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洱忍俊不禁,目光无意瞥到对面的陆熵,却被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陆熵继续瞅着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很微妙:“还有这种事,你下午怎么没跟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语气和神态都这么稳定,迟雪洱却隐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抿了抿唇:“就是一个小插曲,我当时也忘了呀。”
陆熵抱起手臂:“那你觉得她们说的很对。”
迟雪洱顿了顿,诚实道:“事实上来讲,也没有不对的地方吧。”
“是吗。”谁知陆熵却突然笑了笑,只是面部肌肉虽然在动,眼睛里却冷冰冰的全无情绪:“快吃吧,汤要凉了。”
迟雪洱:“……哦。”
这种怪怪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他们用完晚餐,迟雪洱总觉得这之后陆熵的情绪忽然就不太高了,看着他的眼神也莫名让他有点不敢直视,说不上凶,但就是让他怕怕的。
像是草原上饿狼盯着他蓄谋已久的猎物一样。
上楼时迟雪洱走在前面,拖鞋踩着实木楼梯一阶一阶的上,后背上让他觉得害怕的视线又开始出现了,迟雪洱忍无可忍,转过身,站在高两层的台阶上看着下面的男人。
“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啊。”
陆熵插.着兜,表情似笑非笑:“宝贝想说什么。”
迟雪洱不喜欢他用反问来搪塞自己,撇撇嘴:“要是不想说就别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什么眼神?”陆熵问。
迟雪洱抬抬下巴:“就是好像要把我吃了的眼神。”
他说的“吃”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吃”,但显然这话到陆熵耳里却被自动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迟雪洱清楚看到他原本还平静无澜的眼睛,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变得沉黑不可见底,闪烁着侵略性极强的幽光。
迟雪洱瞬间害怕了,脚步下意识往后退,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倾身上前的男人单手圈住身体,直接扛了起来。
迟雪洱人都懵了,他好歹也是个一米七几的成年男人,此刻却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被轻轻松松扛得毫不费力。
就这么被扛着走完楼梯,进入卧室后直奔里面的大床,陆熵把他放上去,直接欺身压下。
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威慑和侵略性在这一刻完全具象化地体现,迟雪洱动都不敢动了,被捏住下颌毫不留情的狠狠侵入,暴风雨般的占有掠夺,舔过他口腔每个深深的角落,除了没有把他的舌头和嘴唇咬掉,迟雪洱真的觉得自己正在被男人一口口吃掉。
“哈……”
被放开后,迟雪洱的肺都快炸了,脸颊憋得通红,大脑也因为缺氧混沌不堪。
陆熵单手握住他的后颈,拇指摩挲着他血红的嘴唇,哑着嗓子说:“今天在外面时就一直想这样亲你,看电影时在想,吃火锅时也在想,想了快一整天了。”
迟雪洱努力喘匀呼吸,眸光湿润着,突然有些委屈:“……你在生什么气啊,难道是因为我说你像我叔叔吗。”
陆熵亲掉他嘴角的水痕,没有出声。
迟雪洱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就因为那个,你……啊!”
话没说完就被陆熵捏住脸在柔软的腮肉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迟雪洱捂住脸,睁大眼睛。
陆熵叹口气,被欲望浸染的嗓子磁性沙哑:“宝贝,今天以前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这个年龄有什么问题,但你的那些话突然让我觉得你好像对此有些意见,觉得哪里不满意了。”
迟雪洱听完立刻摇头:“我没……”
“不过没关系。”陆熵却打断他,语气不紧不慢的,手指将他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细滑柔嫩的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霎时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陆熵望着这幅让他食髓知味的身子,双眸中的情绪愈发着迷火热。
“宝贝,现在开始我就来向你好好证明一下吧。”
迟雪洱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危险程度,身体无意识后退,慢慢向床头逃。
“想去哪。”
陆熵由着他躲,像只欣赏猎物被逼入困境的优雅雄狮,等他美味的小猎物无处可去时,又单手钳住他单薄瘦削的胯骨,轻松拖了回来,手掌的温度隔着衣物都快要烫到他的皮肤。
看男人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了,迟雪洱被扣住双手手腕,浑身上下哆嗦着,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内心其实也隐秘的有些期待。
“咔哒”一声,随着皮带解开抽出的声响,迟雪洱脑海中突然浮现男人那非同寻常的恐怖大小,顿时心惊肉跳,又不自主本能性的想要逃离。
陆熵这次却不打算再给他抗拒的机会,强壮的胸膛覆上,捏开他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再次将自己凛冽强势的气息渡进去。
迟雪洱被亲得心神恍惚,在他身下逐渐变软变热。
………
火烧了一夜,这一夜陆熵的确身体力行的向迟雪洱证明了他想证明的某些事实。
只是苦了配合他的迟雪洱,时隔大半个月后再次做这种事,竟然比困难的第一次还要恐怖百倍。
后半程几乎就是半昏迷的状态,……事后抱着他去洗澡时,小少爷已经被折腾得完全神志不清了。
陆熵把人耐心洗干净抱回床上,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紧抱着,爱意与温馨在余韵中滋生。
本该是如此,但陆熵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
怀中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蜷缩在自己身边,还一直散发着好闻香甜的味道。
陆熵咬着牙低骂一声,理智的弦最终崩断……
……再次埋了进去。
真是疯了。
第45章 45
第二天迟雪洱睡到了很晚很晚才醒来。
还是在旁边窸窣微弱的说话声中被吵醒的, 他脑子混沌,还在睡梦中试图听清那些模糊的语句,但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有读取到有用的信息, 反倒把自己真的给弄醒了。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体还没刚动一下就被下面传来的酸麻感闪电般击中, 紧接着各处的神经起了串联反应, 疼的疼,麻的麻,身体像躺在地上被车碾了好几遍一样,全部的零件都报废了。
“唔……”
这种酸爽的感受真的不是轻易能用语言描述得出来的, 真的太难受了,迟雪洱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又静静躺着缓了许久,迟雪洱才稍微觉得适应了,伸手在旁边的枕头上没摸到人, 心里不由掠过一抹失望。
不过想着现在时间那么晚了,陆熵也不可能一直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陪着他,便努力忽略掉了那阵不快。
翻过身,按着枕头小心从床上坐起来, 虽然腰还是疼得像断了一样, 但比起更下面那个地方的不适, 这种酸痛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窗帘还没有拉开,卧室光线微弱,笼罩在静谧悄然的环境中,这么安静, 怪不得他可以一直睡这么久。
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看, 他已经穿上了睡衣,身上干干爽爽的, 有些地方泛着些清爽的凉意,估计是被陆熵上了药。
现在回想起昨晚可真是一场轰天动地的折腾,看来第一次那晚陆熵果然有在尽量克制。
他们两个身体条件和精力各方面都差得太多了,以后不会每次都要这样吧,他真的会有习惯的那天吗。
迟雪洱不敢细想了,抬手揉了把脸,撑着酸软无力的两条腿打算去浴室洗漱。
恰巧卧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陆熵拿着手机,看动作似乎刚挂断电话,看到床边的情形,立刻快步过来。
“怎么起来了,是我在外面的声音吵到你了吗?”
迟雪洱等他到身边,也不强撑着腰疼继续站着了,自然伸出双手,被陆熵揽住腰抱起来。
“原来是你在外面打电话,怪不得我在梦里听到说话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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