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的图书馆是一栋三层小楼,背后是二层长条小楼。
池星诺看着两排楼,指着中间位置,“中间的树换过吗?”
“换过吧?现在图书馆位置比以前占地面积大,往后延伸了六米左右,原先的过道宽种了杨树,那得挖了。”
“过去看看。”池星诺也不废话了。
问题应该出在这里。
王主任也是聪明人,看大师神态就猜出来,指定这里有问题,难怪大半年前先是图书馆四楼厕所闹鬼,原来这儿‘招阴’啊。
“鬼也是人变得,出了什么事,你们查到了第一件闹鬼源头,之后逻辑上能顺下来,有小孩鬼还有女鬼,这两鬼要是不管,再纵容下去,要闹出人命的。”
王主任心里后怕,说对,“应该早点找大师的。”
到了图书馆,经开大学图书馆一共五层,先上电梯到了四层,找到了那位出事的女厕所,王主任在旁说:“自从出事流传开,同学们尽量不来这儿上厕所,到了现在四楼也冷清许多。”
“我想进去看看。”池星诺说。
王主任忙道好,先找保洁进去看看有没有人,没人了在门口放了牌子检修,这才跟着大师一道进去,他还想说第几间来着,就看大师准确的停在第三间。
不对,是第二间。但他又想到,出事的女同学说她当时在第二间,是旁边响起小孩哭声,所以应该是——第三间。
池大师真是大师。王主任目光殷切盼望就差喜极而泣了。
池星诺站在第三间门口,“是有阴祟的味,很不淡。”环顾了一圈,厕所过道顶端有窗户,池星诺走过去,站在床边,便看到了被图书馆阴影笼罩的小楼了。
原先小楼位置能晒到太阳,原本的图书馆只有两层,也比较窄,两个楼并列,像是双杠,阳光日照,前面的图书馆人流多人气旺,也会将后面原本处于劣势的位置能带一带,晒干净。
现在就是阴上加阴了。
“机房、实验室、花盆出事,是不是都是在后面小楼发生的?”
王主任一怔,仔细回忆,而后对对对。
“这些小事是最初那会,因为没人伤亡,加上以前也出过类似的,有学生粗手粗脚还打翻过酒精灯,学生带奶茶进机房,所以那会是不信有鬼的。”
“下去看看。”
几人下楼,绕到了小楼过道,刚到过道头那儿一道分界线,整个图书馆将小楼全面笼罩,明明是夏日,却一股凉飕飕的风。
王主任不知道以前,还觉得这里纳凉好去处,是凉快,现在就成了害怕阴冷了。
池星诺只看了一眼,就说走吧。
“啊?”王主任不解。
池星诺说:“晚上来。”
这下王主任腿软了,很想说他能不能不来,池星诺看出来了,说:“你还是来吧,方便结款,不然会显得我像个神棍一样。”
“池大师多虑了。”
池星诺笑说:“有我在呢,不行还有我家大人,一起来吧。”
王主任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近十年有没有母子难产的新闻还是什么?算了到时候亲自问吧。”池星诺说完,又说:“今晚十点见,最好让留校学生早早回宿舍,听到什么动静别开门。”
“诶好好,我现在就去办。”王主任也很忙,经开大着呢。
池星诺和大人往回走,俩人也没打车,沿着路边的树木下散步,南边和北安市真的不一样,气候湿湿的,“我感觉我的皮肤都变好了。”
宫曜闻言嘴角压不住的笑。
“大人!”
“不是笑话你。”
“我知道,我刚才觉得自己好厉害和好聪明,大人肯定觉得我很可爱。”池星诺有点得意表情,他扭头笑着问大人对不对。
其实不用宫曜说出答案,在宫曜脸上已经显露出来了。
“对。”
可宫曜还是很认真回答了。池星诺高兴的都快飞起来。
这会时间还早,两人走了会累了就打车问司机附近有什么景点,结果司机拉他们去了城隍庙,那边人多吃得多,挤得池星诺有点中暑,脸热热的。
宫曜扶着小诺,回酒店。
池星诺在车上靠着大人,有点想吐,但想到别人的车就忍着很是难受,宫曜看出来了,摸着小诺额头,池星诺只觉得冰冰凉凉的很舒服,立即没那么难受了。
到了酒店时,吹了会空调,池星诺才活过来。
“不该去城隍庙的,好多人。”池星诺摊在酒店沙发上说。
宫曜将水递过去,问:“现在好点了吗?”
“好多了,其实也不是中暑,就是那会有点眩晕。”
宫曜找到了附近医院,池星诺本不想去,晚上还约了王主任,但他看到大人关心他目光,想了下时间还早,去挂了急诊看看。
挂了急诊,验尿检查——
“咦?”
池星诺伸了个头过去,“大夫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不好了?”
“你是男的?”
“是啊。”池星诺点头,心想他男的不明显吗?挺明显的啊。
大夫重新低头看检测结果说:“那没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建议你做个全身检查。”
池星诺只听到‘那没事了’四个字,忙说:“没事没事,我回头安排吧。”他现在生龙活虎的,早好了。
只是给大人安安心。
如此一折腾,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晚上十点,出发去了经开大学,王主任拿了个手电筒在大门口等候,见了来人松了口气。
“池大师、宫大人,二位请。”
王主任在前面带走,但不敢走的太快太前,磨磨蹭蹭几乎是并排走,一边说:“下午那会池大师说的近十年学校有没有母子难产而死的事,我回去问了人多番打听,想起来了,我们学校以前有个老师——”
“多少年前?”
王主任这会害怕,说话就漏,此时闻言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说:“十二三年前的事情,那位女老师姓苏,她父母也是本校的老师,她是独生女,后来遇到了本校的一位男老师,结了婚,婚后不到一年苏老师怀孕了,她婆婆上门来伺候照顾她,她婆婆乡下的,可能生活习惯不在一起,经常发生吵架,苏老师父母都是老师,嘴皮子没人家利索,吵架干架都不行,还怕伤着女儿和女婿的感情。”
“一直到苏老师快生了,听说苏老师在家里滑了一跤,等医生到的时候,母子都死了,她婆婆说买菜去了。”
池星诺:“不对吧。以那对母子鬼的状况,生前定是含恨含怨而死的。”
“对。”王主任点点头,此时倒不怕了,眉宇间还有些同情,说:“警方也发现不对劲,还有邻居说,苏老师婆婆突然着急忙慌出门说买菜,但苏老师身亡前,有邻居听到婆媳二人吵架声,还有摔东西声,结合来看,极可能是这个婆婆害死了苏老师。”
“警方很快查出,苏老师在怀孕时一直想要生个女孩,给孩子买的衣服玩具都是粉色的女孩穿的裙子,她婆婆问苏老师照过b超问过大夫没,那个年代问这个虽然犯法但塞点钱还是能问的,苏老师玩笑说肯定是女儿,她有预感。”
“她婆婆很不喜欢很不满,加上之后相处,觉得城里女娃娇气,还差遣她儿子端洗脚水、削水果皮做饭等小事,就对儿媳怀恨在心。”
“事发当天,这老婆子与苏老师发生口角争执,一怒之下将食用油洒在了苏老师的脸上,苏老师眼睛看不清争执见脚下滑到了,她婆婆见状慌忙出门买菜,才酿成惨剧。”
“唉。”
池星诺:“这是那位婆婆的供词说法吧?苏老师老公呢?一直隐身了?”
“婆婆害死人进去坐牢,听说判了六年,到底是亲娘,苏老师老公给签了家属谅解书,之后人就不在我们学校教书了。”王主任感叹连连,“那老婆子应该早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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