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在家中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长袖长裤居家服,数个纽扣本是有些繁琐的,但在雌虫修长有力的手指下也被乖乖解开。
柔顺的布料瞬间滑落在地。
卡洛斯并不是第一次见泽兰的身体,在半年前,不论是给雌虫包扎伤口,还是在浴室里的相见,他都可以很坦诚大方地去面对泽兰。
但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自从那一小团私心和欲望被彻底挖掘而出,他早已没法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他不得不承认,泽兰很美。
在卡洛斯心中,泽兰的身体美好得像一尊美术馆内的雕像,肌肉的每一根线条都犹如艺术家用刻刀精心雕刻打磨。
这种美是身体上的,却也不仅于此。
泽兰如同大理石,又如同刻刀本身,饱含力量与锋芒。
威严美丽,可靠强大,不论发生什么都坚韧而不可摧。
入目所见,泽兰的身上并没有疤痕,之前被蓝蛛咬断骨头的伤,还有那为他阻挡攻击的穿透锁骨的伤,全都消失不见。
只要有一口气,只要还能进食摄入营养,雌虫天生强大的修复能力能让他们一次次重新站起来。
泽兰就像个天生的战士,永远不会被打败。
卡洛斯的手控制不住地覆上雌虫的胸膛,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用指尖描摹着雌虫每一处起与伏。
泽兰并没有拒绝。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会有好奇心,得了应允,卡洛斯甚至有些变本加厉起来,他的手顺着弧线的走向,轻轻揉捏起来。
就像是为了方便他能握在手中一般,泽兰也顺着他的动作,将肌肉完全放松。
原本可以抵御子弹与利刃的肌肤,就这么软软地处于卡洛斯手心,且随着他的动作,雌虫的胸腔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就像是极为难耐。
“我……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慌乱之间,卡洛斯早就忘记了雌虫超强的耐力和防御力,他还以为是自己用的力气太大,一不小心弄疼了泽兰,于是便有些慌张地收回了手。
泽兰见状微微一愣,只是将脸贴到了卡洛手心蹭了蹭,然后又拾起手放在了自己胸膛。
“雄主,只要您喜欢……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两虫的位置早已变了个样子。
不知在什么时候,原本待在怀里的雌虫护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推倒在地。
泽兰就这么挺直腰坐着。
但说是坐,其实也算不上。
似乎是担心体重的问题,雌虫全凭膝盖支撑,两腿向两边张开跪在地上,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自己的身体压到雄虫。
此时此刻,因为现在的姿势,相比于那件已经躺在地上的带扣子上衣,泽兰的裤子倒变得更难处理了一些。
站起身才会更方便脱。
“唰——”的一阵撕裂声。
只见泽兰一点都不打算浪费时间,二话不说,竟直接撕掉了腿上的裤子。
好端端的裤子就这么沦为破布,被随手扔在地上,结束了他的裤生。
卡洛斯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知道泽兰只是看起来冰冷淡漠,一旦遇到在意的和认定的,做事向来直接剽悍,说一不二。
只是他没想到泽兰在这方面,嗯……也这么,咳咳。
但卡洛斯身上的浴袍还好端端地穿着,只是歪散了一点点,雌虫却没有半分想动袍子的意思。
卡洛斯隐隐知道这个原因。
在虫族,雄虫性/欲淡薄,他们并不太喜欢做这种事情,就算有,也都是以最传统的方式,根本不会在雌虫面前脱下衣服。在雌虫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会让大部分雄虫都不高兴。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雌虫脱了个精光,雄虫衣服都还好好的。
这是约定俗成的,也是虫族的常识,早就被写入了理论手册。
因此也不会有虫往枪口上撞,去主动解雄虫衣服触那个霉头。
卡洛斯却不太想这样,泽兰以一颗赤诚之心待他,他也……他们理应坦诚相见。
他将手挪向浴袍带子,试图去解开那个扭成一团的结。
泽兰的手却先一步挪了过来。
但泽兰却并非要解开浴袍,他仅仅撩开了卡洛斯浴袍下摆的一小部分,找到了目标所在。
没有任何防备,那处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里。
密室的门仍未关紧,凉气也顺着门缝溜了出来,激得卡洛斯汗毛也紧跟着一起立了起来。
“等等,泽兰……你,会不会……太快了一些。”卡洛斯连忙按住泽兰的手。
“雄主,您不愿意吗?”
卡洛斯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伪装成成熟的老司机,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居然还成了最先开始慌的。
“我不是不愿意……”
话音才刚刚落地。
下一秒,泽兰扶着便彻底坐了下去。
两虫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泽兰是一个很明显的新手,虽然他总说理论知识非常完备,但到了这个时候雌虫身体的动作全然没了技巧,也不得章法,全靠着腿部和腰腹强大的力量来保持平衡。
随着雌虫的动作,他银白的长发也跟着上下起伏。
“唔……”
卡洛斯轻轻扶着雌虫的腰,全身的触感也都向那一处汇去。
温暖而又湿润,仿若陷入一片最深沉的沼泽,不论怎么挣扎,沼泽都只会变得更为泥泞,将他紧紧吸住,剥夺他的全部神志。
由下往上,他的视线也终于落在了泽兰的脸上。
因为雌虫的动作,卡洛斯轻轻喘息着,面色也难免微变。
可泽兰却好像误会了什么。
“雄主……我很难看,别……别看我。”
泽兰伸出手,渐渐弯下腰,捂住了卡洛斯的眼睛。
这半年里,他早就弄清楚了那盒膏药的原材料——雄虫的晶体。
仅仅是触碰盒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都能将他整个虫吞没,更别说使用了。
因此泽兰从来没有去治疗脸的想法。
他再清楚不过他现在的脸是个什么鬼样子。
泽兰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当初的决定。
“泽兰,不会的,不是这样,你先松手。”
卡洛斯抓住泽兰的手指向外掰,却一点都没有掰动。
虽然雌虫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因为他上下起伏的动作,遮得并不算严,透过指缝还依稀可见泽兰的表情。
泽兰看起来仍然是那样冷静的样子,他就像是被雌虫盯上的猎物,怎么也逃不掉。
可细看,雌虫的眼角、嘴角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嘴唇咬得死死的,就连那处也咬得更紧了。
脑袋里的一切早已化为岩浆,开始将卡洛斯点燃,可他却渐渐意识到了不妙。
卡洛斯在蓝星的时候,哪怕身手差,但这么多年奔波,也练出了一层薄但匀称的肌肉,体力也算得上很好了,不说以一敌十,打趴一两个人,再逃跑个十公里,不在话下。
但是到了身为雌虫的泽兰面前,他的体力如同蜉蝣撼大树。
哪怕有些艰难,但泽兰没有丝毫力竭的意思。
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他先缴械投降。
几乎凭借着本能,卡洛斯的小尾钩下意识向雌虫探了过去。
尾钩循着小泽兰绕了一圈,尖尖的尾钩瞬间伸长,找准空隙便扎了进去。
“雄主,额……啊!”
小尾钩也抓准了机会,汲取着雌虫瞬间迸发出的最饱满的浆液。
要不是他仍扶着泽兰的腰,泽兰恐怕会直接向后软倒。
小尾钩尝到的味道逐渐传到卡洛斯脑海,浆液极为甜腻,就像是一块薄荷糖,先是一阵冰凉,再细尝便是糖果的甜腻,这与泽兰平日里冰冷的样子形成极大反差。
雌虫并没有信息素,但居然以这种方式,他也能得知泽兰的香气。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卡洛斯还从未体验过,一股新的力量游走着,通过两虫衔接的位置转移到了他体内。
雌虫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他却好像获得了完全用不尽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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