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的人被保镖四个人一起扛下去的。
顾君渊看向戈涵逸:“你留宿?”
“不了,送我回去吧,我喝酒了。”戈涵逸也是得到了叶子涵的信息才火急火燎地找到叶律,防止他做傻事。
贺澄喝掉邹嫂准备的有些发苦的醒酒茶,又拿温水漱了漱口,才从厨房出来,倏地看见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站在门边的顾总。
他冲上去一把将人抱起来,抱着转了两个圈圈,热烘烘的脸凑到他脸颊边蹭了蹭,撒娇道:“难受。”
“哪里难受?胃疼?”顾君渊凝了凝神,被贺澄抱着坐上了长桌,用手捧着他脸。
“心里难受。”贺澄睁着眼看着他,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泛着潮红。
“……”顾君渊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颤了颤,突然有些害怕了,喉咙发涩:“你想干什么?”
贺澄将人按在餐桌上,长长的餐桌完全够顾君渊躺下,顾总有些慌乱地抵住他的肩膀,这可是在一楼!大厅!
若是有人下楼,或者进来,都能看见被压在餐桌前的顾君渊……
“你别……”顾君渊的眼镜被他摘下。
贺澄亲了亲他的眼皮,不管他的拒绝。
“咬住,老婆。”贺澄让他咬住眼镜支脚,顾总殷红的嘴唇咬住眼镜,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婆……”贺澄在他脸颊上处处落下吻,拽着他的裤脚,推着他的膝盖,两只交叉的笔直长腿……脚踝落在贺澄手心里,一把握住。
“吧嗒。”
双腿颤抖,一声惊愕哼声落下。
有个半椭圆的粉红色物件摔在凳子上一角,又被撞飞,在地上滑过透明的痕迹。
贺澄松开他的脚踝,抱起咬着唇神情羞恼无助的顾总,拿下眼镜放在他头顶,扣住他的肩膀,吻在他嘴角,缓缓深吻。
顾君渊用力抱住他,眼尾沁出了湿意和洇红,仿佛脆弱的海棠花。
半晌,金丝边眼镜又被顾总的头顶猛地顶下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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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最喜欢的就是追着贺澄跑,贺澄也喜欢跟着他们两个玩,非常有耐心,经常让两个小孩骑在他脖子上玩儿。
顾钧珠张着手臂,笑得像是哪家的公鸡打鸣了,顾钧曜就比较含蓄了,跟他爸一样,喜欢抿着嘴笑,但是那双桃花眼又很像贺澄。
顾君渊觉得这个家里每天都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人和小孩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其实显得很喧闹,但是顾君渊却不觉得烦。
明明从前他是一个非常讨厌吵的人。
贺澄把小孩抛着玩,玩累了,把骑在他脖子上的顾钧珠放下来,朝着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的顾君渊走去。
把顾钧珠往他怀里一塞,故作疲惫地喘气:“不行了,累死了,不能骑大马了,你跟着你爹玩一会。”
顾君渊就看见另外一个小的弟弟,手上抓着个玩具,颤颤巍巍地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地上都铺满了柔软的泡沫,保证小孩子就算摔了也不会受伤。
贺澄展臂揽住顾君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笑问:“顾总要不要骑?”
这话问得,好像他要骑,贺澄就骑得动一样。
“行啊。”顾君渊故意这么回答。
“那你不能骑脖子上,只能骑在背上。”贺澄弯腰把抓着他裤脚的顾钧曜抱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钧曜也乖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是贺澄教他的,爸爸亲你,是爱你。你爱爸爸,那你也要亲回来。
顾钧曜不知道真的听懂了还是假的听懂,反正之后每次贺澄亲他的时候,他都会轻轻用自己的小嘴巴碰一碰贺澄的脸颊。
之前贺澄故意逗他,亲了好多遍,骗着顾钧曜也亲了他好多遍,最后把人惹生气了,才不理他。
顾钧珠看着两人,又看了一下抱着她的爹地,小声喊了一声爹地,两人前几个月就会简单地喊人了。
顾君渊低头看向他,便感觉女儿的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又软乎乎地说了一句:“亲爹地……嘻嘻嘻。”
顾君渊软了眉眼,轻声笑道:“谢谢宝贝。”
贺澄不干了,伸手把小姑娘也抱了过来,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孩儿,然后轻声教育道:“珠珠,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煞有其事地教育道:“你不能亲爹地的嘴巴,只能亲脸,知不知道?”
顾钧曜和顾钧珠小糯米似的脸上写着不知道。
贺澄也不管他们两个懵懂,自顾自说道:“爹地的嘴巴只能爸爸亲,你们也不可以亲哇,听见没有。”
顾君渊冷淡的神色浮动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之前他明明就见贺澄亲过他们嘴巴。
“老婆,亲一口。”贺澄噘着嘴,应该能挂酱油瓶了,他等着顾君渊主动来亲他。
顾君渊站着没动,贺澄怀里的两个宝贝就认真地看着两人。
贺澄脸上挂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顾总,你这样小朋友会笑话我的……”
顾君渊最后还是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贺澄顿时喜笑颜开,然后说教道:“知道了吧,只有爸爸能亲爹地,你们也不行哦。”
然后在两个小宝贝牛奶般白皙的脸颊上一人啵了一口。
顾君渊低声说:“他们现在都听不懂,说了也没用。”
“三岁看老,学习要从娃娃抓起,等他们长大再教那就晚了啦。”贺澄持相反观点。
顾君渊也随他。他不是热情的性格,就算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若不是贺澄教小孩子的时候没有避着他。
他不会在小朋友亲的时候会回亲他们,甚至可能根本不会亲小孩儿。
就算再可爱,他也不会主动去亲。
顾君渊觉得贺澄像是在弥补自己的童年,他将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最好的爱给了他们。
他白天上班,晚上尽量早回来,还愿意请员工了,就是想要多陪陪小孩儿。
贺澄经常说:“小孩子我们能陪伴的时间就是幼儿园之前,如果上了幼儿园之后就要开始长达十几年或者二十年的学校生活。我想尽量陪陪他们。”
“我没有得到幸福的童年,我的崽崽们不能像我这么惨。”
然后贺澄还怕他生气,又加上一句:“我当然也想多多陪顾总咯,谁知道顾总会不会背着我和什么秘书,什么保镖,什么弟弟发生什么缺德的事情咯。上次舞到我脸上,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舞到我床上?”
贺澄说的上次那件事,起因是顾君渊和国外一家家族企业谈合同,然后家族企业中的继承人就看上了顾君渊,送了九百九十朵玫瑰到门卫室。
门卫打电话的时候,顾君渊不好直接拒绝,便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当着下班回来的贺澄面儿,下跪求婚,拿出了传说中十克拉的钻戒,差点没亮瞎贺澄的眼。
顾君渊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冷面拒绝,但晚上的时候还是差点被贺澄弄得进了医院。
那次之后,贺澄还会故意拿这件事情来阴阳他,拿腔作调的,听着有些好笑。
若是顾君渊真的计较,光贺澄每天上班和美女调笑不下二十次,只怕拿醋缸喝醋都喝不来。
顾君渊扯了扯嘴角,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语录:“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钧珠学着他的话,口齿不清地回答:“没办法……”
顾钧曜也变成了姐姐的跟屁虫:“没办法……”
贺澄:……
“我感觉我被你们三个姓顾的孤立了。”贺澄好笑地看着顾君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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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钧珠和顾钧曜两岁多了,能跑能跳能说话,性格也越发鲜明,姐姐像贺澄,弟弟像顾君渊。
贺澄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也像是个幼稚的小朋友。
顾君渊记得有一次,家里顾钧珠姐弟俩的保姆看见弟弟哭了,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姐姐的要让着弟弟一点……”
贺澄第一次黑脸,又忍着脾气找到顾钧珠,细声细语地说道:“珠珠,告诉爸爸,你弟弟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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