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这魂灯之人,是什么关系?”
女修一连数个问题,问完更是威压警告,“小子,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敢有丁点儿撒谎,我叫你来时出窍,死时尖叫,身骨化成粉末,挫骨扬灰消散于天地间。”
宋元喜立即摆手,疯狂摇头,“不敢不敢!晚辈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雪狼提醒,宋元喜已经知晓那病美人男修是人修,那女修身份未知,但有一个是同族,这已经好太多。
大佬面前,若确定没有性命之忧,实话实说才是上上策。
如此,宋元喜便娓娓道来,“前辈容禀,我乃王安宗修士,道号玄恒,这魂灯乃是紫霄宗汾阳道君所有。我一个外宗修士有这魂灯,前辈不必觉得奇怪,此事还得从无上鬼帝身上说起……”
宋元喜简单概述经过,等讲到大难陨落的无数修士时,却当真心痛难当。
“前辈,我知这份希望十分渺茫,但我就是不死心。他们本该走得更高更远,不应该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若没有无上鬼帝,如今修真界或许又得几位渡劫道尊。”
宋元喜看向汾阳道君的魂灯,亦是感慨,“汾阳道君无论是剑术修为还是丹符器阵的造诣,皆是高超。其早就进阶出窍大圆满境,只差一步,就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进阶大乘了。”
“咳咳!咳咳咳!”
宋元喜话音未落,卧榻上的男修却是激烈咳嗽起来。
女修狠狠瞪了眼宋元喜,转而为其输入灵力,又轻声安抚说:“不急,咱们不急。魂灯既是有反应,便说明还有希望。元郎,我知你心里想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来便是。”
“若不是我,若不是我……”
“元郎,这与你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元郎,元郎,元海……”
宋元喜听得“元海”二字,眼睛一瞬瞪直,识海内立即问道:“团子,你听清楚了吗?刚刚前辈喊的是,元海?”
“是,就是元海。”
“元海,难道是——”
“主人,你大胆再问一句。”
宋元喜心情激动,若真是自己所想,那可真就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笑问:“这位前辈,方才我听女前辈喊你一声元海,不知可是紫霄宗汾阳道君之徒,孤鸿道君?”
男修咳嗽更加厉害,咳着咳着,又是一口血喷出。
女修加大灵力输出,眼神越发冷冽,“小子,闭嘴!”
“咳咳,咳咳咳!与他无关,是我心气不顺。”
男修咳嗽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这才看向对面,其病态的面容带着无限宽容。
“这位道友,我确是孤鸿。你有家师的魂灯,想来与他关系亲厚,不知又该如何称呼?”
宋元喜立即上前行礼,而后笑道:“得天眷顾,收得元岚为徒,这才与汾阳道君有了些往来。”
“元岚?”
“元岚!”
两人皆是震惊,尤其是那女修,紧紧追问道:“可是元家嫡次子元海之女,元岚?”
“是,确是元海之女。”
宋元喜心中已有猜测,看向卧榻之人,冲对方点点头,“正是孤鸿道君的亲女,元岚。我与徒弟最后一次见面时,其已经出窍大圆满境。”
“最后一次见面,小子,你把话说清楚。我儿究竟是何情况!”女修顿时急眼。
宋元喜摇头,这才说道:“当年汾阳道君取得元岚的精血,以求寻找孤鸿道君的踪迹,这孩子知晓父母可能在冥界,便自顾去往。我与她分开几千年,不过前辈放心,元岚的魂灯十分完好。”
宋元喜看向对面女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徒弟的亲生母亲,也就是佛门白骨莲。
唉!汾阳道君也真是,从未说过徒弟亲娘叫什么,搞得现在,都不知道喊什么好。
“主人,若他们是元岚的父母,你是元岚的师父,那你们就是同辈,你不用喊前辈的捏。”雪狼直接说道。
宋元喜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吧,对方武力值高强,这种事儿,主动提起就不太美妙了。
得亏病美人给力,直接就说:“玄恒道君,你既是岚儿的师父,你我便是同辈,莫要再喊前辈,直呼我孤鸿便是。”
说着又看向自己身旁,“这位是我道侣,也就是岚儿的母亲,道号紫微。”
“紫微星的紫微?”
“正是。”
“哈哈,那不是巧了嘛!当初我给元岚取道号时,也算得一个紫微,不过可惜,最后抓阄时,啊不是!我是说,我经过慎重的思考和多方位考虑,这才为元岚取了一个最贴切的道号。摇光,我徒弟道号摇光。”
女修,也就是紫微道尊,听得“抓阄”二字,却是直接笑了。
便是孤鸿道君,也是笑意不断,“玄恒道君,你有所不知,紫微这道号亦是我道侣自己取的,她也是抓阄所得。”
紫微道尊和宋元喜你看我我看你,这一刻,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紫微道尊十分喜欢女儿的道号,知晓对方亦是在冥界,便有打算,想要外出寻找。
但考虑到自己道侣病弱的身躯,又实在不放心,最后目光一转,落在宋元喜身上。
“玄恒道君,我瞧你来时风尘仆仆,不如就在此好好休憩,此地灵气浓郁,我瞧你进阶出窍不久,合该好生稳固修为。”
宋元喜:“……”我为何风尘仆仆,你不知道啊!
但面上,却是微笑点头,“是极是极!多谢紫微道尊,竟是替我考虑如此周到,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厚颜留下了。”
宋元喜以亲缘血法,确认两人的确是自己徒弟的亲生父母后,这才将元岚的魂灯复刻一份,递送出去。
待紫微道尊离开,宋元喜便承担起照顾病美人的任务。
也很简单,每日三顿汤药,一次喝三碗。
然孤鸿道君却是不愿配合,每每喝到第二碗就不肯再继续了,甚至用哀怨的眼神瞅着对方。
宋元喜何时遇上过这类人,这期期艾艾的眼神,多看一眼都能浑身起鸡皮疙瘩。
“孤鸿道君,你与你兄长,实在不一样。”
宋元喜接了任务,不敢不完成,只能趁着喂药时,找些话题聊天,“你兄长行事干脆利索,别说是喝几碗汤药,就是烈焰岩浆,说跳下去,那也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认得我兄长?是了,你是王安宗的修士,自然晓得他。”
“我不仅知道,我与他关系还不一般呢!”
“那你们是何关系?”
“孤鸿道君把第三碗汤药喝了,我就说。”
“……”
卧榻上的病美人纠结再三,但是架不住心中好奇心一直作祟,最后端起药碗,一口闷。
喝完,皱成一张包子脸,“玄恒道君,这会儿可以说了吗?”
“有这么难喝嘛,不就是几碗药而已。”
宋元喜实在瞧不惯,若非对方是自己徒弟的亲父,真想说一句“矫情”。
孤鸿道君似是知道对方所想,直接就说:“药炉里应当还有一点药汁,此药为补,玄恒道君可尝试一下。”
“试试就试试,还能喝死我不成?”
“玄恒道君若是喝得下去,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山谷里的秘密。”
宋元喜对这山谷实在好奇,闻声眼睛都亮了,“那我喝了,你就告诉我,为何此处灵气如此浓郁,究竟是何种原因形成,可否?”
“可。”
宋元喜顿时笑开,迈着二五八万的步子,从药炉里倒出最后一点汤药。
黑乎乎的药汁在瓷白的碗中荡漾着,他看向卧榻之人,豪情壮志,一口干掉。
“不过是一碗药,也就那么——”
后半句话说不出来,宋元喜直接倒地,整个人抽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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