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26)
他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去面对现实。
他企图跟教养嬷嬷讲道理。
“嬷嬷,本殿其实已经对这事了解的够多了,嬷嬷就回去罢。”施昼道。
教养嬷嬷有着皇帝命令,不敢轻易松口:“奴今日得教会殿下。”
“父皇那本殿自行去说,不会让嬷嬷难做的。”施昼苦口婆心。
教养嬷嬷也很无奈,皇帝的命令她也没法子。
施昼取了个折中的:“不然这样,嬷嬷让本殿过一遍,嬷嬷也算是能交差了。”
他是真的不想跟一个陌生女子,讨论这等事,那得多尴尬。
教养嬷嬷思虑了许久同意了。
施昼左耳进右耳出听完了嬷嬷的长篇大论,又随便翻了几下传说中的古代小黄本跟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施昼叹着气,在他以为这场折磨总算过去的时候。
那教养嬷嬷上了最后的杀手锏。
真人版的活春//宫。
施昼忍不下去了,把人都给轰走了。
喝了口茶水消了消气,他坐不住,往御书房走。
——
施珩问:“学完了?”
施昼点点头。
施珩又道:“可朕听说,你把朕派去的人都赶走了。”
施昼吸了口气:“父皇,儿臣再也不多嘴了。”
施珩好笑的看了底下认错的施昼一眼:“行了,下去罢。”
出了这等事,施昼准备出皇宫散散心。
他想了又想,还是放不下,去了同是皇子的三哥府上。
施昼坐在榻上,手里拿着块点心。
施斐见他欲言又止这么多次,开口问:“怎么了?”
施昼很小声的问:“三哥以前,父皇跟三哥的娘有没有给三哥派教养嬷嬷啊?”
施斐在他对面坐着,起了心思想逗人一下:“什么嬷嬷?”
施昼耳垂烧的红透了:“房事上的,教养嬷嬷。”
施斐很自然的笑道:“有,不过开蒙的宫女太监都被三哥拒了,阿昼是拒绝还是……”
他说罢,眼眸半眯。
施昼抱怨的道:“自然是拒绝啊。”
施斐笑了下:“那就行了,别怕。”
只要你不肯,又有哪位开蒙奴仆敢这么大胆去强迫你?
事情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夜晚。
施昼在寝宫内洗漱要后,看在跪在他床边,衣衫不整的宫女时,霎时就被吓到了。
“你就是父皇安排的开蒙宫女?”施昼问。
那宫女柔顺的颔首,唇边是魅惑的笑,下一瞬,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施昼再次重复:“出去。”
宫女见施昼面色不好看,脸色煞白就哆哆嗦嗦穿起了衣服跑出去了。
施昼叹了口气,上床合被没多久。
就被床边一个阴柔的声线吓得坐起。
是一个太监,眉目清秀,披散着发,宛若女子。
这个太监比先前的宫女大胆多了。
施昼唬着脸,重复了两遍“出去”之后,那太监还是面上还是笑着的。
一点也不矜持。
跪直起身,就搂住施昼的腰身,轻声道着:“让奴来——”
施昼把人推开。
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
施昼皱起眉,指着门外:“滚出去,本殿不想再重复一遍。”
那太监的面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大胆的迎上前,他不知从哪听来的,五皇子脾气好,而且这是个好机缘,他抓住了,要什么没有?
施昼低喝:“滚,你是想明日让众人都在本殿宫门前见着你的尸体吗?”
太监终归是怕的,忙不迭就连滚带爬出了去。
施昼此时睡意也没了,披着个大狐裘,衣裳也没换,上了软较,就让人往皇帝那抬。
他睡不好,施珩也别想睡好。
皇帝深夜还在处理公务,刚停下来歇了会儿,就有人通报五皇子求见。
放了人进来,见着人这幅穿着打扮,就是一声喝道:“胡闹!冻出病怎么办?!”
施昼也没心思行礼了,反呛了回去:“究竟是谁胡闹?!”
施珩见罢,大袖一挥,让殿中伺候着的奴仆都下去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施昼身边,摸了摸人的脸,就被冻了下,有些心疼又气:“你不满意?”
施昼皱眉道:“为什么我要满意?”
皇帝看他:“你可知道,还没有哪位皇帝是操心皇子的这个的?”
施昼吸了口气:“父皇觉得这是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正攻是可以换的
下注了下注了
第22章 斩草除根
皇帝面色沉下来。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的愈久,威严积压的愈发深重,就愈少有人敢顶撞他。
莫不是都瑟瑟缩缩的跪伏在地上听从顺服。
少有的反抗,让施珩起了些怒气。
皇帝沉声道:“朕赐的东西,都是恩典。”
施昼不平,赌气般的不吭声。
皇帝索性转身回桌前坐下,拿起本折子批了起来。
施昼握紧双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外边儿的雪虽是已经停了,却依然寒冷,更别说此时是夜晚,殿内烧着的地暖在身着单衣,仅仅披着锦裘的施昼面前,根本毫无用处。
沁入骨子里的冷。
施昼忍不住瑟缩了下,呼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他想着,一直僵持下去吃亏的只是自己,让皇帝知晓自己的不满之后,今夜也不会再派人过来了,不如直接回殿。
他快困的眼都要睁不开了。
皇帝到底是心疼的,拿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没办法,又看见人冻的抖了身子,唇也冻的苍白,服软了。
他低声道:“过来。”
施昼转身想走人的想法只得罢休,走到皇帝身旁。
皇帝把人藏在锦裘下的手攥出来,冰冷的。
瘦削苍白的手与皇帝有力的腕骨有着明显的对比。
皇帝叹了一声:“罢了。”
施昼明白皇帝这是松口了,他仗着人的宠爱,才敢这般大胆。
他打了个哈欠:“冷,困。”
皇帝好笑般抬手揉了下人发顶:“下次可还敢再闹朕了?”
施昼慢吞吞的道:“敢。”
皇帝起身道:“你去榻上坐着等一会儿。”
施昼乖乖的去了。
皇帝去殿外喊人端热水过来。
施珩拿起被水浸的暖热的帕子,给人擦了擦脸,再让下人伺候着施昼简单的泡了下脚,看着脸上困意浓重,已经变得迷迷糊糊的施昼轻声道:“今夜就睡朕这罢。”
眼眸半阖的施昼点点头,他抱住施珩的腰身:“父皇早点睡。”
施珩道:“嗯。”
施昼又道:“别让那些人再来烦我。”
施珩也应道:“不会了,”
晚安抱结束,想得到的也得到了,施昼松开人,缩进被窝,没一会儿就睡去了。
第二日早,施昼醒的时候榻上只有他一个人,从旁边的痕迹判断,他昨夜确实跟皇帝睡一起了。
他坐起身沉默了一会儿。
下床换上一旁准备好的衣物,洗漱好就麻溜儿的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昨夜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施昼:“?”
他去了他娘亲宫里,给人请安,顺便蹭了个早膳。
施昼给华蓉征盛了碗粥:“这几日盯着施兆的人有什么消息了?安妃那边呢?”
安妃是之前的皇后,也就是大皇子施兆的母妃。
他原本并不想去了解这些事,但是人已经觊觎他的命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干。
华蓉征眯了眯眸,道:“很安分,皇帝那一出估计让他小心思歇了会儿。”
施昼笑了下:“不够。”
华蓉征冷声:“自然不够。”
企图杀她儿子两次,就这么点惩罚,怎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