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默默瞟了眼旁边坐的笔直的人:这么晚了,他没提出让我留宿,自己开口会不会显得冒犯?如果他说时间不早了,要送我回去,我又该怎么应付?
两个人之间仿佛展开了一场耐力拉锯战,直到接近十二点,楚湛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
顾谨言随即心一紧,马上跟着起身。
楚湛:“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你……….”
却被顾谨言截了后半句:“楚湛,我可以…….可以留下来吗?”
“……….”
顾谨言已经在脑子里思考着万一楚湛拒绝的对策了,结果楚湛飘开了会儿视线,接着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你的衣服什么的还在家里,牙刷也在卫生间里。”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先去洗澡了。”
顾谨言讷讷地:“呃,好…….”
楚湛洗完回房间,顾谨言便进了卫生间。
十几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走进卧室关上门。
楚湛看到他浴巾上方结实健硕的肌肉,眼神别扭地移开。
毕竟现在他俩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不算清白了,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古怪感是什么了,只要俩人处在一个空间里,那么这个空间就会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那些在记忆里活色生香的画面便会涌现。
顾谨言绕到另一边上床。
“我关灯了?”得到回答后,楚湛关灭灯。
然后空气里那股气息更加浓重了,顾谨言反复平静心情无果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楚湛。”
“嗯?”
“我们…….现在算是。”顾谨言斟酌措辞,“在一起了吗?”
楚湛沉默了许久后,“嗯”了声。
顾谨言这些天的烦恼彻底消散了,他微微松了口气。
两个菜鸟迈出了第一步。
“以后一起生活吗?”
楚湛在枕头上点了点头,“可以。”
他在被窝里抓紧了顾谨言的手,“以后一起生活。”
顾谨言不再有顾虑和忐忑了,这一刻如同回到了催眠世界里,瞬间拉近了他与楚湛之间的亲密。
他忍不住侧身拥住。
他只想单纯感受温情时刻,可触碰到楚湛温热身体的一瞬……….温情变了味。
顾谨言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后颈响起,灼热的气息喷薄在楚湛的耳廓。
“楚湛,我可以碰你吗?”他收紧臂膀。
迟早有这么一天的,楚湛心底早就接受了顾谨言,所以他也不会去拒绝。
何况……….这种事情在催眠里常发生,他觉得自己应该很习惯了。
但实际操作起来,两个人都发现和催眠里的体验完全不同。
纵然催眠里身经百战,回归现实仍是处男。
他俩想了想,好像在现实里都没有过。
顾谨言在得到楚湛同意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身体内的那团火再多一秒都要窜出了。
他一把揽过楚湛的肩,吻如狂风骤雨般滚烫落下,那些催眠里的情感在吻的激化下变为最浓重的欲/望。
这一步的开端,俩人真正唤醒了彼此间的熟悉感。
楚湛也扣紧他的脑袋回应着吻。
感受着唇齿间的热烈,汲取属于对方的气息。
顾谨言扯弄着楚湛的睡衣裤子,又亟不可待吞咽下他的津液,仿佛在荒芜沙漠中寻到唯一的水源,他疯狂又饥渴。
“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楚湛…….”
楚湛听见黏糊糊的唇齿中他的低喃,如同催情的药物瞬间点爆空气里的热度。
他用力抱紧顾谨言。
“嗯………”
顾谨言扯下自己的浴巾,伸手勾起了楚湛结实矫健的小腿。
“等一下!”楚湛偏开脸,急喊道。
顾谨言喘着气,问:“怎么了?”
“你就这样…….直接来?”楚湛一想到晚餐时候苏哲那句邀请亲朋好友光临肛肠科,他就头皮发麻。
顾谨言稍稍平复了下躁意,也意识到了问题,虽说他现实里没尝试过和男人,但他催眠里做的多啊!
于是他问楚湛:“家里有润滑的吗?”
楚湛好气道:“我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找找有没有别的。”顾谨言只好深呼吸了口气后,开灯下床去找。
他去了趟卫生间回来问:“沐浴露行吗?”
楚湛想了想蹙眉:“还是算了,我不想弄一床的泡沫。”
顾谨言只好再找,终于被他找到了一盒面霜,楚湛也觉得差不多。
俩人又重新燃起火热,顾谨言手指捻了面霜,灯光下他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楚湛微微红起的脸庞,他不得不再次深呼吸着忍耐。
他一边小心动作着一边观察楚湛的表情,直到楚湛紧咬着牙,眉毛稍稍舒展后道:“就这样吧,来吧。”
楚湛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认为自己的身体在催眠里磨砺得差不多了,结果那种疼痛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他几乎整个身体都要蜷缩起来。
顾谨言克制着自己,先安抚楚湛。
过了好一会儿,楚湛发白的脸色才逐渐变回被欲望熏染的红色。
他虚虚地喘了口气,“可以了。”
然而他可以了,顾谨言却莫名不对劲起来,明明刚才激动得要死。
甚至连额头都覆上一层薄汗。
楚湛也发现了。
“你很紧张?”
“有一点。”顾谨言咬着牙,却不敢大幅度。汗水顺着他线条刚硬的胸膛滑落。
“你不是催眠里经历过吗?”楚湛熬过了起初的不适,“你这样………天亮也弄不完。”
“……….”顾谨言当然也不愿意这样磨磨唧唧,可他实在是,“催眠里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尽管挺丢人,但顾谨言只能坦白道:“催眠里可以幻想自己很厉害,可我…….现实里是第一次,我担心……….咳,你会失望。”
“……….”楚湛突然能体谅在同为男人面前,顾谨言的担忧,毕竟如果换作他上,他也没把握自己第一次是否给力。
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第一次的危机感。
“那你现在还行吗?”
顾谨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强忍着那种冲上头皮的感觉,竭力点了下头:“好像不太行……”
楚湛缄默了几秒,宽慰他:“这是正常现象,要不………我们边做边找个事分心下?”
“行。”顾谨言又问:“怎么分心?”
楚湛勾下顾谨言的脖子,喘了喘:“熊妈妈在山上掏蜂蜜,小熊在旁边看着………”
顾:“………………”
楚湛搬家了, 搬去了顾家的豪宅里。
但他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被逼无奈。
这事的起因还要从昨天顾谨言回家说起。
自从确定关系后他们便开始了同居,顾谨言这几个月一直住在了楚湛的屋子里, 俩人如寻常的小情侣那样过着简单平静却又知足的生活。
顾谨言喜欢享受私人空间,没让佣人过来打扫做饭。
楚湛的下班时间不稳定, 加班加点也是常有的事,所以顾谨言基本上就会提早回到家, 然后学着食谱做晚餐。
今天楚湛打电话过来说加班一小时, 差不多要到六点左右,顾谨言收到后便提着食材独自先回家。
然而,当他打开门, 看清楚屋里的几个人时, 脸色渐渐沉下。
沙发上的男人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他听见开门的动静, 掀起眼皮看过去,眉宇间透着不耐烦。
顾谨言略微蹙眉,他和楚湛平时闲着无聊也会谈起催眠里的一些事,也知道楚湛当时给每个催眠里的自己分别取了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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