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我想剪头发。”贺澄躺在洗头发的床上,拿着手机刷视频,后面被垫上了毛巾。
“呦,你宝贝的小黄毛终于舍得剪了?”王姨嫌弃地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利落地拿起水冲起来。
“想剪什么头发啊?”
“直接都剃了吧。”贺澄说。
“想好了啊,别到时候丑,接受不了别怪到你王姨头上哦。”王姨给他抹上洗发水,笑着嘀咕着。
“嘿,我这张脸就算是光头都不会丑,王姨你大胆剃。”
“尽臭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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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姨理发店出来的时候,原本的黄发鬼火少年,变成了精神小伙。
贺澄的脸配上这寸头,别说,还挺合适的。
他长相属于轮廓分明型的,眼神颇为锐利,头发踢掉露出他深邃的眼窝,眉骨优越若远山,眉宇间的间隔也恰到好处。双眼狭长漆黑若深湖,嘴唇薄而翘,有些像从军队里出来的军痞,又没那么邪气。
一般的明星还真没他帅,放在军旅片里高得演个反派。
总之他抗住了寸头的考验。
还是帅哥一枚。
贺澄转了一圈到了买彩票的地方,三过彩票们而不入,因为他发现他重生后,也没什么能改变命运发家致富的机会。
他从前根本舍不得钱买彩票,所以也不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唉,所以啊,人生没有捷径可言。”贺澄在这个冷风猎猎的黑夜里,发出了这句名言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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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唉,妈。”贺澄接到他妈电话的时候正在酒吧休息间,轻声哄道:“不是不去看你,最近跟着公司出差呢,忙的很,您儿子我怕是要升职啦。”
“真的假的?那你可要跟着老板好好干哦。”徐香的声音瞬间就开朗了起来,身为母亲,最大的心愿大概就是希望儿子出人头地、有稳定体面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嗯嗯,我知道,放心好了。”贺澄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收拾仪容仪表和制服徽章,一边哄他妈:“诶,等我要是升职了,给你买大房子,找个大胖媳妇回来……”
贺澄专挑着徐香女士最爱听的话说着,眼神含笑,嘴角还带着青色的淤青。
他所谓的升职,因为公司将他辞退,又回到酒吧,干上了他第一次做的工作。
酒吧营销。
挂了电话,他又拨通一个号码。
肖郑乔是这间酒吧管人的。
“哎?肖哥,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保管给你办的妥妥的。”贺澄把玩起手上的面具,因为他脸受伤被安排了个面具。
面具鎏金镶嵌在边缘,仿佛雕刻的金色花枝舒展,带着几丝贵气,旁边缀着的几根黑色羽毛更显神秘和暗夜气息,符合主题。
贺澄拿着面具在脸上比照一下,双眼被勾勒得狭长微翘,穿着黑色西服马甲,身姿笔挺,寸头冷硬。
就算熟悉的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在贺澄和顾君渊发生那件事之后,已经过去四五天,问系统,不如问壁,一问三不知。
他重抄旧业的同时,想到了一个剧情,是两个主角上床之后,李长宇默默疗伤,躲着顾君渊。
在某天李长宇的一个不知名好兄弟生日,两主角在酒吧相遇,干柴遇上烈火,自然又是劈里啪啦一顿烧。
这次是李长宇因为美貌被某个富二代男生盯上,被下药了,当然富二代自然是占不到便宜的,最后被顾君渊捡漏了。
贺澄觉得这作者有点东西,讲究个公平,上次中药是顾君渊,这次是李长宇,总之让主角感情和身体双丰收就对了。
一来二去,两人便发展成了只谈风月不谈感情的炮友关系。
贺澄穿梭在人群中,被人摸了大腿也依旧笑容灿烂,哄着男男女女喝了一杯又一杯,几万一瓶的酒眼敞开肚皮喝,跟喝白开水似的。
“哎呦,小姑娘家家的,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人出来喝酒可太不安全啦。”贺澄语调沁甜,眼前一两百斤能当他妈的“小姑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任由女人带着金戒指的手在他腿上捏。
“哈哈哈,你小嘴可甜啊。”女人笑得不行,红色的唇膏衬得她的嘴仿佛血盆大口。
“开个价吧。”姐姐霸总开口。
贺澄面不改色的用手指擦掉她嘴角的口红,叹气道:“谢谢姐姐啦,不过我不干那个,我好人家的男孩儿,因为我妈生病才出来兼职的……”
他胡编乱造着自己的悲惨身世,赌博的爸,生病的妈,上学弟弟,无辜可怜大学生只能卖身救命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
但是他连大学都没读过。
贺澄余光瞟到一个熟悉的高瘦身影,伸手握了握富婆姐姐的手,顺势将桌上的小费收入囊中,说:“姐姐先玩着,我去上个厕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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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他想办法接近那桌中心的卡座,便看见一个穿金带银,嘻哈打扮的拦住了旁边的服务员。男人胸前带着粗大的金链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你等下。”旁边的同事被他拉住手臂。
贺澄默默在旁边呆着,见服务员好脾气的笑笑,礼貌开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先生您的吗?”
端盘上被放了一杯深褐色的酒,价位在五千多的酒,他点了点那透明的杯子,眼底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这杯酒给那个男生送过去。”
贺澄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便瞧见自家弟弟那张绯红的脸,俊美的脸庞足够魅惑gay心,表情冷淡地看着对面男人,正是顾君渊。
“先生,这不符合规矩,我可不敢干呢。”贺澄听见服务员说。
他心中惊了一下,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静静看着两人的交易。
下一秒,男服务员马甲里被塞了一垛钱,看着厚度,大概有小几千吧。
“规矩是这样吧?”男人眯着眼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只是一些助兴的药,不会出问题的。”
“好的,先生。”贺澄听见他说。
第7章 总裁一胎三宝
贺澄给站在他们卡座旁边的哥们塞了几百块钱,顺势替代了他的位置。他端着酒站了大概半个钟头,不管是李长宇也好,顾君渊也好都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
可能是他剪了头?戴了面具?
他站得近些,瞧见主角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李长宇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复杂,心像是泡在酸水里似的,人啊,就是贱得很,在贺澄没有提醒警告他的时候,他觉得顾君渊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但是被贺澄这么一警告,他就像那叛逆小孩儿似的,在遇到顾君渊和别的男人动作亲密时,觉得格外刺眼难受,冲动之下冲过去和他打招呼。
所以才促成了两人面面相觑的场景,旁边舞池的人群热辣滚烫,气氛就像是那火山喷发的岩浆,隔着几米都要把人融化了。
而李长宇和顾君渊周围却像是冬季的漠河冰面,冒着寒气,与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某个穿着像是新郎官似的红西服男人见状,不怕死地拍了拍李长宇的肩膀,又对着顾君渊使了个眼色:“君渊,追小朋友可不是这么追的,来来来。”
随即那位胸口插着鲜花、头发梳得盘顺、脸上带着几个口红印的“新郎官“看了一眼贺澄。
贺澄非常有眼力劲儿地走了过去,为三位当事人倒好酒,然后微笑离场,功成身退。
“男人嘛,没有什么一杯酒解决不了的问题,有就两杯。”
顾君渊面色阴沉,正眼都没瞧他,似乎不打算卖他这么个面子。
李长宇涉世未深,虽瞧着清冷,却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顾君渊心里憋闷,见李长宇喝了,还直勾勾看着他,便也给面儿的喝了那杯微微苦涩的白葡萄酒。
贺澄正坐在厕所的马桶上抽烟,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出去继续盯着,烟刚抽完半根,隔壁厕所门被大力关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然后传来窸窸窣窣衣服摩擦,唇舌交缠的口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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