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屿还说,他看了好多书,搞懂了耶稣的历史,也搞懂了墙上的雕塑小男孩儿是谁。
叫丘比特,是专门负责爱情的。
如果谁和谁看对眼了,他就朝他们射一箭。
射什么啊,怎么不他妈开一枪啊?戚洲看着杨屿餍足的睡相,一脚踹了过去。
杨屿登时惊醒,抓住他脚踝,困意正浓还把他脚上的袜子给剥掉了。“别穿着睡。”
“你王八蛋!”戚洲掀开两人的被子扑过去咬,又一次自投罗网,陷入一个守株待兔的拥抱。
“嗯,我王八蛋你还喜欢我。”杨屿给两个人盖好被子,算好了戚洲下一句会说什么,“我良心都被狗吃了。”
“狗都不吃!”戚洲气势足,声音却弱,忽然问,“咱俩……那个那个那个的声音,不会被楼下听到吧?”
杨屿原本是闭着眼睛的,一瞬睁开,仿佛连眼眶都睁大了。
糟糕,自己可能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护卫队打死的向导。
之后几天,杨屿确实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比如,他下楼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大厅会变得安静。
比如,他上楼的时候,护卫队那一脸欲言又止。
终于,别人憋得住,但家里有个憋不住话的,就是廉城。
“杨屿长官。”廉城非常老实,“如果您的身体实在不舒服,以后我就把您的餐饭拿到楼上,不用跑上跑下的。这个感觉我懂,不舒服。”
“什么?”杨屿惊诧,“什么?”
“难道不是吗?”廉城将一块小饼干放在杨屿手中,“戚洲长官和我们都说了,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他会对你负责,也让我们对你好一些。”
杨屿恍然大悟,戚洲一定跟他们说,他把自己给狠狠睡了。
又过了几天,高塔来话,让杨屿单独去一趟。
当时戚洲正在午休,杨屿没让人叫醒他,自己单刀赴会。虽然他不知道齐老先生找自己干什么,但隐约觉得不是坏事。
走在通往大厅的红地毯上,杨屿又一次碰到了那个女人,陈妙西。
“我已经把你调查清楚了。”陈妙西势在必得,向导之间不可能有感应,只要有一个哨兵横在他们中间,杨屿一定会遵从本能,“你的父亲和母亲死在戚斯年的战役里,然后戚斯年将你收养。我猜,你来这个基地,来戚斯年的家,其实是打算复仇的吧?现在戚斯年死了,你这个养子就用感情将戚洲套牢,再向高塔邀功。怎么,睡了仇人的儿子,是不是很刺激?”
她非常自信,因为数据分析不会骗人,向导就是喜欢哨兵。杨屿走过她时却一笑:“是戚斯年的亲儿子睡了我,不过确实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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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788和192:洋芋你个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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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新局面新向导
戚斯年的养子, 这已经成为了杨屿身上的标签,但现在这也成为了他的通行证,让一切顺理成章。
“您找我?”他在老人面前单膝下跪, 笑容中带有刚满20岁的年轻, 以及旺盛的生命力。
“戚洲那孩子怎么样了?”老人问。
“恢复得很好。”杨屿回答, “刚刚我在走廊上碰到陈妙西了,您刚刚找过她?”
“要想在高塔里谋求生路, 就必须学会看人脸色,并且不要随意提问。”老人说,“更何况, 你的身份还没有高到向我发问。”
杨屿立刻低下了头, 透露出的信号并非不驯, 只是不懂。“下次我会注意。”
“你和戚洲很不一样。”老人的话也并不是苛责, 只是教训。
“毕竟他是戚斯年的亲生子,我只是收养来的。”杨屿的眼神看着老人的脚,“当年, 我的父母死于戚斯年的某场战役当中,他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将我接来,使得我和家人分离, 但我确实得到了更好的教育和生活。我感谢他,但并未原谅他。”
老人只是笑笑。“你这样的聪明劲儿, 其实更像戚家另外一个人。”
“谁?”杨屿明知故问。
“戚桦,戚斯年的父亲。”老人回答。
杨屿假装不认识:“是……戚斯年的父亲?为什么我从没见过?”
“他在戚斯年成婚前牺牲了。”老人像是回忆到什么,“戚斯年成婚那天, 高塔为他烧完了全部的礼花, 烟火盛放,那可真是值得庆祝的一天。你刚刚见过了陈妙西, 她在调查你的背景,你担心她提前说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话,所以借着方才的由头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对吧?”
杨屿的眼睛抬起来,金色的肩章和这里的灯光相称。“是的。”
“她说你和戚洲行为过密。”老人直接问。
“向导之间不允许太过亲密,是为了防止叛变。戚洲身体里已经埋了炸.弹,他不会叛变,我也没那个本事。再说,叛变之后,我们又能去哪儿呢?新联盟巴不得杀了我和戚洲,只要离开基地,半天之内尸骨无存。”杨屿重点强调后半句,“可引爆器,却是在陈妙西手里。”
“我知道。”老人颔首,“你和她不合?”
“算不上不合,只是看不顺眼。她想把握戚洲和我,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杨屿往前了一些,“刚刚收到前线消息,102号哨所被炸。”
老人点了点头。
“戚洲被迫泄露的信息当中,其中就有这个哨所的配置。”杨屿说。
老人缓慢地点了下头。“如果是你,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问题非常不好回答,齐凯泽是他的儿子,一招扳倒只是痴人说梦。“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老人的手从放在膝盖变成了放在座椅把手上,轻轻地敲了敲。“以后不用跪着了,站到我旁边来说话。”
“是。”杨屿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站到了齐老先生的椅子旁边。而这个位置,最起码能保证他在接下来的几年拥有了和齐凯泽对话的资格,基地穹顶笼罩万物,但地下及边缘地带的齿轮,拥有它们各自的规律。
这次,杨屿好像又听到了风声,只不过这场风要因他而起。
风确实起了,可是暂时是在基地之外。沙漠和人类的基地永远不能相容,面对狂风暴时却有着相似的命运。流民靠不断迁徙去寻找地下掩体,远离战区。时不时有无人机掠过橘红天际,朝向南北两级寻找海洋的秘密。地平线撑不住落日规律,但27小时之内,太阳仍旧会被地平线托上灰青色的天,继续烘烤着这片大地。
“今天风级多少?”戚洲在移动据点中用早点,问葛险,“葛叔叔,昨晚风声好大啊。”
“昨晚你不是把助听器摘掉了吗?”葛险又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再吃点。”
戚洲无所事事地看着四周,大批大批穿着哨兵迷彩服的人从消毒入口进入,拎着他们的包去找地方住,找地方吃饭。有些人是结伴而行,有些人形单影只,有些人不言而喻同时进入一个六边形的小房间里,及时行乐。
一旦进入了20岁,戚洲也逐渐明白了基地的运作规律,哨兵和普通人只要不在服役期间弄出孩子来就没事,就向导最可怜,谈个恋爱都不行。
“这个煎蛋太焦了,我不想吃。”戚洲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入口处,“这个没有家里的好吃。”
现在他和杨屿都有了独自的向导住所,方便随时出征,家留给廉城和一些护卫队看守,一两个月才能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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