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他睡觉不动的话应该不会掉呀,陶然有些奇怪,他睡觉向来很老实,几乎一动不动的,怎么会蹭掉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穿好衣服,然后找到那条失踪的内裤。
于是陶然稳住心绪,等待着祁予霄的离开在动作。
陶然:“……”
祁予霄:“……”
陶然努力地眼神示意祁予霄,但后者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没能接收到它的信号。
搞得陶然都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祁予霄嘴角扬起,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好心询问陶然:“还需要我帮你穿吗?”
“不需要!”陶然脸又是一阵躁红,“你、你出去一下就可以了。”
祁予霄也不打算再逗弄他了,很快如他所愿地干脆站起身,嘱咐道,“浴室里已经准备了你的牙刷。”
“嗯嗯,知道了。”陶然催促,“你先去吃早饭吧。”
祁予霄看了他一眼,终于迈步离开卧室。
陶然松了一口气。
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穿上,陶然把被子掀了起来,终于在床尾处找到了失踪的内裤。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将裤脚捏了起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嗯,码数确实差好大。
他能从卧室穿出来没有掉下来都已经很好了。
陶然洗漱完之后,走出卧室时还有些扭捏,不过他很快闻到了餐桌上飘来的早餐香味,肚子很不争气地饿响出声了。
祁予霄已经坐在餐桌上,但没有开动,明显是在等陶然过来。
“早餐好香。”陶然期待地走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都准备的什么呀?”
陶然垂下头看向他位置上的一个碟子,盛着的是一份晶莹剔透的肠粉,粉衣薄透,能清晰看到包裹的鸡蛋和肉馅,表面撒了翠绿的葱花,最后淋上很香的酱汁。
旁边还有还冒着热气的,看起来胖乎乎圆嘟嘟的虾饺,还有粉蒸排骨和红米肠等其他一些常见的粤式早点。
陶然的羞涩瞬间被馋意冲淡,很快坐下来开始享用早餐。
吃到一半,张姨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白色的瓷锅,她看到陶然时,展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小祁的同学起床啦。”
祁予霄介绍道:“这是张姨,就是我和你说过做饭很好吃的阿姨。”
陶然恍然大悟,朝张姨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你好张姨。”
“哎哎,小同学好。”张姨将瓷锅放到餐桌上后,折返回厨房又拿了两个碗出来,给他们两个盛汤,“这鸡汤我今早早早起来煨了几个小时,你俩都尝尝,我里面放了虫草和羊肚菌,味道很鲜甜。”
陶然:“好的,谢谢张姨。”
张姨:“不用谢不用谢,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楼上去了。”
张姨走后,餐桌又安静下来。
鸡汤闻着就很香,陶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把碗挪到自己面前的位置。
祁予霄看着他的动作,提醒:“小心烫。”
但已经来不及了,陶然没能反应过来,那只汤勺已经碰到了他的舌尖上。
“啊——”陶然张着嘴,舌尖烫的抖动好几下,汤勺被他放回了碗中,但因为动作太着急飞溅出来不少。
祁予霄眉心一凛,起身三两步绕到陶然身边,虎口掐住他的下巴,把陶然的脸掰向自己,沉着脸道,“给我看看。”
陶然嘴唇还泛着刚刚食物的油光,看起来晶莹软润,他被掐着下巴,嘴唇被迫张开,湿红的舌尖伸出来。
眼前是祁予霄放大的俊容,陶然心脏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昨晚,祁予霄好像也这么检查过自己。
祁予霄漆黑的眼眸仔细检查陶然的舌头,发现舌尖处已经被烫得泛起了一层淡白色,他眉头蹙起,“好像烫伤了。”
“嗯?”陶然乌溜溜的眼睛瞪大,他确实感觉舌头有些火辣辣的,这回应该是真的烫伤了。
祁予霄松开了手,道,“你去厨房的冰箱找瓶冷水含一口,我去给你找点药。”
陶然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和祁予霄对视一眼,视线飞速转开,“哦、好。”
陶然感觉心率快得不正常,尤其是在祁予霄捏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查看他舌头的时候,他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他大脑有些空白,不正常的心跳让他耳朵嗡鸣,在祁予霄去找药的时候他还呆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去厨房的冰箱找水。
陶然随便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口,被烫伤的舌尖泡在冰凉的液体,火辣感渐渐消失,变得舒服了许多。
祁予霄很快拿药过来,看着腮帮子鼓起来像条小金鱼的陶然,问道,“早饭还吃吗?”
陶然嘴里还含着水,只能摇摇头。
祁予霄:“那你把水吐了,过来我给你上药。”
陶然很听话地照做了。
两人来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祁予霄再次掰开陶然的下巴,把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到了他的伤口处。
药粉传来一阵薄荷的冰凉触感,陶然口腔里都是这个味道。
祁予霄:“这几天饭后都撒一次。”
“嗯。”陶然以为祁予霄要把药给他让他自己撒,于是掌心朝上递到祁予霄面前。
祁予霄瞥了眼他的手:“我给你撒。”
陶然:“?”
但陶然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嗯。”
这么乖顺的模样祁予霄都怔了瞬,勾起唇角,“这么乖。”
乖…………
乖宝宝……
陶然表情空白,脸庞的温度陡然窜升,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飙升。
太奇怪了。
怎么又回到了那种感觉。
陶然的视线瞬间弹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祁予霄不明所以:“怎么了?”
陶然脸颊灼烧,猛摇头。
*
收拾好后,祁予霄开车载陶然回学校。
车子从地下停车场一路驶到学校里,陶然全程头偏向车窗,外面的风景在眼中川流而过,思绪渐渐游走去外太空。
等缓缓回过神时,陶然瞳孔恢复焦距,窗外模糊的景象聚焦回清晰模样,他这才恍然发觉,他们竟然回到学校的宿舍楼底下了。
甚至不知道车子已经停下来多久了。
都到了,祁予霄怎么不提醒他呢?
陶然刚想转过头去问情况,谁料对方的身体也刚好凑过来。
在两人的鼻尖将要撞到一块时,陶然猛然回过神来,紧忙将脑袋往后缩了一些距离。
但他们的脸还是猝不及防地贴近了,很近,差不多两公分的距离,可以清晰感知到对方的鼻息。
祁予霄锋利流畅的面部轮廓骤然放大,清晰地倒映在瞳孔中,陶然呆愣住,目光从他狭长深邃的眼睛慢慢下滑,顺着英挺的鼻梁,最后蜻蜓点水般落到了那张形状完美的薄唇上……
陶然的心脏陡然一跳,所有发散的思绪顷刻间全部收回。
他回过神,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回身子,车厢内的温度不知为何窜的很高,陶然的脸颊泛起一阵热,他心慌地敛下睫羽,小声地控诉,“你、你怎么突然靠得这么近?”
“……”祁予霄没吭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手臂伸向陶然的腰侧。
陶然以为祁予霄要伸手抱他。
他肩膀缩了缩,心底泛起羞涩,白皙的脸蛋透出一片粉红。
直到耳边传来“咔哒”一声。
压在肩膀上安全带力道随之消失。
陶然大脑紧绷的弦被弹了一下,眨巴着眼,原地呆愣了足足半分钟后,才恍然大悟。
所以说,祁予霄刚刚突然凑近过来,然后又伸过手……其实只是想要帮他解个安全带?
陶然在空中凌乱:……什么啊。
他还以为祁予霄要抱他。
像被泼了一盆冷水,陶然表情僵硬,自作多情后的悔恨灌满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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