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的初期,大部分雌虫反应都不会这么激烈,顶多就是些发烧难受,甚至可以打个车去买些抑制剂缓解发情。
可看眼前雌奴痛苦的程度,明摆着是用过药。黑市里加速发情的药、增加敏感程度的药等等,都是用在虫奴和雌奴身上的常见手段,足以叫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曾经也做过私虫医生,再熟悉不过了。
这名雌奴多半在雄主那也是不得宠的,不然也不会被用上那么狠的药。
能当医生这么多年,还不翻车被投诉,他深谙见什么虫说什么话的道理,尤其是在雄虫面前,更是不能扰阁下的雅兴。
“您可以把他放着不管,虽然吃点苦头,但他能够自己熬过去。”
船医顿了顿,继续道:“若您想快点让他安静点的话,也……也可以在艹他的时间久一点,这样见效也不算太慢。”
卡洛斯听到这儿,都快被这所谓的有效方法给气笑。
沙发上的雌虫状态明显更差了,在挣扎中,他死死地咬着手腕,此时连唇角都渗出了一丝血。
不能再这样继续放任下去。
卡洛斯连忙用胳膊控制住雌虫,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一边把泽兰的手腕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也是多亏发情期的雌虫力气小了很多,这才让卡洛斯能成功。
雌虫多都拥有强大的咬合力,哪怕那个对象是自己,也是一点都没有口下留情。被他扒拉出来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甚至可以说是没几块好肉。
雌虫嘴里没了咬合物,在混乱中又开始咬自己的嘴唇。
卡洛斯干脆把自己的手送了进去。
他的指尖传来一阵剧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见了血。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泽兰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慢慢地,雌虫口中的力道松了很多。
雌虫的牙齿细细研磨着他的手指,柔软湿润的舌头包裹着卡洛斯的两端指节,这种异样的感觉甚至让他想要立刻抽出手指。
卡洛斯直视着船医,原本伪装出来的玩世不恭与任性,瞬间消失全无。
“我叫你治好他,不是折磨他!”
“当……当然没问题!”
船医擦着头上的汗,顿时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黑发雄虫明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可却与先前的样子判若两虫,明明看起来是普通的阁下,但这种威压却好似高等级虫才能拥有的。
在这种视线下,船医非常肯定,若是他治不好雌奴,绝对会被阁下迁怒,小命不保。
“您……您给他注射抑制剂就可以的,若是搭配精神梳理,可能效果会更快。”
船医哆哆嗦嗦地从箱子里掏出抑制剂,生怕动作慢了就倒大霉,至于收钱这回事儿,都完全抛之脑后。
“咚——”
房间的门彻底关上,直到船医看着智脑上增加的抑制剂金额,他都还没缓过神儿来。
房间内。
卡洛斯扶起泽兰,让他靠在怀里,脑袋枕在臂弯上。
他挤出针管里的空气,对准雌虫的脖颈便扎了下去。
接下来……
接下来他需要对雌虫做精神梳理。
卡洛斯猛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他来虫族这么久,没碰到过几个雄虫,更没见过虫使用精神力。
身为蓝星人,他从小到大都坚定信仰着唯物主义,穿书这种事本来足够离谱了,更别说“精神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他根本不会精神梳理。
准确地说,他从未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
在虫族,其实雌虫和雄虫都拥有精神力,所有虫也是根据这个来划分等级,从F级一路往上,也依据次分出了三六九等。
不同的是,雌虫的精神力灌溉着身体,促成了雌虫虫化后的身体强度,越高等级的雌虫战斗力越强。
雄虫则与之相反,精神力并未溢散进身体里,而是以一种更为纯粹的方式完完整整地储存在精神海,用时即取,不仅能梳理雌虫的精神海,在经过训练后进行精神攻击。
可此时的卡洛斯,甚至无法分辨出他是不会用,还是压根儿就没有精神力。
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系统所说的:
【您穿到了这个马甲,那精神力是多少就是多少了。】
按照系统的不靠谱程度,他觉得多么离谱的情况都不会让他惊讶。毕竟被系统坑多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卡洛斯抱着泽兰,顿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根本不能帮到泽兰。
注射过抑制剂后,怀里的雌虫体温降下去一些,但仍远远超出正常水平,若是说泽兰刚才的体温可以煮熟一个鸡蛋,那现在说是能煮溏心蛋都毫不夸张。
原书中的情节在这时候很是不合时宜地浮现在卡洛斯脑海。
在小说里,原书攻身为A级雄虫,救泽兰于水火之中,在后来的日子里还可以帮雌虫做精神梳理,让雌虫一天一天的好转起来,平稳度过发情期和暴动虫化期。
可他……
卡洛斯回想起和泽兰经历的一幕幕画面,他好像只有小尾钩偶尔发挥点作用,可那似乎也只是注射毒素,让雌虫身体放松一些。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如果早点让泽兰见到原书主角攻,雌虫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受这个苦了。
他抚开泽兰汗津津的头发,有些无力地想到。
“别走……”
怀里的雌虫仍在呓语着。
“泽兰,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卡洛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能放出小尾钩,继续往雌虫体内注射有麻痹效果的毒素,但效果并不太好。
他抱着泽兰,也不知抑制剂还有多久能生效。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拉到了无限长。
不知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
泽兰的体温总算下降到正常温度,连身体的抽搐也慢慢停了下来。
“泽兰。”卡洛斯又唤了声雌虫的名字。
白发雌虫睫毛微动,开始有了睁眼的预兆。
卡洛斯试探性戳了戳雌虫的脸颊,泽兰的脸是属于下颌线分明,五官极其深邃的那种,所以当他指尖落下之时,甚至都没什么肉感。
“唔。”
雌虫睁开了双眼。
“泽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卡洛斯嘴里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堵了回去。
泽兰将他狠狠扑倒在沙发上,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卡洛斯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唇就先贴上一片柔软。
泽兰吻住了他。
两虫唇瓣相接间,泽兰唇角的血也濡湿了缝隙。
雌虫身上的体温远高于他,唇间传来的触感是柔软的,同样也如火焰一般,烫到足以令虫融化。
好像每次这个时候,泽兰都是带血的。卡洛斯脑海里没由来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别走……”
趁着交换呼吸的间隙,泽兰嘴里仍然呓语着。
雌虫的意识似乎仍处于混沌状态,他连忙趁着这个时候推开了泽兰。
在这巨大的推力下,泽兰彻底清醒了。
梦中湿热的触感和身体的痉挛还历历在目,眼前的虫也还是那个虫,似乎什么都没变,可又什么都变了。
现在直视他的虫根本没有鄙夷的脸色,没有看垃圾般的眼神,也没有刺耳的咒骂。
一切都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他却强吻了卡洛斯。
他很清楚,任何雄虫都很讨厌雌虫强迫性的身体接触。
泽兰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泽兰,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卡洛斯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翻身冲出房间,连一秒钟都没停顿。
一路快步走到长廊,他才感觉身体的血液又逐渐流动起来。
忒休斯之船内不可能有自然风,但是有中央空气供给系统,通风管道的风一阵阵吹着卡洛斯的发丝,让他的大脑也清醒了一分。
泽兰刚才的动作,很明显是没睡清醒,如果他把虫的梦游当真,那可就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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