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哪能猜到俞卷的心思, 捞到自己身边,“还困?”
俞卷措不及防被捞过来,吓了一跳,脸红起来,前面还有许付的,小声,“不困了。”
他们的飞机在八点半,还得吃个晚饭,回酒店拿行李,许付把车停在酒店停车场就麻溜走了,车钥匙给段榕,等会儿去机场的时候段榕开车方便。
“到时候我让我们家司机师傅开回来就行。”
俞卷下|身还是只有段榕围上去的外套,没鞋没裤子,段榕从容抱着进了酒店,俞卷就羞的躲在段榕怀里,小鱼儿还小,只知道这样害羞,并不知道更深层次的。
这副模样被男人抱着进酒店,大家都是成年人,前台小姑娘都露出了我懂的表情。俞卷,里里外外,都让人懂了一番。
抱着他的男人太坏了。
进了房间,段榕还要换了个姿势亲他,公主抱变成了托着他臀的抱,“不是不高兴吗?二哥亲亲。”
俞卷这样被抱着都只能跟段榕对齐视线,手按在段榕冒胡茬的下巴上,轻轻推拒,“不……”
哼的跟猫叫。
段榕直接就亲住了,俞卷被亲的嘴唇艳红,泛着水,段榕又亲他的眼睛,胡子扎疼了俞卷,小鱼儿嘤嘤嘤地哭。
段榕欺负了人,大笑,解开俞卷腰上的衣服,“亲你两口就哭。”
俞卷眼皮粉红,吸了吸鼻子,可怜又委屈,“你胡子太疼了。”
段榕让俞卷用手摸,柔嫩的指腹划过胡子,俞卷摸的好奇,段榕也舒服地勾起唇。
俞卷看到段榕笑,收回手,不摸了。
段榕捏了捏俞卷的腰,抱着去浴室,“还要二哥帮你洗吗?”
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再下去吃饭。
俞卷光脚站在浴缸里,“不要,我可以自己洗。”
段榕打开花洒调水温,调好了给俞卷,“小没良心,我给你洗的还少吗?”
俞卷小脸粉红,就是不肯再让段榕脱他衣服给他洗。
还挺矜持。
段榕捏了下他后颈出去了,带上门,但俞卷能看到玻璃门后段榕一直在,离他很近。
俞卷脱掉衣服开始洗澡,水流到腿上,他忽然一抖,酥酥麻麻的,有点像发|情|期时候的感觉,但是他刚过完啊。以前都是只要过完就会一个星期都不会再来了,最近是频繁了点,可也是隔两三天,为什么现在一天都没到,就又有感觉了。
俞卷站在镜子前浑身肌肤粉腻,眼神也随着雾气增加而迷离起来,他想变回鱼尾,可是段榕还在外面。
俞卷狠狠咬了口自己的嘴唇,勉强压下感觉,等、等等……至少不能现在,可以一会儿段榕进来洗澡的时候,他在外面快一点。
俞卷软手软脚地安抚自己,随便冲了一遍水就裹着浴巾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味道浓郁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段榕靠在墙上,人高马大,低下头看他,“洗好了?”
声音有点哑,俞卷耳朵一酥,腿软了,段榕抱起他放到床上,“想想一会儿吃什么,我洗好了我们去吃饭。”
但是他都没动,半跪在俞卷身边,看着他。
俞卷粉红的手指忍不住一点点勾住段榕的衣袖,他真是,又纯又勾引人。
白到极致便是欲。
段榕拇指擦过俞卷的眼尾,粗糙的感觉让俞卷微微颤了一下,段榕眼睛深邃,手往下握住了俞卷的小腿,“想要?”
俞卷无意识张开唇齿,隐约可见粉红的舌尖,一颤一颤,段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个禁欲多年的老流氓,没客气也没什么心疼小俞卷还小,不知事,他要的就是占有。
俞卷被亲弄的舒服,刚洗过的脚丫踩到段榕微凉的裤子上,脚趾蜷了起来。
直到这段发|情过去很久,俞卷都好像有点没回过神,他都不知道后面还是不是自己在发|情|期了,二哥好凶……呜。
俞卷攥紧自己散乱的衣襟,扭头跑了,段榕也没真跟他计较,起身脱掉上衣,脱完弯腰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拍了下俞卷还露在被子外面没来及藏进去的小腿,笑着说了句,“怎么跟动物的发|情|期一样。”
把俞卷吓坏了,哭哭啼啼地等段榕关上浴室门,从被窝里钻出来,嘴唇、从耳垂开始,都红的像种了草莓。
老处男经不起惹。
俞卷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害怕被发现,可是又好喜欢跟二哥在一起。
如果二哥喜欢他的鱼尾呢?
跟段榕一起回到云城,俞卷起初几天都很忐忑,怕段榕只是短暂性地留在这里,只是把他送回来,过了时间就会又离开,就像上一次海洋馆的案子,案子结束了,他就走了,后来是他们缘分未尽才在B市重新偶遇。
也是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界限变得模糊不清,似近似远,可段榕从没给过他什么承诺,连亲他都不要什么理由,也怪俞卷拒绝不了段榕。
俞卷很依赖段榕,亲昵的相处让他一边更深的陷入,一边害怕如果段榕又走了,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人鱼而已。
承诺……他自己其实也不敢要,他是条人鱼,哪里敢要承诺,段榕不提,他反而庆幸,还好二哥没说清,否则他的身份怎么办,可是又忍不住难过了,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跟段榕亲亲。
不光人复杂,鱼的心思也是复杂的啊。
以至于段榕每次来接他,开开心心地接到,焉巴巴地送回去。
这一次俞卷受不了了,他还小,心脏承受能力没那么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次段榕来,就是跟他说他要走了。湿着眼睛拽住段榕胸前的衣服,踮起脚,“二哥,我怕。”
不止怕一个人睡觉,还怕段榕接到案子又离开。
小鱼儿也没那么傻,他只是那些方面懵懂,关于离别,他一点也不傻。
段榕单手抱起俞卷,“又做噩梦了?”
俞卷一脸乖巧,泪汪汪地点头,段榕揉了揉他柔软的腿肉,笑,“想跟二哥睡?”
俞卷趴到段榕的肩膀上。
段榕觉出了不对,把小鱼儿抱在怀里哄,“怎么了宝贝儿?”
起初俞卷只是哭,不说话,段榕把他挖出来,满脸泪,哭的让人心疼,段榕亲了亲,大手擦着俞卷脸上的泪,“哪里疼?跟二哥说。”
俞卷两手抓着段榕的手,总算分外委屈地低声说道:“你那时候,说去到哪里都带着我的。”
段榕以为是别人惹了俞卷,没想到问题是他,轻轻蹭着俞卷湿润的眼尾,“是,二哥说的。”
俞卷委屈的还抽了起来,小眼神控诉般地看了一眼段榕,抱着段榕的手,“可是,可是你那天把我放在车上睡觉,你没有带着我。”
憋了得有一个多星期,竟然是为这事,段榕乐了,低下头亲俞卷,“就这个?委屈成这样?真想让二哥把你栓裤腰带上,我走哪儿你去哪儿?”
俞卷正要点头,段榕说:“我去办案子,去现场,找尸体,你也去?洗澡也跟着?二哥自己办事的时候也看着?”
俞卷眨了眨眼,前面他都听懂了,可是办事是什么啊。
段榕笑起来,掐着俞卷的腰让他从侧坐变成跨坐,搂着腰,指腹撬开俞卷的唇齿,“你说是什么事?你不是还用过吗?”
俞卷懂了,霎时脸通红,二哥又开黄腔!
段榕喜欢深吻,俞卷每次都被吻的人都不清醒了,晕头转向,乖乖趴在怀里段榕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段榕有时会占一两句便宜,俞卷也反应不过来,还信任地蹭一蹭段榕。
“今晚跟你睡,明天买个东西给你。”
俞卷在段榕怀里昏昏欲睡,从B市回来之后他就经常进入发|情|期,弄完了总是想睡觉,俞卷甚至从中找到了好处,比如今天如果没有发|情|期,那他就会睡不着,做些噩梦,但如果来了,他跟二哥亲亲抱抱一下,之后就睡得很香。
俞卷舔了舔唇,耳朵粉粉的,虽然发|情|期好害羞,但是也有好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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