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渊红着眼看他,视线其实不是很清晰,咬着唇不说话,防止贺澄把手指伸进他嘴里乱来。
早干嘛去了?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哥哥?
见他一直不肯吭声,贺澄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便贴着他的唇角,说了一句:“你都不理我,我一个人小嘴叭叭的,口水都说干了,你给我吃点你的润润嗓子……”
顾君渊瞳孔微缩,耳朵因为他说的这些话想要闭起来,最好是聋了,就不要忍受这种毫无底线的流氓语言。
贺澄捏着他的下颌,轻而易举吃到了自己想吃的。
……
顾君渊能感觉到贺澄手指的修长和指腹的粗粝,手心有细小的茧子,磨人得不行。
他想贺澄大概不是娇养着长大的,但是之前他看见过李长宇的手,纤细娇嫩不像是干过活的……
突然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和对话。
“顾君渊,我喜欢你。”少年的声音带着清哑,像是刚刚长成的青竹般清爽干净的感觉。
“那天在酒吧说的话,是我懦弱了……”少年人青涩地将自己一颗赤诚的心摆放在他面前。
顾君渊双眼微微聚焦,他瞪向贺澄,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手还可以播录音的。
“你真的无耻!”他咬牙骂道。
毫无道德的男人。
贺澄贴着他的后背,将手机放在自己口袋里,录音循环播放着,他虽然把顾君渊衣服扒了个干净,自己还整整齐齐地半件不少。
“嗯哼。”贺澄无所谓地哼着,去亲他的嘴,这下顾君渊不准他亲了,他也不在意,顺着脸颊亲吻。
录音隔了几分钟,又开始响了:“只能抱歉了,我暂时没有心思考虑感情上的事情……”
“你看你多虚伪呀,没心思考虑感情上的事情……暂时只考虑身体上的享乐是吗?”贺澄今天格外反常,带着一股要把顾君渊整死的狠劲。
顾君渊额前汗越来越多,有些痛苦地皱起眉头,颈侧青筋凸起。脑袋里某根弦岌岌可危,暴起的青筋被贺澄一点点吻过。
他依旧不放过他:“所以你更喜欢谁,宝贝儿,听着弟弟表白的录音,在哥哥怀里被亲,是不是更加刺激……”
“嗯!”顾君渊咬破了嘴唇,从胸腔挤出一句闷哼,所有的动作都似乎停了下来,风都慢了下来,顾君渊脑海里一片空白,呼吸停滞,胸膛像是没气了般停止,随即又剧烈起伏起来。
贺澄轻笑一声,满意地亲了亲他抖动的肩膀,坐起来,从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直接坐在桌上,用水冲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望着赤条条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裸/体模特,表情满分,身体满分,脸也是满分,身上更是蔓延起荡开似的粉色,让贺澄这个创作者满意得不行。
录音还在响,情窦初开地少年苦恼的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贺澄洗完手,又喝了一口水,才慢吞吞地朝着沙发上走去,用矿泉水贴了贴顾君渊发烫的脸,问道:“喝不喝水?”
顾君渊有些呆滞,张着唇呼吸,耳朵里回荡着李长宇的声音,视线却被贺澄的脸占据。
贺澄没管他,拉起他的手臂,将人抱起来,给他喂了一口水进去,冰冷的水顺着喉管,沁入肺腑,让混乱中的顾君渊清醒。
他听见最后一句录音,是他含笑肯定的语调:“你很优秀。”
是他夸李长宇的话。
贺澄放下水,顶开顾君渊的腿,语调粘腻发沉,他在顾君渊耳畔,学着他的腔调,赞美她:“你也很优秀,顾总。”
顾君渊有些狼狈地闭了闭眼,他没什么力气和精力跟他去争辩,那要满得快溢出来的酸涩感不知道从何而来,他语调有些断断续续:“你把……录音关了。”
今天的贺澄格外坏,他拒绝了:“不想关,我想听。我要提醒自己我抱着的人喜欢我弟弟呢,不要越界,你也想听吧。”
“你可以幻想一下,是我弟弟在摸你。”贺澄似乎有些兴奋,笑着亲他的耳朵。
“你有病,你就……这么想我把你当作他的替身?”顾君渊真的觉得荒唐,不光贺澄荒唐,他也一样。
贺澄一顿,他酒精上头,原本就晕晕沉沉的脑袋越发沉重,语调倏地便含糊起来,变得很轻了,“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桌上摆放着一株新鲜的玫瑰,花瓣层叠在一起,瑟缩的花蕊显得瑰丽漂亮,花瓣上还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应该是在花园里晚上摘下来,马上摆上的。
贺澄手贱地想要去摘下花瓣,却被顾君渊伸手打断,最终只沾了一手的露珠,指尖有些湿润,他故意把手指往顾君渊脸上抹。
顾君渊嫌弃地皱眉,推开他的手,随后听见身后一阵衣服摩擦的细碎声,还有皮带解开的清脆金属声。
“你别……”顾君渊有些慌乱地要并拢脚踝,又继续被贺澄膝盖顶住。
“没事儿……我不弄,就是勒得疼,松一松。”贺澄嘴上安慰着,紧紧抱着顾君渊的身体,两人像是密不可分的爱侣。
然后按下顾君渊的腿。
顾君渊一震,脑袋里清晰地感觉到贺澄的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灼人的,若是知道贺澄喝醉了会这么犯浑,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沾一滴酒。
贺澄强撑的精神实在没抗住,抱着顾君渊睡了过去,失去了压住他的力道,顾君渊触电似地微微抬起腿,发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录音还在反复播放着。
贺澄实在聒噪,导致他一睡着,居然还会觉得有几分落寞的感觉。
顾君渊慢慢地放下腿,紧紧贴着他,肌肤似乎被贺澄体温烫得发红,他像个娃娃似的,被他手臂紧紧箍住,手臂都被他勒红了。
他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逐渐冷却的体温和清醒的意识回笼,他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纹丝不动。
那录音还在播放,顾君渊忍不住蹙眉,听得有些烦了,他往贺澄的口袋里摸了摸,拿到他的手机想要关掉,但是发现自己不知道他的密码,没办法解锁。
屏保上的照片让他停留了两秒。
还是贺澄染发时候的照片,阳光下金灿灿的头发好像在发光,他站在一棵大树前,俊美无俦的脸,穿着一身干净清爽的短袖,像是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少年气十足,又帅得不可思议。
顾君渊按灭手机,叹了一声人模狗样。
手机还在魔音绕耳,他实在忍不了了,挣开贺澄的手臂,披了件大衣,找到自己的内裤和衣服进了房间里。
他洗了个澡,然后精疲力尽地躺下了,顺便给陈卓发了个消息。
.
贺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隐隐作痛,熟悉的钝痛感,眼睛睁开一条缝,瞧见阳台上的光折射进来,眼皮一片温热。
空中白雾缭绕,金色阳光透过,泛着粒子般的光泽,活跃跳动的金光。
贺澄眼前逐渐浮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不会喝断片,就算身体不受控制,但是依旧记得醉酒后发生的事情,所以对于他来说,他一般会控制好度,尽量不让自己喝醉失控。
因为第二天起床,最怕回忆起酒醉后发生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像是死了一样。
有病啊!
他干什么去招惹顾君渊啊。
那是男主啊。
是他弟弟未来老公啊!
草!
贺澄默默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大吊灯还亮着,他慢吞吞地捡起地上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当初他之所以录音,原本是作为威胁李长宇的一个证据。现在被他昨天损到家的在顾君渊耳边循环播放地刺激他。
真是……
贺澄,你就骚吧,谁能骚得过你啊。
不过转念一想,贺澄发现顾君渊对他几乎说是纵容也不为过了。
就算嘴臭又拽,性格凶又冷,但是……又还蛮乖的?
只要他不说话,贺澄能玩一晚上。
好吧,就算他说话,他也半点没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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