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枕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有些心灰意懒,他和齐鹤唳的关系本就不好,难道终究只能成为怨偶?
曾与他有过婚约的是温文尔雅的齐大公子,
可惜情深不寿,齐大公子英年早逝,他嫁给了他的弟弟。
新婚之时,齐鹤唳目光灼灼 ,一字一字地说:哥哥能做到的,我都会做到。
当日言犹在耳,新人已经进门。
【文案二】
佛说人有五毒心,贪嗔痴慢疑,
齐鹤唳觉得自己占了个全,无怪乎沉沦苦海。
世间有两种悲哀,一种是想要的得不到,另一种是想要的得到了。
齐鹤唳曾以为,他得到了江梦枕,便别无他求,
可谁知道,人心苦不足,
他得到了白月光般的心上人,却仍觉得痛苦万分。
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他受够了江梦枕反复擦拭那盏哥哥送的琉璃灯,
灯碎掉的那一天,齐鹤唳离开了家,
半年后,带回了一个一心一意喜欢着他的少年。
你有旧爱,我有新欢——是否这样才算公平?
【文案三】
江梦枕嫁给他时,带来了半个江陵侯府的累世之财,
江梦枕离开他时,行李只有两辆车,
其中一辆里,装满了当票。
齐鹤唳想到那笔从天而降的军饷,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能不能不走?”
“难道还要我留下,看着新夫人进门?”江梦枕笑了笑,“你该高兴才是,恭喜你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一心一意。”
齐鹤唳看着远去的马车,恍然发觉自己一直在舍本逐末,
他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江梦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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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型/别扭小狼狗/活在哥哥阴影下/庶子年下攻x人间富贵花/温柔病弱/白月光大美人受】
【感情线大约是:先虐攻——后虐受——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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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也狂洒狗血:
安致远幼时,曾有人为他批命:
“金麟岂是池中物,只应漂母识王孙。归荣便累封诰命,为报当时一饭恩。”
说是他命里有一贵人,他此生的荣辱兴亡皆系于此人一身。
安致远一直不知道这个贵人是谁,
直到有一天,他被后母关进柴房饿得头昏眼花时,奶娘的女儿李青萝给他送来了一碟冷饭。
武溪春本以为自己嫁了个如意郎君,可哪里知道,
身为武阳伯幼子的他,只是安致远的进身之阶。
从那只被他捡走的小猫开始,一切都是阴谋算计,
可笑直到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他才恍然大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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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用名《下堂男妻》,其实还有个文艺的名字叫《一枕华胥梦》】
【设定约等于贾环娶了林黛玉... ...(不是!】
【依然狗血依然虐,还是古早口味感情流,大旨谈情不搞事业,慎!】
【架空,所以官职、习俗,都是我说行就行,勿考据、没意义,慎!】
【男男可婚,男男生子,类似哥儿文背景,生怀流预警,慎!】
【内含极其封建的宅斗内容,嫡庶、妻妾各种矛盾,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梦枕,齐鹤唳 ┃ 配角:碧烟,武溪春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立意: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1章 大雪归人
窗外北风呼啸,帘内罗帐灯昏,静夜里传来睡不安枕的衾被摩挲声。
“碧烟,”帐中人轻咳了两声,低唤道:“端茶来...”
“来了,”睡在外间的大丫鬟披衣而起,忙把茶壶从暖炉中取出来,她打着哈欠倒了半杯,忽觉得不对,伸手一摸茶杯冰得冻手,仔细看去暖炉里的火早已熄了,上夜的粗使下人们竟无一人发觉,“这伙人真要翻了天了!”她紧拧秀眉暗骂一声,握着茶杯虚悬在炭盆上,双手焐着杯壁。
“抄了半夜的佛经,刚睡下不足一个时辰,怎么就醒了叫渴?”碧烟转进卧室,轻轻撩起半幅床帐挂在小银钩上,将茶杯递过去。灯火半明半暗笼在人脸上,床上倚着层叠绣枕的是个年轻公子,眉心正中生着一颗红色孕痣,只是他脸色苍白、痣也黯淡,半睁不睁的一双吊稍凤眼睫毛低低垂着,透出三分病容。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水凉得嗓子发毛,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将手中的茶杯也打碎了。碧烟顾不上收拾,赶紧帮他拍背,气得咬牙恨恨地说:“如今这里越发不像话了!太太也真是的,她好歹是公子的姨妈,当年对待咱们是何等的体贴周到,如今倒好,这样的天气竟要公子在廊下站着立规矩,可您哪里又有错处?咱们江陵侯府何等尊贵,又不是她千方百计地要高攀求娶的时候了!”
“还说什么江陵侯府,父亲母亲一去,早就风流云散了... ...幸而我还有个做王妃的亲姐姐。”江梦枕闭着眼睛往后一靠,疲惫道:“你也别怪姨妈,她和母亲本就不是一母所出,当时慈爱周到,不过是想让大少爷和侯府结亲。可亲事刚有眉目,大少爷却急病死了,她一时疯魔觉得是我克死了大少爷,偏偏周姨娘又为二少爷求得了这门亲事,嫡子死了、庶子捡了便宜,姨妈和咱们那点浅薄的亲情早就断绝了,心里不知怎么恨我呢。”
“当年的事又岂能怪公子呢?”碧烟还想说什么,最后只低低叹了一声:“若大少爷还在就好了...”
江梦枕眉梢一抖、脸色愈差,“你真要疯了,说的什么胡话!”
“向时大少爷对您是何等上心,一食一饮恨不能亲自过问,哪像现在连口热茶都喝不上!”碧烟越发愤愤不已,索性豁出去道:“你和二少爷过了这几年,哪天又快活了?他从小就阴沉沉冷冰冰的,齐家从科举入仕,大少爷出口成章,他却只知舞刀弄棒。现而今又去投军,好嘛、就跟那打狗的肉包子似的,一去不回头了!半年多来音信全无,也不知捎封家书回来 ,亏您还日日为他抄经祈福,人家可念着好么?”
“你...你越发口不择言了!”江梦枕一阵血气上涌,咳了个天昏地暗,碧烟吓得直掉眼泪,跪在他床头顺气赔礼。折腾了好一会儿,江梦枕才倒在枕上,喘着气极慢地说:“我并不要他念着我的好...只要你念着我们一处长大的情谊,别再、别再如此任性妄言了。”
“我只是实在心疼,以后再不说了...”碧烟帮他压了压被角,窗外天色已现出一线青白,她用手帕擦干江梦枕额头上咳出的汗,柔声道:“再睡会儿吧,实是怪我,魔怔似的净说那些有的没的,让公子这一夜又空耗了许多精神。”
“你须知道,祸从口出、人言可畏。”江梦枕的语声犹如香笼里即将散尽的一缕轻烟,碧烟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此番行动失矩,又何尝不是真情流露?当年她随江梦枕为大小姐送亲,从江陵来到京城,十四岁的少年郎从轿子里缓步而出,身份贵重、容光照人,偏他的孕痣生在眉心,艳丽逼人似笼光芒,齐家的仆妇中竟有人当场跪下,口呼“观音”、连连叩首,闹了好一顿笑话。
他们那日煊煊赫赫地来到齐府,又何曾想到今日?她素日看着公子与二少爷两情不睦,真是又急又气,恨那捡了便宜还卖乖的二少爷是个傻的盲的,平白辜负了江梦枕绝顶的家世出身、容色才华,反添了他这一身的愁病。
这样空耗不乐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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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吗,昨儿那院里闹了半宿呢!”老嬷嬷向江梦枕住的挽云轩努了努嘴儿,阴阳怪气地传闲话:“这样冷的天气,暖炉被风一吹自己灭了也是有的,既是主子就该体恤体恤,反跟他那处处要强的大丫鬟嘀嘀咕咕的,砸了杯子又做给谁看?横竖大家没脸!”
“就是说呢,”另一个婆子忙接茬道:“不瞒你说,我那亲家老姐姐就是负责那屋里洒扫盥洗的,方才去擦洗时发现少了一个玉瓷茶盅,不过略问了一嘴,就被那碧烟姑娘好一顿抢白!我本以为侯府出身的哥儿是怎样的金尊玉贵,竟与下人计较起来,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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