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了跟没说一样。
而现在,他需要用尾钩来让雌虫身体放松下来,顺便给雌虫的身体降降温。
可一旦使用,就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
卡洛斯看着怀里的雌虫,泽兰一头白发已被冷汗打湿透了,一丝一缕地贴在脖颈上,因为高烧雌虫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冷冰冰的脸也显得有了温度。
雌虫面容被毁,脸上满是未愈的伤口与烧伤的斑痕,此刻实再算不上好看,甚至是有点狰狞。
真是个大麻烦。
卡洛斯随手理顺雌虫的白发,又很是坏心眼地给他抓乱。
好好一个虫,不该烧成傻子。
他瞟了眼头顶的监控,确认现在这个角度什么都拍不到,才继续腰间的动作。
卡洛斯操纵着小尾钩,缓缓探向怀里的雌虫,因为还不太熟练,准头也不太好,只能一点一点来。
雄虫尾钩能让雌虫身体瞬间酥软,其自身却十分脆弱敏感,一点点疼痛触感都会被放大数倍,平常是碰不得的,若有雌虫未经允许贸然触碰,可谓是大不敬。
尾钩碰到雌虫身体的瞬间,一阵酸麻感如电流般直冲卡洛斯天灵盖儿,连尾椎骨都发痒,卡.理论战神.尾钩新手.洛斯,感到非常不自在。
桃心形的小钩子顺着雌虫裸露在外的肌肤往上,犹如一条缓慢逼近猎物的小蛇,但这尾钩就像是有了意识似得,不听他使唤,直往雌虫身上黏,竟是直接攀到了雌虫小臂上。
卡洛斯把依依不舍地把尾钩扯下来,才让它来到了雌虫的脖颈处。
脖颈处的肌肤白皙脆弱,此时遍布着淤青,看起来好不可怜。
在这一处,尾钩最方便“趁虚而入”,轻松刺破雌虫皮肤,见效也更快。
细细的尖端扎入雌虫脖颈,因毒液注入的速度过快,雌虫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那么多,相接处几滴紫色的毒液渗了出来,与雌虫冒出的血珠相融合,顺着雌虫雪白的脖颈缓缓流下。
倒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泽兰的意识本在一片混沌之中,痛苦吞噬着他理智,但随着脖子处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的意识逐渐回拢。
有什么东西在他胳膊上,凉丝丝滑溜溜的,有点痒,还有点奇怪。
然后便是脖颈的一阵刺痛。
是什么,扎进了他的身体。
毒液进入的速度,势不可挡,泽兰只感到一阵眩晕。
太满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泽兰挣扎着想推开脖子上的东西,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使不上劲儿,也挣不开。
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静等那不知名的药剂完全注入。
可随着药剂起效,不是吐真剂,不是发情剂,也不是什么折磨虫的药水,一股暖流从脖颈逐渐扩散到头脑四肢,就像是一阵雨水,洗刷了身体紧绷与高热的不适。
到底是什么。泽兰猜不透。
泽兰至今还从未和雄虫约会过,就算理论知识再怎么过关,也没体验过被雄虫尾钩注入毒素,所以也完全分辨不出这奇异的感觉。
随着毒液完全起效,泽兰浑身的痉挛停止了,紧皱的眉头也舒缓开来,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
“你……”
待泽兰缓过神,一睁眼便发现自己正躺在某虫怀里,眼前就是管教虫放大的脸。
卡洛斯也万万没想到毒素见效这么快,他的尾钩分明才刚和雌虫分离,此时还跟个猫尾巴一样,傻乎乎地在外面晃动着,根本没来得及收回。
好家伙,这雌虫醒得未免也太快了,简直是突袭的程度!
情急之下,卡洛斯直接用手掌捂住了雌虫的眼。
泽兰:?
眼前的黑暗突如其来,泽兰话到嘴边,也只能咽了下去。
这个行事古怪的管教虫想干什么?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看的吗?
泽兰想质问管教虫,但现在所处的姿势,对他极为不利。
他仍躺在管教虫怀里。
对于一名军雌来说,时刻保护好自身要害,是军校第一课。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管教虫突然良心发现了,想给他一个拥抱。
在这种姿势下,他被困得死死的,管教虫随时都可以扼断他的脖颈,戳瞎他的双眼,亦或是用什么器具捣烂生殖腔。
“放开我!”
泽兰抓住卡洛斯的手腕,正欲将虫掀开。
“等等,别动。”
卡洛斯单手按住雌虫,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要不是雌虫现在还虚弱,他估计在第一秒就被掀翻。
都说等一下了,这雌虫是听不进虫话吗?
“再动,你的眼睛保不保得住,可就说不准了。”
卡洛斯另一只手正着急忙慌地把小尾钩往腰上盘,单手操作,难度系数极高,如果说之前背雌虫难度系数是三颗星,现在起码也到四颗星了。
泽兰不是什么坐以待毙地性格,他死死捉住管教虫的手,马上就要脱离卡洛斯的“魔爪”。
身份暴露也就是这一眨眼的事儿。
“唔!”
眼前光亮只持续一瞬,然后泽兰便两眼一黑,他脑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将他的头牢牢按在了管教虫胸口。
泽兰的脸与卡洛斯的胸肌贴得严丝合缝,连鼻子都被压变形,死死贴在一起,只感觉连呼吸都很困难。
脸上的肌肉却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柔软又富有弹性,和雌虫硬邦邦石块一样的触感完全不同。
鼻尖传来的不是血腥味,也并非令人作呕的汗臭味,而是一股柠檬味儿混合着剃须水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就像是掉进了柠檬花堆成的小草垛,温暖又醉人。
泽兰一愣。
此刻按住他的,分明是即将拿他练手的施暴者、刽子手,他居然会把这当一个拥抱,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真是被关久了,连脑袋也开始不正常了吗?
“唔……”
但是未免也按得太紧了,管教虫是想出了什么新的惩罚?想要用窒息的方式来折磨他吗?
在一片眩晕中,泽兰甚至开始有点缺氧。
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放……唔!”
争分夺秒之际,卡洛斯总算把不老实的小尾钩给收了回去,还特意把它盘得更紧了一些。
这才发现怀里的雌虫都快被他给憋死了,便连忙松开臂膀。
重获呼吸的雌虫大口大口地呼吸,一呼一吸之间,还可以看见雪白的齿和粉红的舌头。
雌虫的嘴唇都干枯开裂了,但是露出的舌头却湿润滑腻,看着居然有点像粉红色的小布丁。
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卡洛斯突然没由头地想到。
“你刚才给我注射了什么?”
泽兰身体仍半瘫软着,靠在卡洛斯怀里,一句话硬是喘了口气才接上,嘴里的话却硬气冰冷的很。
“普通的镇定剂而已,还能是什么呢。”
卡洛斯嘴角挂着笑,可看着只叫虫心底发冷,手上的动作也不带停的。
雌虫已经脱离危险,他当然还记得自己岌岌可危的ooc,为了小命,他也得把泽兰给锁回去。
雌虫的双臂被高高吊起,宛若垂死的天使,只不过这次他特意将锁链放松了一些,雌虫双脚刚好可以落地,并不会太难受。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必在这儿拐弯抹角?”
听到镇定剂,泽兰或许有一瞬间的意外,但他并不傻,不会天真到认为管教虫用镇定剂是为了救他。
他对自己的处境有很清楚的认知,不论是前两个管教虫,还是新来的这个,都不会到他这儿什么都不干。
他的性命在这里犹如草芥,此刻吊着他,只是他还有用罢了。
该来的痛苦,迟早都会来。
“呵,那就老老实实待着吧,这两天你最好恢复的快一点。”
卡洛斯轻笑出声,似是对一条贱奴的性命毫不在意,将变态管教虫的架子演绎了个彻彻底底。
“三日后的角斗,不要太快血溅当场,那样未免也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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