你是我的alpha?”
【作者有话说】
上次说周几加更来着?好像是周四,周四见吧!
雁子都硬气起来了,哈哈!可惜没有比书记阶位更高的alpha了。
晚安啦!
◇ 第28章 惊梦
傅纪书松开齿关,微微撑起身体,他唇上还带着一点点血,神情还算冷静,平平静静与李雁对视。
被标记过的身体习惯了对方的信息素,临时标记缓解了情热期的不适和酥麻,李雁眼前一圈一圈发晕,只能闭了闭眼,稍稍冷静之后再次睁开,对上傅纪书的视线。
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情绪一样,但瞳孔微微一转,却又能看出些许不同。
像是藏在深海的冰川,动辄便会撞击心房的游轮。
李雁从他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身体仿佛还记得从前产生错觉的爱意,像是一个不良的习惯,在见到对方之后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李雁有点慌乱,手上用了力,竟将傅纪书就此推开。
他整理着衣领离开座椅,听见傅纪书在身后说:“我们有结婚证,还有婚戒。”
“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离婚,”李雁转过脸看他,那张从前对着他总是盈着顺从笑意的面庞如今神情十足冰冷,像是不带着任何为人情绪的机器,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曾见过我,你去报备我失踪,两年后婚姻关系会自动解除。”
李雁垂眼整理着袖口,“这样的话,我们联邦高高在上、战无不胜的上将大人的名声还能保全,外人提起你这段婚姻只会说,李雁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算计了你,如今我良心发现,自己跑了。”
“人人都会恭喜你重获自由,会有更好的高阶omega前赴后继涌向你,任你挑选。”
“李雁,”傅纪书打断道,“我不会离婚。”
李雁想笑话他可笑的话语,想说一说离了婚的好处。
可他张了张唇瓣,忽然感到嗓子干涩,没说出话来。
他忽然想问为什么,又想问他那个曾经的未婚夫又是怎么回事。
但思绪在脑子里一过,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捂了捂后颈,垂下眼睫,淡声道:“我累了。”
爱和婚姻,不是什么人都能经营好的,会异常地疲累。
他想要自由,如今也已经得到了自由,他感觉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并不需要婚姻来维系自己的生机了。
或许一开始,大家都只适合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杂物间的门打开时那个年轻的alpha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神情有些紧张,见李雁出来懵了一瞬,磕磕绊绊问:“你......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李雁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正要放入口中,又忽然心血来潮问:“会抽吗?”
alpha的面庞霎时通红,结结巴巴,李雁没等他说完完整的话,将手中的烟塞他手里,指尖轻轻勾过对方的掌心,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道:“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高大的男人冷着脸抓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他离开了这个陌生alpha的店铺。
李雁走得踉踉跄跄,回头冲年轻人挥手。
“傅纪书。”李雁弯着眼睛笑,冷风灌进喉咙里,于是只喊了对方一声便开始重重咳嗽。
傅纪书的脚步便慢了下来,拉着他回了住处,合上了房门。
李雁坐在沙发上,仰视着站在面前的alpha,“我以为那个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段爱情游戏了,并不好玩。”
“你拿它当游戏,李雁,”傅纪书不赞成道,“什么你都当做儿戏,在34星你去找人买药,你引易阳单独找你,又从楼上摔下去,现在又偷偷离开家,你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战争不是儿戏,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帝国卧底不会考虑你是否是普通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危险。”
“留在你身边就安全了吗?”李雁轻轻道,“他们给我下药的时候,辱骂我捉弄我的时候,难道就安全了吗?”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将我关在家里,禁锢我的自由。”
“这不是我想要的婚姻状态。”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被短暂压制过的情热期又开始反复,李雁捂着后颈,想着还能忍一忍,有些不耐道:“如果没什么事——”
“你想要什么,”傅纪书忽然问,“除了这些,你还想要什么?”
倒不像是质问和嫌弃,更像是真心实意在求问。
李雁意识到这一点,忽然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傅纪书眼睛里难得没有藏住的情感和爱意,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又是错觉。
他想要的不是一块玉,不是婚姻关系,不是婚戒。
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
李雁只问:“你还爱你那个未婚夫吗?”
“......”
“傅纪书,”李雁轻轻点了点他的心口,“你的心里,装得下两个人吗?”
傅纪书还是沉默,李雁甚至没办法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犹豫的神情,似乎只是单纯的不愿回答。
李雁原本还想问他,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着那个叫阿斯洛的未婚夫,但又觉得这个问题问出口多少有些矫情。
想着还是没想着,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爱傅纪书,他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后颈隐隐作痛,李雁有些不耐地揉着后颈,说:“我已经说了到此为止,傅纪书。”
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很浅,但仍然很有存在感,在这个房间内弥漫着,李雁被终身标记过,无法抵抗对方的信息素,身体已经隐隐有了贪恋的趋势。
傅纪书再多待一会儿,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再次抱上去,去索要曾经短暂属于过自己的怀抱。
于是他转了身,没再去看傅纪书,仿佛这样就能将身后的人彻底忽视,将他当做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这里很安全,你请回吧。”
之后几天李雁没再见到傅纪书,他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秋日不算很热的日光落在他的肩头,李雁长长吐出一口气,唇边晕了一片白雾。
他微微低了低头,围巾挡住了小半张脸,冷风刮得脸颊有些发痛,于是又坐了五分钟,起身回到了屋子里,将窗户阖严了。
他甚至怀疑傅纪书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知道他曾经有过很严重的戒断反应,所以故意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戒断的时候再次出现,故意引导他的身体再次回忆起从前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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