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台应该是这个年纪唯一一个。”
“那明荔枝又是怎么回事?”
层层逼问下,祈行夜微蹙眉头,一时无言。
他正想拒绝,却见明荔枝主动站出来。
“明镜台,是我哥。”
明荔枝手指纠缠着衣角,一脸为难的不情愿,连提起对方全名都深深恐惧,但还是抖着肩膀挡在了祈行夜身前。
不想让老板因为他被为难。
“我和明先生的关系不太好,很少往来,尤其是明先生成年后。”
他诚恳道:“我就是悬镜集团的米虫,从手指缝漏一点吃的就能养活我了,但我和悬镜集团的管理啊,事务啊,尤其是明先生这种涉及核心的,确实是没关系。”
换言之,如果想从他这怀疑祈行夜,或是去害明镜台,就可以省省了。
明荔枝从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位,立志要做悬镜集团光吃饭不干活的躺平米虫,从小就将自己不与明镜台争夺的心思明明白白摆出来。
“就算你绑架我,向明先生要赎金,明先生也只会告诉你助理的电话号让你去联系助理。”
明荔枝诚实极了:“我是个废物,你千万别对我抱有什么期待。”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刚刚洗了草莓。你要吃草莓吗?这个可以有。”
明荔枝过于真挚的话语,沉默了两个人。
余荼微挑眉尾,惊讶的看向明荔枝,没想到那位雷厉风行不好招惹的悬镜集团实际掌权人,竟然会有这样一个软兮兮的弟弟。
还对自己的废物定位贯彻到底。
说得祈行夜满眼心疼。
他赶紧把明荔枝抱进怀里,揉了把头毛:“说什么呢小荔枝,你要是废物的话,我是什么?比废物还穷的废物?”
祈行夜眉眼慈祥:“乖,你先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让我也体会体会富二代的感觉,再说你是废物。”
他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明荔枝竟然真的乖乖摸出黑卡:“哦,好。”
祈行夜:“!”
他赶紧责备道:“看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呢?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赶快收起来,我不要诶呀你怎么还给,真不要,真的……”
就是把银行卡努力塞进自己口袋里的动作,出卖了他。
余荼:“…………”
她优雅翻了个白眼,无语:“祈老板你到底是多穷,调查局欠你工资了?”
“所以要不要考虑3队?3队从不拖欠工资,就算是杀人也绝不让目标多活一分钟。怎么样?”
余荼不忘见缝插针的挖墙脚。
祈行夜则拽着明荔枝趁机开溜:“你等着!我和荔枝出去看望一下在寒风中受冻的ATM机,很快就回来。”
他感动道:“老爷心善,见不得ATM机吹冷风受冻还工作,我们去给它减减负。”
白翎羽一转头,还不等看清人,就觉一阵狂风席卷着残影从自己身边刮过,一晃神之后再想要仔细看,两人已经消失在一楼客厅里了。
“砰!”的一声。
还不忘关门。
白翎羽:“?”
她嘟囔着骂了两句,转头又亮晶晶的重新看向女鬼:“大壮姐,我们继续!”
女鬼坚持:“我叫柳堆烟,不叫柳大壮!”
白翎羽:“好的我记住了大壮姐,然后呢大壮姐,后来发生什么了?你杀了那家伙吗,用的什么武器,多久死的,血流了多少升?”
女鬼:?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是在给你讲厉鬼杀人的故事吗?你怎么不害怕呢?
旁边的聂文:“…………”
他真诚问:“请问这是杀人技术交流会吗?”
白翎羽横过去一眼:“有你什么事?连人都杀不死还需要我补刀的废物。”
聂文:确,确实是被补了一刀。
在胸口。
侦探社里守着壁炉火光聊得愉快。
祈行夜则拽着明荔枝,在转过街角后停下了脚步,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明荔枝一头雾水:“老板,我们不去取钱吗?”
祈行夜:“……?你还真打算给啊?”
明荔枝更茫然了:“啊?老板你不要吗?”
废物得只剩下钱的荔枝:很愧疚,对不起老板,我只有钱了。
祈行夜硬生生气笑了,一拳砸在明荔枝头顶:“哪来的小傻子,当然就是那么个借口啊,和上厕所一样的借口。”
避开3队的人之后,祈行夜严肃将3队的大致身份笼统向明荔枝说明,既然余荼盯上了他,就让他多几个心眼,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傻乎乎往陷阱里跳。
万一余荼哪天突然问什么做什么,记得有个心理准备,戒备着一些。
虽然不能明说3队是调查局的影子部队,但祈行夜还是借着明荔枝以前看过的好莱坞电影举例,说这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秘密特工,见人就杀,极为凶残,连树叶都不放过。
明荔枝:“!”
他默默抱紧可怜的自己,委屈问:“老板到底是怎么认识他们的,竟然还能和这样的人做朋友,还让他们进咱们家住……就不怕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被杀了吗?”
万一这群人是打着借住的旗号来搞暗杀的怎么办?
他说错了,之前竟然说老板是最奇怪的,他收回这句话。明明那群人才最危险最奇怪!
明荔枝忧心忡忡,担忧起项上人头。
祈行夜却大手一挥,毫不在意:“这有什么可害怕的?他们想来杀我,也要先看看能不能打得过我。”
只要拳头硬,比所有人都强,就没有值得惧怕的人。
在警告过明荔枝,并成功把他吓得草木皆兵的警惕后,祈行夜心满意足带着他慢悠悠往回走。
刚要推开大门,明荔枝忽然想起来:“那钱,老板你真不要吗?”
祈行夜伸出去的手僵住,微微颤抖。
可恶!为什么要用钱来诱惑他,不知道他最抵挡不住的就是诱惑吗?
祈行夜一双丹凤眼里都快倒映出满满的金子光芒了,但还是忍痛坚持住:“君子爱财,取之有道。”①
“不要!”
“真的?”
“……不要。”
明荔枝乖乖“喔”了一声,就要重新推门。
但不经意的一瞥,随即大惊失色:“老板!你怎么哭了?”
祈行夜:QAQ我这是在悼念我失去的小钱钱。
等两人回到侦探社时,其余几人已经陆陆续续在准备洗漱睡觉了。
换洗下来的衣服已经晾晒好,枪械匕首已经保养完毕,明天出发时要用到的装备已经清点完毕,一切被处理得井井有条。
宴颓流正半跪在地板上,边翻着战术背包边认真问余荼牙膏是要薄荷味的还是桃子的。
聂文还在任劳任怨的收尾工作,将清点好的装备一部分放到卧室床头,一部分装到停在院子里的越野车上。
至于房间,也已经趁着祈行夜两人不在,被重新分配。
因为不久之前,侦探社才为了商南明和其他同事的安危而“牺牲”,一片狼藉,所以明荔枝干脆趁着这次机会,对侦探社重新进行了装修工作。
本来他在侦探社的兼职并不需要过夜,也就一直没有准备出他的房间床铺,以致于最近很长时间,他都不得不睡沙发,硬生生忍受着硌人的垫子和扎皮肤的毛毯。
趁此机会,明荔枝“公事私用”,刷自己的卡给自己修了个新房间。
将原本二楼的杂物间清理出来重新设计装修,当做他以后留宿的房间用。
侦探社焕然一新,闪闪发亮,按照明荔枝的喜好添置了不少东西,越发像是山间度假别墅小木屋,低调且舒适的奢华。
被祈行夜发现身份之后,明荔枝明显放飞了自己,不再克制,更不再试图遮掩自己富二代的有钱事实。
祈行夜不在的时候,明荔枝看着侦探社非常满意,已经遥想起自己以后在这里和老板一起养老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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