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视线晕乎了一下,又凝生回几分焦距,他羽睫像蝶翅般震颤几下,目光再聚落在青年的脸上。
从眉宇、眼窝,延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了祁予霄轻抿的薄唇,嘴角平直,透着几分淡漠。
心中某个被压制的想法再次呼之欲出。
祁予霄的容貌和气质,从头到底每一处,就真的……很像alpha啊。
而且还是最优质顶尖的那一类。
初醒时的陶然意志薄弱,这一想法在冒出来之后,霎时间便以惊人的速度增生扩散,很快就再次席卷他的大脑。
陶然怔愣住,在青年温暖怀中的身体都不由得僵住。身体紧贴间,对方的热量透过皮肤传到了他身体内,将他血管里的血液煨热烧滚。
热意窜到了脸颊,薄薄的皮肤染上绯色,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又回来了,陶然不知所措地挣扎了一下。
不动还好,一动就把祁予霄给吵醒了。
只见他眼睫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睛。
应该是这夜的睡眠都很充实饱满,所以他眼里的惺忪睡意只存在了半刻,很快褪尽只留一片清明。
祁予霄声音低哑慵懒:“怎么醒这么早。”
陶然感觉大脑充血了,反应迟钝地摇摇头,“不知道。”
祁予霄视线落到陶然不太正常的脸色,立即伸手去摸他的脸。
掌心和柔软的脸蛋相触时,他皱起了眉,“脸怎么这么烫?”
“发烧了?”他的手移到陶然的额头。
陶然瓮声瓮气地回答:“没有……”
“可、可能是……”他嘴唇紧抿了下,小声嗫喏,犹犹豫豫地没说出话,最后尾音都消失在空气中。
祁予霄的手仍搂在陶然的腰间,沉默半晌,问他,“不舒服吗?”
陶然:“……”
陶然:“也、也不是。”
其实大多数时间都还挺舒服的,尤其是陶然身体畏寒,祁予霄这种健壮体热的人对他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祁予霄问:“那是什么?”
说着,不只是有意无意,陶然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又箍紧了几分。
两人的身体凑的很近,周边的空气都上升了几个度,陶然有些抗拒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斟酌着开口,“……就是你抱得太紧了,有点热,我要出汗了。”
青年的尾音轻挑起,“出汗?”
陶然刚想回答,下一秒就发现他睡衣的衣摆被轻轻挑开,然后腰后皮肤落下了灼热的温度,仿佛被烙了个印子。
可能是常年健身的原因,祁予霄的手掌附有一层薄茧,他毫无缝隙地紧贴在陶然背后白嫩的皮肤上,缓缓摩擦揉动。
脊椎窜起酥麻的电流感,陶然身体不由得颤栗了一下。
掌心下的腰实在是软,祁予霄忍不住又揉了几下,才幽幽道,“好像没有出汗。”
陶然:“……?”
为什么要这样摸他的腰,陶然又迷惑又羞窘,感觉脸已经被烧得能烫死人了,“但是……已经要出了。”
心跳急促地跳动,陶然彷徨地使力推了下祁予霄,两人终于分开了一点距离。
趁着祁予霄没反应过来的空隙,陶然灵活地在狭窄地床上展示了三百六十度大转身,面朝墙壁,只留了个黑溜溜圆滚滚的后脑勺留给祁予霄。
陶然把脸颊贴到了墙壁上,冰凉的墙壁让热的发烫的脸颊降温了些许,不过心脏仍在强烈鼓动。
忽然小腹一热,那双有些粗糙燥热的手掌又摸了过来。
指尖微微往下压,平坦的小腹便往下陷了几个坑,那层软肉格外的薄,祁予霄不满地轻啧一声,道,“瘦了。”
陶然被这话转移了注意,顺着他的话问,“有吗?”
“嗯。”祁予霄虎口掐住陶然的腰侧捏了捏,“感觉比体测的时候要瘦。”
“应该没有吧。”陶然眨动眼睫,转回头看向祁予霄,“我最近饭量也没变。”
祁予霄声音不咸不淡:“你天天出去打工,来回奔波,肯定就瘦了。”
陶然恍然:“是这样啊……”
空气安静了半晌。
许久,祁予霄忽然轻飘飘地出声问:“以后是要一直去吗?”
因为陶然很明显的逃避,两人一直没怎么聊过这个话题。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他还是能回答的。
“不是。”陶然轻咬下唇,坦诚回答道,“再过十几天就结束了。”
“嗯。”祁予霄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陶然左右脸蛋来回贴在墙壁,感觉热意已经消退了,于是转了点身回去看他,“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祁予霄撩起眼皮,看他,“早上不是没课吗?”
“是没有……”
后背一暖,突然又落进熟悉的怀抱中,祁予霄主动地贴过来了。
“那在抱一会儿。”他将额头抵在陶然柔软的发丝间,鼻梁贴在他纤细柔嫩的后颈皮肤上,很亲昵地蹭了蹭,鼻息间是更浓郁的香味,他满足地重复,“我再闻一会儿。”
脆弱的后颈传来一阵骚痒,陶然肩膀轻微颤抖,懵住,眸中流露出困惑,小声道,“……可是你不是已经睡醒了吗?”
按理说,祁予霄应该只有需要入睡的时候才需要他的信息素吧,怎么连大早上刚醒过来也……
“但是真的很香。”
祁予霄鼻尖轻轻蹭过那片敏感的皮肤,轻声喟叹,“就算不是失眠,也依旧喜欢。”
陶然心脏错漏了一个节拍。
费了不少功夫才降温成功的脸颊又重新变得滚烫,连带着脖颈和锁骨一片也染上了绯色。
他神情恍惚,不可思议地眨着眼。
他一直以为,祁予霄是因为自己的信息素能够帮助他摆脱睡眠障碍,所以他才这么依恋自己的信息素。
就像是病人治病需要依赖药物一般。
所以其实是就算不失眠,也依然觉得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很喜欢吗?
-就算不是失眠,也依旧喜欢。
脑海中又回响了刚刚祁予霄说的那句话,陶然神思慌乱,在一片混乱中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但又彷徨无措地想要躲避。
忽然,后颈埋在衣领之下的脆弱之处被温热指腹抵住,微微用力往下揉摁。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陶然毫无准备。
柔嫩孱弱的腺体猝然被一道沉力攻击,皮肤上的敏感因子被毫不留情地彻底碾碎,一阵舒爽的电流直直传入大脑。
陶然眼前闪过一片白光,纤细的腰肢猛地绷紧起来,鼻尖瞬间沁出热汗。
脸颊的热量移到了身体的下处。
好像有某个东西被灌入了精神,正一点点地苏醒中。
但陶然已然顾及不了,他神志被那一阵强悍的电流夺走,眸光变得涣散,只剩本能地张着嘴唇,很轻地喘着气,耳边传来祁予霄的声音。
“你这里突然变得很烫。”
祁予霄沉声问,感受着陶然那一处和其余地方同的温度,疑惑地稍抬起身,“你怎么了?”
扫量了一下陶然蜷缩起来的身体,祁予霄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了中间的衣物像气球般鼓起。
他身体僵住,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第40章
空气静默。
祁予霄看着眼前的画面, 呼吸不由得沉重下来,脑海出现短暂的混乱。
首先是大脑下意识地判断情况——陶然在他床上明显地起反应了。
一个和他同为男性的人。
但想象中的反感、恶心等恐同情绪并没有如期而至。
祁予霄恍然发觉,他对此好像没有生出任何的厌恶情绪。
他视线紧盯着那个小小的鼓包, 喉间蓦地生出一阵干燥痒意,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胃部猛地蠕动收缩, 传出饥饿的预警。
那个小鼓包看起来很秀致, 像一只小巧可爱的花苞朵。
祁予霄素来冷淡的视线渐渐燃起温度, 思维控制不住地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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